“昨晚小狐狸送上門來請你享用,你都蠢笨的不懂享用,還拿什麼跟我爭?跟我搶?”
床上的男人掀開被子下床,踢了踢自己的靴子:“初燁這蠢貨也不知給本宮換雙靴子,倒給某小狐狸看了笑話。”
一襲紫袍穿好,尉遲胤洛推開房門,站立門口,初晨的陽光照在他身上,似給他渾身渡了一層金光,仿若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王者。
他手指翻轉著一根上古的玉簫,無論是玉簫上的白色流蘇還是玉簫本身,似乎永遠轉不出他的掌心。
尉遲胤洛妖美的鳳眼幽深的看著遠方,嘴角微勾,這世上除非我尉遲胤洛不要的,否則,誰也不能逃脫我的掌控,凌兒,你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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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賭場
原本人聲鼎沸,賭徒爆滿,而現在,安靜的就像一個落葉可聞的墳場。
賭桌上,四面牆上,木質籌碼上…全是血跡。
這裡,就好像剛經歷了一場血腥屠殺。
紫凌小臉繃緊,雙眸將賭場內的一切看盡眼中。
她不過十幾日沒有回來,怎麼會變成這樣?
到底,是誰幹的?
“嗚嗚嗚…”右邊賭桌低下,發出極小的哭泣聲。
紫凌神色一動,朝那賭桌走去,手指在賭桌上敲了一下:“誰在下面,出來。”
賭桌下面動了動,忽然鑽出來一個臉上沾了血的女子。
女子看到紫凌,一頭撲進她懷中,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這女子便是紫凌四海賭場的四大美女之一,落雁。
紫凌見她顫抖成這樣,心中一軟,摟住落雁的腰,溫柔的在她背上輕拍:“雁兒別怕,公子在這裡,沒人能傷害你。”
“告訴我,這是誰幹的?”
落雁頭埋在紫凌懷中,哭著抽泣,身子在紫凌溫柔的輕拍下漸漸停止了顫抖。
“那些人穿著官兵服,小公子,那些人太可怕了,他們把沉魚,閉月,羞花都抓去了,說是要把她們都送去充當軍妓,我怕極了,趁著他們沒有發現,躲在了賭桌下面才躲過一劫。”
落雁抬起梨花帶淚的血臉,哀求道:“小公子,我們姐妹四人從您開這賭場以來,就一心一意為小公子賣笑謀利,落雁狗膽求您救救沉魚她們,她們若是真被抓去充當軍妓會為保貞節咬舌自盡的,落雁求您了,救救她們…。”
說罷,落雁哭著跪了下來,就要對紫凌磕頭。
紫凌一把扶住落雁手臂,將她拉了起來:“你和沉魚她們都是本公子的人,既然是本公子的人,本宮子就有責任和義務保護你們,放心吧!我會去救她們。”
落雁感動的流下淚來:“雁兒就知道當初沒跟錯人,小公子,雁兒謝謝您,也替姐妹們謝謝您。”
紫凌朝她溫然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帕子,溫柔的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和血跡:“傻丫頭,和公子還說謝?”
落雁心中一悸,看著小公子溫然精緻的臉有些移不開視線。
紫凌替她擦乾淨了臉,手指在落雁瓊鼻上輕刮一下:“公子的這張臉看了這麼多年還沒看夠?”
落雁臉上爆紅,羞的轉過身去,手指絞著衣服。
見落雁佔時的忘掉眼前的血腥,紫凌微微調開視線,小臉上的溫然漸漸散去,眸中冰冷一片,敢在她的地盤殺人擄人,膽子真是不小。
出了四海賭場,紫凌把落雁安排進了華府,這裡有君塵悠安排的十大高手守宅,佔時還是比較安全的。
君塵悠得到紫凌回府的訊息,極快的速度趕了回來,看到紫凌安然無恙,他鬆了一口氣。
紫凌一身男裝,負手站在樹下,冰冷的問道:“我不在的這些天,究竟發生了多少事,詳細說來。”
君塵悠把五日前官兵來四海賭場抓人和殺人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接著道:“凌兒,我已經得到準確訊息,官府抓人不過是個幌子,他們真正要抓的人是你。”
紫凌眸中閃過疑惑:“抓我?”
“抓我何須這麼大費周章?此事恐怕沒這麼簡單。”
君塵悠眉頭蹙起,似想到什麼:“凌兒,我覺得這次事件是宮中有人故意而為之。”
紫凌手指點著玉骨扇,有節奏的點著,黑眸陷入沉思。
她走進四海賭場時,第一個想到的是雪暗香做的,但又和官府扯上了關係,那就可能是宮中某位上位者知道了她小公子的身份,看她不爽了,想要把她逼入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