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皺眉道:“這件事要跟娘說一聲,那薛琦越來越過分了。”
之前就沒安好心地把王嫣然往她院子裡帶,現在竟然還膽大到給林湛下藥,要塞丫鬟給他了。別說她只是林湛表妹,就是親妹妹,也沒有把手伸到兄長房裡去的規矩。
林湛點點頭。
青柳又道:“你……你把她丟在那水榭裡面,不會出問題吧?有沒有別人看見?”
她知道這藥不會出人命,所以不太擔心,只當讓那薛琦自作自受一回。
只是不知道林湛跟那丫鬟去水榭的時候,有沒有外人看見,若到時候鬧起來,扯上他,就不好了。
林湛道:“沒事,我看了,出了她和她丫鬟,沒別人。”
青柳安了心,想起林湛剛才的情狀,又有點好奇,紅著臉小聲道:“那個藥,真的有那種效果?對女子也有效嗎?”
林湛唔了一聲,喉嚨動了動,“媳婦兒,你是不是也想——”
青柳忙捂住他的嘴,又羞又急道:“你、你別亂說,我就問問。”
林湛咧嘴笑了笑,在她手心親了一下,又抓在掌中,攤開來細看。
媳婦兒手掌肉肉的,掌心有些紅,而且多了幾個繭子,是這些日子打磨珠子做絹花磨出來的。
他道:“媳婦兒,你別做絹花了,等回去辦個作坊,讓別人給你做,要多少有多少。”
青柳點了點頭,“我知道,這幾天已經做得少了,不過我想給外祖母做一朵牡丹花,給舅媽做一朵芍藥,這兩朵總要我自己來。”
林湛道:“我幫你磨珠子,媳婦兒,你也幫幫我唄。”
青柳疑惑道:“幫什麼?”
林湛將身子轉過來,露掩在桌下的下、身,那頂起的小帳篷還沒消下去呢。
“你、你——”
林湛露齒一笑,把媳婦兒的手拉來往自己褲子裡伸。
唔,雖然媳婦兒的手長了繭子,不過好像更舒服了呢。
兩人在屋裡胡鬧了半下午,快到晚飯才出了房門,薛氏也才剛回來,臉色有些奇怪。
她把林湛和青柳叫到屋裡,問:“湛兒,你下午有沒有去外頭大花園?”
青柳和林湛對視一眼,道:“娘,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我也正有一件事要與您說一說。”
她便把下午的事一一說了。
薛氏聽後,半晌才冷笑一聲,“自作孽,不可活。你們不知,這裡面除了薛琦,還有她娘孫姨娘的一份功勞。”
原來下午薛氏正在錢氏房中喝茶,孫姨娘突然進來,說她侄女出門去半天沒回來,剛才聽人給她傳話,說看見是林湛把那丫頭帶去水榭裡了。
那叫蓮兒的丫頭其實是孫姨娘孃家侄女,來薛府當差,實則抱了勾上薛瑜的打算,只是薛瑜跟個小孩子一樣,至今對男女之事也不開竅,那蓮兒眼看年紀十六七歲了,心裡慢慢著急起來。這次薛氏帶著丈夫兒子回孃家,她見了兩位年輕力壯的表少爺,心裡也有了些小心思,正好與孫姨娘和薛琦的打算不謀而合。
薛氏一聽孫姨娘的話,第一反應就是不信。
可孫姨娘在錢氏院子裡就哭鬧起來,尋死覓活的。
薛氏聽得不耐煩,索性讓錢氏一起走一趟。一行人浩浩蕩蕩往水榭裡去,走近了,裡頭當真傳出一點動靜。
薛氏面上微微一僵,孫姨娘則有幾分得意。
薛氏不信自己的兒子真會幹出這種混帳事,當下就讓人砸門。
大門一開,裡頭不見林湛的身影,只有薛琦跟一個丫鬟,兩人抱成一團,衣衫不整。
錢氏一愣,立刻就讓人把門關上,讓年輕的丫鬟都退下,只留了幾個婆子。
她看向孫姨娘,還未說話,就見她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不知真暈假暈。
薛氏看了一場笑話,知道她嫂子接下來有的忙,便先告辭了。
青柳吁了口氣,“幸好阿湛不在,娘,你說舅媽會怎麼處理?”
薛氏道:“能怎麼辦?雖說不是她親生的女兒,可她作為嫡母,出了這種事,總要想辦法掩飾太平。不過……”
薛氏頓了下,又道:“薛琦那丫頭和她娘幾次三番尋咱們的麻煩,我可不打算輕易放過她們。”
青柳試探道:“那孃的意思是?”
薛氏擺擺手,笑道:“你安心養胎就好,這事交給我。”
又虎了臉對林湛道:“日後多陪陪你媳婦兒,別總在外頭晃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