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面前也不拘謹。
“你們有所不知,在西地,女子的適婚年齡是十五歲,到了十五歲這天,由未來的丈夫為她在眉心點砂,算是訂親。之後啊,雙方可自行商議婚期。”說完,她含笑的眸揶揄地看著我。
“若是沒有未來的丈夫呢?”夏夏繼續發問。
“西地的風俗是父母一般會在女兒十三歲的時候選好夫家,只要夫家同意,就等著十五歲行禮。當然,實在沒有的,由父兄代勞也是可以的。”
夏夏聽完,狡猾地一笑,“難怪前兩年姐姐的頭上忽然多出了這個東西,那姐姐這砂是誰點的啊?”
“臭丫頭,問那麼多做什麼!”欣然伸手輕推了推夏夏,臉立刻變得紅彤彤的,像是熟透的番茄。她那模樣啊,一看,就是少女談到了心上人,眸內萬點風情,臉上霞光一片。
就在我們說說笑笑的時候,門“碰”地一下被撞開,我們三個都嚇了一跳,抬頭一看,發現是聶明磬來了。
“見過二公子(二少爺)。”夏夏和欣然忙俯身行禮。
自聶明磬長大以後,已經越來越有大將的風範。夏夏已經不太敢跟他頂嘴,因為他只要一個眼神就能嚇死人,只要他一板起臉,就生了一股威嚴。
他走到我的面前,一把牽起我的手,就把我往門外拉,“快走快走,出事了!”好吧,所謂的大將風範,對於我例外,在我面前,這還只是個少年,是我一同長大的好友。
“出什麼事了,這麼急!”我顧不得跟夏夏還有欣然打招呼,就被聶明磬拉了出去。
只願君心似我心(三)
聶明磬已經長得很高,我只到他的胸口,而且,果然是家族遺傳,十八歲的他高大英偉,相貌與有“聶風”之稱的哥哥相比,並未失色多少。我時常聽到府中的丫鬟們扎堆討論他們兄弟倆,可以聽出來,不少人已經芳心暗許。
“你呆會不要出聲。”聶明磬並不回頭,只急急地拉著我往前走,到了一處院子停了下來。
他這才轉過頭,壓低聲音對我說道,“這裡是我哥接待客人的書房,你不常來,所以不清楚,我剛才聽到了一個大訊息,保準你吃驚。”
他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我往門那邊移動,門關的很嚴實,可陳伯拔高的聲音還是能清清楚楚地聽見,“少爺,這事是老爺還在的時候就定下的,萬萬不能反悔!”
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接到,“我李府是西地首富,把持著西地一半以上的財富,聶明燁,你不要太不知道好歹!”
“放肆!你居然敢這樣跟我們家少爺說話,別忘了你的身份!”陳伯似乎很生氣,拍了桌子,所以傳來了厚重的“啪”的一聲。
“少爺,兩年後就是期限,您早下決定啊!”陳伯再次勸到。
我疑惑地望向聶明磬,實在是不明白屋中的這兩個人在說什麼,希望他能給我大概說明一下,可聶明磬只是搖了搖頭,示意我接著往下聽。
陌生男子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我家大小姐,是老爺的掌上明珠,才華,品德,相貌樣樣出眾,這西地哪家哪戶不知道?!更何況,十五年前就定下的親事,怎麼能夠反悔!過幾天就該行點砂禮了,你到底去是不去!”
這一下,我全聽明白了,卻猶如五雷轟頂。
腳下一時沒站穩,我往後踉蹌了一步,碰翻了身後的一盆花,花盆碎裂,發出巨大的聲響。
“誰!”陳伯大喝了一聲,開啟門衝了出來。看到我和聶明磬,他似是嚇了一跳,一時之間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側頭向屋內看去。
那個熟悉的身影正從屋中走出。
我甩開聶明磬牽著我的手,咬著嘴巴,看向那個人,顫著聲音問道,“你有婚約在身了,對不對?”
他烏黑的眸緊盯著我,快步朝我走過來。“萱兒……”
我轉身就跑,雙手抱著耳朵,奮力地向前衝去。他在身後大聲地喊我,我卻裝聽不見,只是閉著眼睛竭盡全力地往前跑。麗都的冬天不冷,這時,我卻冷得全身都在發抖,世界彷彿崩塌,我一個人賓士在空蕩蕩的荒野之上,心痛難當。腳不聽使喚地軟了下來,我一下子撲倒在地上。
“萱兒!”
他趕了上來,自地上抱起了我,把我緊緊地摟進懷中,急切地問道,“萱兒,哪裡受傷了沒有?快讓我看看!”
“走開走開!!”我用力地推他,用力地甩開他抱著我的手,大聲地衝他吼道,“我不用你管!我不用你管!你要管的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