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相對其他的新人,他們對彼此可謂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卻莫名的有一眼萬年的錯覺,然後,靖婉莫名的紅了臉,迅速的低下頭。
李鴻淵輕輕的勾起嘴角,今日的婉婉,格外的漂亮,她平日裡少有穿紅色,竟不知,穿起來,竟是如此的嬌豔,讓他的心蠢蠢欲動起來,甚至想要直接將人全部攆出去,提前他的洞房花燭夜。或許日後可以多給她置辦點紅色的衣裳。
“新郎官這是看新娘子看傻眼了吧?不過新娘子著實漂亮。”
有人調侃,其他人也跟著附和嬉笑。靖婉現在只需要低頭裝嬌羞不說話。
李鴻淵放下喜秤,這才又坐回去。
此時,下人又端來子孫餃子,喜娘端著走到靖婉跟前,夾起來餵給靖婉吃。
餃子做得很小巧,一口就能吃一個,靖婉下意識的咀嚼時,才想起,這東西似乎是半生不熟的,應該直接吞下去才是,不過在嚼開之後,靖婉才發現,是全熟的。餘光輕輕的瞄了一樣李鴻淵,而他也靜靜的看著靖婉。
“生不生?”喜娘笑問道。
“生。”靖婉違心的說道。
喜娘又餵了兩個,這才作罷。
丫鬟又端來兩杯酒,事實上,富貴人家基本上都不會再用瓠瓜作為喝合巹酒用,根據各個階層不同,富貴程度不同,使用的杯子自然是不同。
被子用一根紅繩相連,靖婉與李鴻淵各取了一杯,側身面對面,微微的舉杯,飲下半杯,再交換酒杯,飲盡杯中酒。
喜娘的吉祥話不要錢的往外蹦,其他人也是笑鬧不已,對兩個新人卻沒啥影響,靖婉是真淡定,至於李鴻淵,他要裝的時候,任誰也看不出他心裡的真實想法。
喝完合巹酒,隨之便是結髮,喜娘用剪子剪下李鴻淵的一縷頭髮,再給靖婉剪。不要以為新娘子的頭髮盤的緊緊的,又不能拆卸鳳冠,這頭髮就不能剪了,事實上,梳頭的時候,就已經預留了一小撮,這一小撮很容易就能取下來,半點不會影響。
丫鬟接了二人的同發,混入紅絲線,利索的編成了一個同心結,掛在床頭。從此以後,他們的身體與靈魂永結合在一起,永不分離。
現房裡的人,倒是想到繼續鬧一鬧新娘子,奈何新郎官也坐在那裡不走,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們,驅趕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想折騰他媳婦兒?呵呵,別說是門,門縫都沒有。如此,都不用孃家人幫忙,這些人就乖乖的出去了。
所以這活閻王的名聲,很多時候還是非常好用的,如果不是他,面對這些皇家貴婦人,新娘子孃家人還真沒辦法“驅趕”她們,如果碰到一些過分的,新娘子說不得要受盡委屈。沒有比較,就難分好賴,靖婉的妯娌們,哪個沒被鬧過,雖然不過分,但是就沒有一個是被自家新婚夫君護著的,在他們看來,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現在,莫名的覺得好委屈,不過看到詩詞歌賦四個丫鬟,心裡又平衡了些。
不想幹的人都走了,李鴻淵伸手攬住靖婉,一口就親了上去。
靖婉忙伸手擋住他,可如何擋得住,李鴻淵狠狠的親了一通,才放開,靖婉唇上的口脂基本上被他吃光了,卻還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唇,盯著靖婉,那眼神當真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靖婉咽咽口水,往後挪了挪,話說,這男人也是活色生香,居然對她用美男計,太不厚道了,現在可已經名正言順的夫妻,被如此撩撥,靖婉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直接把人給撲了。“王爺該出去了。”
“呵……”李鴻淵低笑一聲,“婉婉放心,那麼久都等了,不至於還等不到晚上。”按照他自己的本性,他現在就直接洞房了,才懶得管外面那些人,不過如此一來,他的小心肝又該被人說三道四了。九十九步都走了,也不差這最後一步。
靖婉“癱著”一張臉,李鴻淵知道她不是生氣了,而是無話可說,越發樂了,伸手颳了刮她鼻尖,“我先出去了,在房裡你不用拘著,我讓人給你備了一桌席面,別把自己餓著了,如果不喜歡吃,或者有什麼想吃的,就直接吩咐下去。”
靖婉點點頭,真是越來越囉嗦了,這畫風不對好嗎?說起來,這應該是完全陌生的地方,但事實是,這些的擺設跟她在駱家的閨房有不少相似之處,只是地方大了很多而已,加上原本是伺候她的人也都在這裡,還真不怎麼拘謹。
李鴻淵又俯身親了她一下,這才準備出去。
龔嬤嬤很淡定的遞了帕子給他,讓他擦擦嘴唇上殘留的口脂。
席宴是流水宴,從這會兒一直要吃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