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隔得老遠的人都能感覺得到。
駱靖穎看到她,差點笑出聲,不過,她似乎低估了蔣靈珊,不過片刻,蔣靈珊就帶上完美的笑,準備過去與孫宜嘉說話,她是個非常現實的人,自家表妹與孫姑娘走得近,自己自然可以藉此機會與孫姑娘走得更近,為了達到目的,她並不介意捧著她不喜歡的人。
“表姐這會兒去,不擔心非但不能與孫姑娘攀交,更會惹得她不快?畢竟,誰都看得出來,孫姑娘現在高興著呢,被人打擾了興致,會是什麼反應,誰都能想得到。”駱靖穎笑道。
蔣靈珊停下腳,看著駱靖穎,“表妹說得對,是我見著孫姑娘太高興,一時忘了,多謝表妹提醒。”笑容溫婉,一言一行十分得當。而自幼將各種禮儀都融入生活習慣的人看來,她的表現太過,太刻意,失真,顯得做作。
“不客氣呢,畢竟,表姐一向都對我很好。”駱靖穎真的是在提醒蔣靈珊嗎?不過是擔心孫宜嘉看在駱靖婉的面上真的對這個賤人另眼相待幾分,自己與駱靖婉交惡,絕對得不了好,自然不能便宜了蔣靈珊,而她說的話也是事實不是,誰能挑她的毛病。
駱靖穎的目的,蔣靈珊又豈會不知,她們兩個簡直就是半斤八兩,不想再與她多說,“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找表妹玩。”
“那真是太遺憾了,我這兒正好有點事,就不送表姐了。”自然不會再提醒她祖父在花市遇到的事兒,不管有沒有不妥,作為外孫女,來了都不曾去問候一聲,這就是天大的錯,想必她很快就會知道,到時候,不是她一句“不知道”就能掩蓋過去的,上了外祖家的門,問安不是應該的嗎?
以前不是駱沛山不在家,就是免了她請安,漸漸的,她也就形成了習慣,而今日實在被刺激得不輕,連外祖母已經坐鎮駱家後宅都忘了,回去之後,鐵定會被其母狠訓一頓。
想到別人不好,駱靖穎心裡就舒暢了,連同靖婉那兒受的氣都消了些。
等到靖婉二人溜溜達達,在快要抵達海棠雅居的時候,迎面碰到駱靖博。駱靖博只知道自家妹妹有客人,只是不想會是孫宜嘉,微微的怔了怔,“姑娘有禮。”
孫宜嘉回禮。
靖婉笑了笑,“三哥這是……”
“小妹,你知道三哥近日在作畫,得知你這裡顏料多,就來瞧瞧,豈料你不在。在見到顏料之後,不想一時激動,弄灑了,讓丫鬟打水隨意洗了洗,再見到你書桌上一本孤本,翻了翻,有點入迷了,大概是你身邊的丫鬟看不過眼了,提醒了我,這才想起來要回去換身衣裳。這本書就先借三哥瞧瞧?”駱靖博揚了揚手中捲成筒狀的書冊。
“三哥儘管拿去就是了。”靖婉不在意的說道。只是三哥“解釋”得似乎太清楚了點,就算是遲了些離開,也完全沒有必要不是嗎,這中間必有其緣故。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是真的入了神,才遲遲沒有離開。
“三哥就知道小妹最貼心了,顏料也讓人給我送點過來。”駱靖博委實不客氣地說道。
“好。”有外人在,駱靖博依然有些沒個正行,靖婉對此頗為無奈。
“那我就先走了。”駱靖博又對孫宜嘉隨意的拱了拱手,離開的姿態帶著幾分瀟灑。
孫宜嘉不由得多看了駱靖博背影一眼,她平日裡接觸的公子們,不管是自家的兄弟,還是外面的,包括除了晉親王以外的皇子們,哪個不是君子端方,謙和有禮,言行舉止絲毫不錯,她很清楚他們私底下定然不是這樣,晉親王就不說了,他是張狂慣了,誰都不放在眼裡,誰的面子都不給,聖上都無可奈何,這位公子卻又有些不同,他的言行上不是最嚴謹,規矩上卻也不能說有錯,卻灑脫又隨性,實乃真性情,除了本身脾性之外,大概就是與孫家無利益糾葛,他不在乎在孫宜嘉眼中是什麼印象。
“婉妹妹,他是你親兄長?”
“嗯。”靖婉領著孫宜嘉進了海棠雅居。
在院中看到了不屬於駱家的下人。這大概就是駱靖博“解釋”的原因所在了,她們從荷花池過來,走的很慢,這段時間也不算短了,然而這些來自孫家的人,只看到他出來,沒看到他進去,難免會想些什麼,就算是親兄弟,有些時候也是要講究男女之防的,駱靖博自然是為著靖婉著想,不著調歸不著調,該重視的問題,他也是絕對不會出錯的。
靖婉的注意力不在那些下人身上,目光有些熱切的瞧著那株有一米五左右高,生機勃勃的牡丹,巨大的青瓷花盆,嶄新的土,顯然是才換上的。
孫宜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