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我們處置,怎麼樣我們都不吃虧。”
瘦歹徒說:“那個姓孫的……”
老大說:“他不過是個弱雞,就算他有些關係又怎樣?這世道這麼亂,我們躲幾年之後,誰還記得我們啊?”
另外兩個歹徒贊成的點點頭,蔣鳳瓔也早就醒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落到這種境界之後,發現她竟然一點方法也沒有,她既沒有孔武的力量,也沒有能震懾歹徒的權利,到了這個時候,她只有自己了。
想到昨晚孫書璈為她做的一切,在那種關鍵時刻,孫書璈都能一步一步為自己爭取條件,即使他被打得那麼狼狽,他仍然只想著自己,雖然當時他們之間沒有幾句交流,可是他擋在自己身前的背影,讓她莫名的心安。
孫書璈在進入張公館之前,吩咐何府的管家,去銀行從他的賬戶取出一萬塊,存到紙條上的戶頭上,銀行一開門就要立刻去辦,切記切記。
他拿著何令昌的名帖,順利的見到了張先生,這位聞名平城的張先生此時才剛打了一個通宵的牌局,正在煙房裡抽著煙土,屋子裡飄散著煙土那股特殊的味道,又香又甜的。
孫書璈說明了來意,請張先生幫忙尋找蔣鳳瓔的下落,張先生竟然還認得蔣鳳瓔,說:“那位女明星啊,我認得,最近大街上到處都是她的廣告牌。這麼如花似玉的女郎被綁架了,是危險了。”
說完讓他的文管事給工部局的巡捕房打了電話,巡捕房會幫忙在全城範圍搜捕歹徒。又給他們幫裡弟兄吩咐下去,讓幫裡的弟兄一旦發現綁匪的蹤跡,就趕緊彙報上來。
巡捕房不是孫書璈來的目的,張先生手裡掌握著十幾萬的白相人才是他來求的目的,否則他直接拿著何令昌的名帖去巡捕房也一樣能得到那裡的幫忙。
孫書璈見張先生肯幫忙,向他道了謝,張先生又留他吃幾口煙土,孫書璈也拒絕了:“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心裡實在焦急,我還想去昨天綁架的地方找一找,等事後我一定登門拜訪,到時候一定要向您討口茶、吃口肉的。”
張少白覺得這後生仔很懂事,也理解他的心情,便向他揮揮手,孫書璈便離開了。
天亮之後,報童和各個書刊報亭就開始販賣報紙了,尋找紀亞夫的尋人啟事就會散開,希望紀亞夫得到訊息趕緊來找他,孫書璈趕緊趕到自己的公寓樓下,在那裡守著,生怕錯過紀亞夫。
在孫書璈交際的等待之中,紀亞夫終於出現了。
他的出現跟他的打扮一樣沒有引起什麼關注,如果不是孫書璈認得他的聲音,恐怕很難認出眼前的漢子是紀亞夫。
紀亞夫打扮成了乞丐的樣子,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的,頭上戴著一頂破舊氈帽,看到孫書璈先向他討錢,然後才慢悠悠的離開,躲到一個小巷子裡。
孫書璈也隨後跟了上來,紀亞夫問他:“發生了什麼?”
孫書璈道:“昨天晚上,在回城的路上,瓔瓔被綁架了,那夥綁匪說要你去救她!”
紀亞夫知道了這個訊息,氣得差點摔了手裡要飯的破碗,“瓔瓔?怎麼會這樣!”大怒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動我的人!”又趕緊問孫書璈對方的特徵,可是當時對方蒙著面,孫書璈哪裡能看見長相,他只描述了衣飾和大致身材,又想起那個老大說著一口廣東口音的平城話。
倆人出了城,到了昨天事發的地方,又下車沿著車轍走,等周圍的景色喚醒他的記憶時,他也大致猜出對方是誰了,臉色越來越陰沉。
孫書璈說:“要不,我回去再找些幫手?”
紀亞夫說:“這夥人都是道上的狠人,若是知道外面圍了人,瓔瓔的命也就沒了,既然他們是找我來的,那就我單獨去吧。”
孫書璈又說:“紀兄跟他們認識?”
紀亞夫道:“曾經是舊相識,只是現如今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們兄弟本來有四人的,我刺殺他們主子的時候殺了其中的老二,還害得他們失去了主子,報復來了。”
孫書璈心裡其實對蔣鳳瓔被牽扯這件事很是生氣,但是此時蔣鳳瓔的安危也全依賴於紀亞夫,他又不好對他生氣,只跟著他一路走下去,找到了昨晚乘坐的小汽車,還看到死在附近的司機了。
紀亞夫的腳步停下了,看向不遠處的破舊房子,“就是那裡了,我一個人進去,你走吧。他們是亡命之徒,槍法奇準,殺人如麻,後來若不是被人收服,恐怕現在還在哪個山頭做殺人越貨的買賣。”
孫書璈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回頭就使勁跑回車裡,開車回城裡將巡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