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走遍了啟元國土,也涉足了周邊的不少國家領地,記憶力也十分超群,所過之地基本上就沒有他記不住的,包括什麼特點,什麼地形,都能記得一清二楚。形同一部活的堪輿圖。”
“王妃過譽了。”活堪輿圖謙遜的說道。
李鴻淵瞥了他一眼,又有那麼點不爽,“王妃倒是記得清楚。”
靖婉有些興奮的抓住李鴻淵,這會兒沒注意到他那點異樣,“阿淵,謝謝你。”哪裡還會不知道他是為了她特意將人帶出來的。講真,如此的細心周到,全心全意為她考慮的,再沒有人能比得上這個男人,祖母都不行。
李鴻淵見她喜形於色,甚至有外人在的時候,都叫出了私底下才會用的稱呼,目光柔和了下來,算了,她這麼高興,就不去掃興了,勉為其難的將活堪輿圖當成死的好了,而且,在“活堪輿圖”這一點上,他們的第一感想可是完全相同的。“你高興就好。我想著,有他在,我們應該能玩得更盡興。”
靖婉點頭,可不是,這可比電子版的導圖還好用,簡直就是旅行的必備。
興奮之後,靖婉又矜持了些,開始與活堪輿圖閒聊,一度忘了某人的“雷區”,“活……”立馬頓住,“還不知道大人貴姓。”真叫活堪輿圖,那就失禮了。
“王妃客氣了,下官免貴姓史。”活堪輿圖急忙應道。
靖婉感覺他似乎有點緊張,“原來是史大人。說起來,此番王爺因我之故,公器私用,希望不要耽誤了史大人正事兒才是。”
“王妃嚴重了,能為王妃盡綿薄之力,下官倍感榮幸。”這話可不是假的,本來麼,整個隊伍,其他人都是別人定的,唯獨他是李鴻淵親點的,原本手頭上正忙,也因為“一身學識”有了用武之地,正是準備大顯身手,突然要“出差”,這心情可不怎麼美妙,只是,奈何他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權利,只能憋屈的跟著上路,只是在知道晉親王妃這個恩人也在,這種情緒才消減。
之前,更是得知晉親王妃要出行,需要他引路,最後那點憋屈感也徹底的消失了。
“說起來,王妃之恩,恩同再造,早就想當面與王妃道謝,奈何一直沒有機會,又深恐唐突了王妃,不敢登門,有此機會真真是三生之幸。王妃有什麼想知道的,下關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史大人倒是不必如此,當初的事情,也不過是適逢其會,我本意也是為啟元王朝添磚加瓦,只願啟元繁榮昌盛,不是你,也會是別人,所以,史大人當真不必在意。”不管字首是什麼,只要沾上了一個“情”字,不相干的人,靖婉都不想這份“情”太深沉厚重,揹負不起。
“於王妃雖然沒什麼,於下官乃至家人都非同一般,不瞞王妃說,下官為了自己的喜好,數年不入家門,不是個好兒子,不是個好丈夫,不是個好父親,頭幾年才幡然悔悟,可是,下官除了記下了啟元的山河,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會,想要學點什麼,卻是個沒用的,怎麼都學不會,別說是家人失望,族人失望,更別說走仕途,幾乎所有人看下官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廢物,下官一度頹唐,自暴自棄,若非王妃的人上門,用盡了心思,那荷包如何都不能到下官手裡,又如何能入了兵部。
下官受到重用,父母欣慰,妻子歡喜,下官更能理直氣壯的與孩子講啟元的壯麗山河,不會再有人那些是無用的東西,只會說真厲害,而孩子看我的眼神,也帶著尊崇,同時,家裡在族中的地位也水漲船高。自己都否認了的東西,是王妃首先認可了,更以此為途徑,走上完全不同的人生。如此恩情,如何能忘?不止下官,全家人,都希望能當面與王妃磕個頭,道聲謝。畢竟,王妃在閨中時就貴重,現在更是如此,除了一聲謝,當真無以為報。”
活堪輿圖說得情真意切,靖婉輕輕的嘆一口氣,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事實上,關於這位的情況,靖婉知道一些,當初為了更合理的利用那些荷包,有些事情自然需要了解清楚,只是,她也是從龔嬤嬤那裡聽說,都只是大致的情況。現在看來,當初僅僅是荷包易主,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想想也是,在聖上面前露臉的機會,可能的大好前程,不是那麼容易說讓就能讓的。所以,龔嬤嬤派出去遊說的人,那也人才。
李鴻淵輕輕的捏了捏靖婉的開口,“王妃說什麼,便是什麼,其他的都不用多言,此番江南之行,讓王妃玩高興了,本王就算你大功一件。”可是半點不再避諱自己的目的了。
不遠處的於仲擎與李素言低眉斂目,握著腰刀的刀柄,站得筆直,跟木樁子似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