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又道:“既然小公子自稱君子,那就履行君子的承諾罷!”
紫凌瞅著宮清羽的容貌,心中虛的厲害,他的容顏時時刻刻提醒她,她此時在揹著尉遲胤洛和另一個男人偷情。
這人一心虛起來,總是想要找點話掩蓋心中的虛,此時的紫凌也不例外。
“誰說本公子無聊…。”
話未說完卡在嗓子裡,她身子忽然被抱住一轉,壓在床上。
宮清羽雙手按在她的腰上,俊美非凡的臉上露出不耐煩:“宮某的耐心是有限的,還請小公子自覺點。”
紫凌啞然,忽然覺得以前她從未看透過眼前的男人,更不知道宮清羽也有這麼霸道的一面。
宮清羽解開她身上的衣服,將她抱在懷中脫了出去,隨手一扔,雪白色衣袍落到黃花梨靈芝衣架上,落的還算整齊。
脫到她裡衣時,紫凌忽然伸手擋住了他欲幫她脫裡衣的手:“宮美人,別忘了今兒是爺睡你,不是你睡爺。”
主動權輪到你佔了麼?這麼主動幫老子脫衣服?
“宮某知道。”他淡然的說道。
“知道你還對本公子動手動腳?”
“宮某在伺候小公子入寢。”
“…。”
紫凌身子一翻,將宮清羽翻壓床上,小臉生冷,並不溫柔道:“本公子習慣穿衣入睡,用不著宮美人伺候。”
“夜已深,宮美人睡吧!本公子也乏了。”
言下之意,她沒心思“寵幸”他。
紫凌鬆開他,人已經睡到離他最遠的外側,被子勉強蓋住她身子。
她沒去看他的表情,亦沒心思照顧他現在的情緒,說到底她還是由心底在乎某個小妖精殿下想法,生怕自己和宮清羽太近了會讓尉遲胤洛不高興。
背後的男人未鬧性子,也未強迫她,這讓紫凌心中鬆了一口氣,若這一夜如此安然度過倒也不算太難捱。
一整夜,紫凌始終和他保持著最遠的距離,連一根手指頭也未去碰他,更不敢去轉頭去看他臉上的表情,她怕看到怨恨和失望。
這一夜,雖然閉著眸,她卻未真正的睡著,她知道背後的人也整夜未睡。
天快亮時,她心中慶幸,慶幸宮清羽未碰她,也未使手段讓她碰他。
或許,她該慶幸宮清羽冷清已久的性子,明明想要和她好,明明想要留她在身邊,卻在她一次次冷漠相對和拒絕後,他還是在最後一刻未真正動手。
他不像尉遲胤洛,看中的便是不折手段也要得到,也不放手…。
天亮時,紫凌如獲大赦般掀開被子,就要從床上下去,手臂忽然被人抓住,她身子一怔。
“凌,我就這麼讓你無法忍受麼?”他的聲音幾分失落,幾分飄渺,好似沒有一點活氣,虛無縹緲的像水中倒影。
紫凌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但她又能解釋什麼?告訴他,是她中了媚藥,沒有辦法之下和尉遲胤洛發生了關係麼?
但後來是她願意和尉遲胤洛發生關係的,她又怎麼解釋?
心中苦澀的搖了搖頭,一切都晚了,說什麼都晚了,她和宮清羽終究是不可能在一起。
“宮美人別亂想,這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我與你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有緣無分罷!”
“有緣無分?”他嘴角輕扯,冷笑:“何為緣?何為分?”
聽到他冷冷的譏笑,紫凌連安慰他的力氣都沒有,或許,她現在已經沒有資格安慰他了。
他的手漸松,紫凌從床上下來,扯下衣架上的衣袍就往身上套,臨走時,在手腕旁邊割了一個口子,放了一碗血給他,左手捂著傷口道:“早些治好身上的毒…珍重。”
說完,她也沒看床上的他,像個剛偷野漢子剛溜出來的負心漢,雖然一夜未和宮清羽發生什麼,她還是覺得自己心中有些虛,而且,她也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宮清羽。
這滋味,太磨人了…。
出了門,紫凌吐了一口濁氣,看看東邊鴨蛋黃似的日出,她甩掉心中的煩愁,新的一天新氣象。
回宮,哄小妖精殿下去……
房中。
床上的男子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鳳眸停留在不遠處的血碗上,薄唇泛著透明的白,喃喃自語道:“曾今喜歡百般好,如今變心頭不回,現在你的眼裡只有他,何曾願意回頭看我一眼?”
“若是…若是…你的心思多一份放在我身上,又怎會發現不了…我和他並無區別?”
“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