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阿史那蘭點頭應了,轉身帶著自己的侍女走了,留下幾個常年跟在段秉正身邊的內侍跟著浮生照看著。
任之自幼沒有什麼陪小孩子玩的經驗,大概是年紀小,看見軟軟小小的段秉正就忍不住上前想要摸摸他。段秉正自出生以來一直跟在阿史那蘭身邊,周圍不是侍女就是內侍,唯一能見到的男人就是他那忙碌的父皇,對於年紀稍長的男性就忍不住想要接觸。
段秉正早慧,不過一歲多,已經能說很多話,走起路來晃晃悠悠,但是卻也能走很遠,任之抱著他在御花園轉了一會,身後的內侍上前說道,“王爺,近晌午了,日頭有些足,還是抱著殿下去別處吧?”
任之點了點頭,乾脆抱著段秉正直接去了福寧殿,迎面正裝上段以賢派小太監出來叫他用午膳,任之抱著小太子直接進了殿。
段以賢已經坐在餐桌前,看見任之抱著段秉正進來倒是愣了一下,任之將小太子放在地上,“去找你父皇吧。”
段秉正抬起頭看了段以賢一眼,突然就跪在地上,“兒臣參見父皇。”
任之倒是一愣,站在原地有些詫異的看了段以賢一會,段以賢俯□將段秉正抱了起來,放在身旁的椅子上,“智兒過來了,正好跟父皇一起用膳吧。”
段秉正乖乖地點頭,“謝父皇。”
任之在段以賢另一側坐了下來,接過蕭平遞過來的米飯,拿起筷子在桌上掃了一圈,卻又覺得吃不下去,便乾脆替身邊的父子倆佈菜。
段秉正年紀雖小,但可以看得出來阿史那蘭對他的教育格外的嚴厲,所以年紀小小做起事來倒是一板一眼,任之看著他,忍不住想起來段以賢小的時候。大抵生在帝王家,自幼就要這樣吧?
吃過午膳,段秉正似乎有些困了,坐在椅子上,眼睛有些睜不開了,還努力掙扎著。任之只好將他抱了起來,送回了儀元殿。
任之回來的時候,段以賢已經批完了奏摺,正拿著任之上午看過的兵書翻看,任之在他面前站了一會,突然開口道,“要不你讓皇后為你生一個親兒子吧?”
段以賢翻書頁的手抖了一下,抬起頭詫異地看著任之,“是有誰找你說什麼了?”
任之搖頭,“我只是看你並不是很喜歡智兒的樣子,如果他是親生的,或許就不會這樣了。你現在是皇帝,總要有一個親骨血來繼承皇位。智兒算起來,畢竟是一個外人。”
段以賢拉過任之的手,輕輕嘆了口氣,“如果不是為了皇位,智兒都不會存在,也不會有什麼皇后,這已經是我為了這個皇位的妥協了。智兒現在對我來說,與親子無疑,只要好生教養,將來他能成為一個好的皇帝也就行了。”
任之看了段以賢一會,輕輕地搖了搖頭,“段以賢,你這樣會讓我覺得虧欠你太多。”
段以賢輕笑道,“這有什麼可虧欠的,我沒有子嗣,你也沒有,你我之間所有的是彼此也就夠了。”
任之沒有說話,卻從背後探過身子摟住了段以賢的脖子,將頭壓在段以賢肩膀上,許久,才道,“段以賢,因為你這句話,任之死而無憾。”
任之在宮裡待到下午,跟段以賢說了會話,下了會棋,直到有大臣有事來奏,任之覺得無趣,便出宮回府。
逍遙王府算是任之十多年來真正意義上的家,儘管府里人丁不多,除了他與老夫人便再也沒有家人,以後可能也不會再有,但是從宮裡出來,他終於有了去處。
下午太陽不再那麼*,老夫人正靠在任之為她在院子裡準備的軟榻上曬太陽,看見任之回來,睜開了眼睛,“王爺終於還記得王府大門朝哪裡開了?”
任之笑嘻嘻地在老夫人身邊坐了下來,“兒子知道老夫人一直在家裡唸叨著我呢,今天打了好幾個噴嚏。”
老夫人從懷裡拿出錦帕,替任之擦了擦因為騎馬回來額上沁出的汗,“我可沒那個時間。對了,剛浮生來府裡了,昨晚當值好像遇到了什麼狀況,悶頭就回了房間,你去看看吧。”
浮生轉明之後沒有固定住處,他孤身一人新開一個府邸也是浪費,任之乾脆在府裡給浮生留了一個房間,讓浮生成了這王府的半個主人。浮生平日裡能說會道倒是很討老夫人的喜歡。
任之伸了伸胳膊,將毯子替老夫人提了提,“說不定就是昨晚當值沒吃飽,回去睡覺了,我去看他一眼。你再待會就讓綠竹扶你回房間吧。”
老夫人點頭,“知道了。晚上不進宮了吧,讓人準備了你愛吃的。”
“好,今晚兒子在家陪你。”任之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