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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看著坐在對面的人,冉清影心裡寒若冰霜,眼神卻是未變:“不錯。”頓了頓,沒等他問,她已經給出了理由。

“萬魘門的門主的女兒沈媚,認識一個男人,名叫蘇旐,恰好是心昔閣一位堂主的弟弟。這男人傾心沈媚,無意中透露過,每年中秋除夕,心昔閣幾位堂主便會前往蘇州,風雨無阻。能讓把持心昔閣的幾位堂主,不遠千里去見的人,除了他們的主子,還能是誰?”

“你們找到了心昔閣閣主?”藺印天眸光一閃,沉聲道。

冉清影頓了頓:“我們被他們發現了,並沒直接找到人,卻是發現他們與蘇州那位江南第一商有聯絡,於是便猜想那位神秘非常的心昔閣閣主,可能在蘇府。如此一來,心昔閣的資金支援也就說的通了。”

藺印天點了點頭:“做的不錯,即使錯了,也不能放過。那群廢物到現在都沒能殺了那人,你適時插手吧。”

“嗯。”

“不過,你對心昔閣瞭解的太少了,要知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不要讓我覺得,你掌管著整個幽冥教,連這件事都辦不到。”藺印天站起身,預備離開,卻是停下步子,斜斜看了她一眼。

冉清影緊了緊拳頭,壓抑著應了聲。

藺印天看著她,隨後微微偏過頭,輕聲嘆道:“我知道你怨我,可是你是我女兒,我不希望我選擇的是個無能的人。你孃親,想必也盼著你能成為一個不讓鬚眉的姑娘。”

一身藏青色錦袍的男子轉身離去,頭髮有些花白,身姿卻依舊如當年一般,挺拔偉岸。耳邊依稀還保留著低沉的嗓音,第一次聽到他親口承認她是他的女兒,冉清影有些怔。原本準備徹底埋葬的期待,突然自墳墓冒頭,讓冉清影的心頭霎時有些震顫。頹然低下頭,喃喃道:“孃親,他真的好厲害,一句話就讓我……呵……”

離開的藺印天嘴角微微勾起抹冷笑,有其母必有其女,果真如此。

只是他心頭原本的一個小問題卻因著這一插曲被打斷,等他記起來時,冉清影早已離開西疆,而這後來也讓藺印天,追悔莫及。

十一月底的蘇州,寒氣越發濃重,街上行人依舊往來紛紛,卻是俱都穿上了厚厚的夾衣。南方那冰冷入骨的水汽總是讓人更加難捱。

不過即使如此,也無法抵擋生意人的熱情,大大小小的攤販照舊開張,冒著熱氣的包子鋪,路邊香氣四溢的混沌麵條,讓身子有些冷的行人,更是垂涎欲滴。

捧著暖乎乎的小籠包,坐下來吃一碗滾燙的餛飩,渾身都覺得暖烘烘的。

相比街上的熱鬧,住戶人家就安靜許多,聞墨弦正在慢慢吃著一個小籠包,顧流惜面前的小蒸籠已然空了,只是她往日能吃完盡兩籠的態勢明顯弱化了。

聞墨弦嘴裡塞著半個小籠包,抬頭看著憂心忡忡的顧流惜,有些奇怪道:“怎麼不吃了?還有一籠呢,我吃不完。”

她腮幫子鼓鼓的,歪著頭看著顧流惜,莫名有種讓人捏捏的衝動。

只是有心事的顧流惜,此時也沒了喜悅,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悶悶吃著另一籠包子。

聞墨弦嚥下包子,看著依舊擰眉出神的顧流惜,無奈的搖了了搖頭,隨即眸子裡有些狡黠,伸手夾了包子,蘸滿了碟子裡的香醋,在顧流惜咽完包子時,塞到可她嘴裡。

早已習慣聞墨弦時不時的投餵,顧流惜條件反射般的咬了下去。蘇州珍饈樓秘製的香醋,味道很香,同時那酸味亦是十分地道。顧流惜眯著眼,直縮著脖子。

“唔,好酸……”

一張漂亮的臉皺成一個包子,歪著腦袋打了幾個顫。嘴裡的包子吐出來太有損形象,顧流惜只能匆忙嚥下去,咂了好幾下嘴,才將皺起來的臉舒展開來。眸子有些控訴地看著聞墨弦,眼裡水光盈盈,淚水都被刺激出來了,鼻子紅紅的,配上那委屈的小模樣,看的聞墨弦心都化成了水。不過依舊不妨礙聞大閣主那憋不住的低笑聲,清雅婉轉,好聽而愉悅。

“惜兒,你這模樣跟你當年簡直一模一樣,還是那麼怕酸。”

顧流惜抹抹眼淚,神色有些無奈,低聲嘟囔道:“你不也是,從小就那麼黑心肝,以前也就罷了,都這麼大了,還惡作劇。”

聞墨弦撐著腮看著她,隨後才溫聲道:“擔心我?”

顧流惜頓頓,微微地下了頭:“若君跟我說過,你體內內力很渾厚,可也很亂,這麼多年,你經脈淤滯萎縮,會很辛苦,也很危險。”

聞墨弦笑了笑:“別怕,我不會有事。雖說會很辛苦,但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