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老夫和我那位小友管照夕,乃是路上交的朋友。因為這小朋友,很在一身武功,人又正直,老實說可比你我當年厲害得多了。”
藍江厲聲插口道:“我也不是問你這個,你也太囉嗦了。”
應元三皺了一下眉,做出一付忍氣的樣子。
“好!好!姥姥!你的脾氣可是得改一下,這不是對付老朋友的態度呀!”
藍江正要發作,應元三已接道:“我就直說吧,我那小友因與人有約,事不宜遲,非去不可,所以我放他去了。”
才說到此,見藍江頭上白髮向上一聳,應元三忙怪叫道:“喂!你先別發脾氣,他與你徒弟的婚事,可包在我老頭子身上,一待他那事情辦完了,我決可令他們結合,這一點你就不要急了。”
藍江冷哼了一聲:
“我才不希罕呢!”
她口中雖這麼說著,臉上神色卻大大和緩了,丁裳也半羞半喜地低下了頭,只是用腳尖在地上划著。生死掌應元三把師徒二人這種樣子看在眼中,不由寬心大放,當下嘻嘻一笑:
“藍姥!要說這孩子,可是用心真好!”
他邊說邊自探手入懷,鬼爪藍江哼了一聲:
“小畜生太放肆了,我豈能輕易饒他。”
應元三這時已伸出了手來,他嬉皮笑臉道:“姥姥!這是我那小友,臨走之時,託我贈給你的一點小意思。”
他說著遂張開了掌心,立刻這石洞之中,散出了一股異香。藍江倏地雙目一張,猛然伸手就抓,生死掌收手更快,藍江抓了個空,不由微怒。
“這是為何?”
生死掌應元三眯縫著小眼一笑。
“姥姥!這可是雁先生獨有的‘小還丹’,可不是一般丹藥呢!”
藍江猛然一呆,她訥訥道:“小……還丹……雁先生……”
應元三嘻嘻笑道:“藍老婆子,這小還丹是雁先生親煉之物,我那小友更是雁老生平唯一傳人,這藥亦是得自雁老手賜。他因知你患有半身不遂之病,所以臨去留下此藥十粒,託我轉贈與你,誰知你卻如此恨他,依我看我這小友此人情不送也罷!”
話尚未完,藍江幾乎笑得連眼角的魚尾紋都開了,聽到後來,她大喜道:“哦!應元三,我想此藥已有十幾年了……你快給我……”
她又笑道:“想不到管照夕這小子,竟有這份好心,我老婆子,倒是落得不對了。”
應元三心中一動。
“我此來路上已聞洗又寒正在找尋管照夕,欲殺而甘心,洗又寒生平天不怕地不怕,獨獨怕這老婆子一人,我何不趁此時機,與之化解一番,也算助我那小友一臂之力!”
想到這裡不由笑道:“藍姥!這小還丹可是萬金難求的東西,尤其是我們老一輩的人,難道好意思要人家的東西麼?”
藍江臉上一紅。
“那……那又如何?”
生死掌應元三微微一笑。
“我聽說管照夕因跟雁先生學了幾手功夫,他那原先的老鬼師父洗又寒為此吃味兒,聲言要找到他這個徒弟碎屍萬段。”
他的眼睛往鬼爪藍江身上瞟了一眼,又繼續接道:“這種手段可是太毒辣一點了!
姥姥!你說是不是?這……”
鬼爪藍江冷哼了一聲。
“這事情你可轉告那管照夕放心,包在我身上,那老鬼絕不敢對他怎麼樣。”
生死掌應元三不由大喜過望,當時仍裝皺眉:
“這事情,你能當家麼?”
藍江一瞪雙目。
“你也太婆婆娘了,我既然說過包他沒事,自然是能當家了,喂!小還丹!”
她說著伸出手,到生死掌應元三面前,滿臉渴望之容,生死掌應元三見計也得逞,這才欣然把十粒丹藥放在藍江掌心裡。
鬼爪藍江接過,在鼻子上聞了聞,眉開眼笑。
“果然是雁老親手煉的東西,有此丹藥,我鬼爪藍江可馬上要恢復昔日功夫了。”
她高興得一雙瘦手,在空中連連抓舞著,那意態,簡直是興奮已極。丁裳在一邊也代師父高興不已,生死掌馬上加了一句:“可是你要想到,這藥是誰送你的……”
鬼爪藍江怪目一睜。生死掌應元三嘻嘻一笑: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
藍江這才長嘆了一聲:
“應師傅,你是應該很清楚我的,我生平一向不喜受人恩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