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最近幾日倒是日日都在認錯懺悔,希望老夫人能放她出來。”
“她這種人,果然還是要這種手段收拾。”
“姑娘讓三夫人自己去求老夫人,是準備放四姑娘出來了嗎?”
“關了這麼久,也差不多了,總不能一直關著她。便是無人求情,在三哥成親之前,祖母也會放她出來的,畢竟到時候來府上的人那麼多,總會有人問起,總不好說她在還在病中,太晦氣。總歸是家醜不可外揚。”
龔嬤嬤點點頭,放出來也好,不放出來,王爺那邊的計劃也不好進行。四姑娘可是很重要的一環。
劉氏或許認為這是靖婉給她的提示,當真去求了駱老夫人,駱老夫人也的確不曾為難她,只是不輕不重的說了幾句,讓她回去後好好的教教,再有下次,可就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被放過。
次日請安的時候,靖婉見到了瘦了不少的駱靖穎,倒也符合她近段時間“在病中”的模樣,柔柔弱弱的,彷彿風一吹機會倒一般,還當真是我見猶憐。
只是不知道她在回去之後,有沒有再被劉氏收拾,這會兒倒是一直低著頭,瞧著倒是安安靜靜的,似乎真的是深刻的反思過了,不過,她到底是在想什麼,還真沒人知道。反正,靖婉不認為她會這麼輕易的就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就在大長公主府時,她對自己的那股子恨意,就一輩子都不可能被抹掉。
“今兒殿試,殿試結束之後會有進士及第的三位遊街,有興趣出去看看熱鬧的,辰末,到二門外面去,跟你們兄弟們一起出門。今兒街上人多,千萬不要走散了。——四丫頭,你就不要出門了。”
駱靖穎身體止不住的瑟縮了一下,“是。”聲音有些哽咽,還有說不出的委屈。
不管這委屈是裝的還是真的,總之,都沒人搭理她。
要說,這會兒,參加殿試的三百名貢生,已經在宮門外等候。
因為這會兒還有些時間,三五成群的在攀談,要知道,這些人中,日後可能就是同僚,入了仕途,有三種人的關係是最親近的,那便是同窗,同鄉,以及同科。跟這些人打好關係,對自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更何況,他們這些人中,有不少可都是有父輩祖輩在朝為官的,如果無意中結交上的人,背後就有著大人物,那麼,自己或許就可以少奮鬥很多年。
這些人中,陳正敏也有兩三個入京後認識的好友,這會兒也正與他交談,相隔的近的一些人,自然就知道了他是昨日備受關注的那位。要說昨兒在皇榜前面發生的是事情,也算是稀奇,自然有人就忍不住的打量他。如果說他身上最大的特點,大概就是年少,看著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卻沒有因為會試的好成績而彰顯出少年人該有的意氣風發,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平靜,而眉宇間那一抹冷色,讓人覺得他不易親近。
一個人的脾性,又不是歷經生死大劫,不至於改變得這麼徹底,大概還是因為他一時間沒有完全的轉過彎來,多多少少都下意識的覺得別人對他懷著惡意,在看他笑話,才有些生人勿進,再過些時日,大概就不會這般了。
他們這些人,不乏三四十歲的人,一個個都不由得在心裡暗道,現在的少年人還真是不得了,如果個個都如同這般,那麼他們這些“老傢伙”都不用混了。
“正敏。”駱榮瑋走到陳正敏跟前。
“四表叔。”陳正敏忙見禮,“還沒有恭喜表叔。”
駱榮瑋擺擺手,“沒什麼值得恭喜的,表叔我就是個不上不下的,昨兒得報,家裡邊可是連個喜錢都每給準備,可是將我無視了個徹底,連你四表嬸,都給我翻白眼。”
陳正敏笑了笑,要說,駱家近來忙,而自己祖父昨日又鬧上門,或許沒有弄得人盡皆知,但也浪費了姑祖母不少時間,說不定就是當家主母給忘了,下面才不好做什麼,這會兒有些歉意,“只怕是因為祖父的原因……”
“跟這事兒沒關係,是你姑祖父吩咐的,沒入前五十,一個銅板都沒有。他說他當年隨便考考,就是會元,如果不是長得好又年少,怎麼可能被點為探花,他可是狀元之才,那老臉厚得,三丫頭都看不過眼,損了他幾句……”見陳正敏的笑容淡了些,知道自己一不小心戳到了他的痛楚。昨晚老父說了,倒不必疏遠這小子。“他也不想想,以為天下人都跟他一樣不成。”
“姑祖父學問確實好得沒話說,得他少有的幾次指點,都受益匪淺。”
“你這次倒是有機會,走到他那一步。”
“正敏會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