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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我覺得這只是斷絕了他與俗世的視聽,他度過死亡的橋樑後,一定有另一種能量恢復他穿越時空的氣息,一定有另一個空間延展他靈魂的軌跡和里程。我們都不孤獨,爸爸一直會在我們身邊,在我們這裡。”————

我是怎麼對他說的?!我怎麼能讓他陷入那樣的絕望?!

擦乾眼淚,我轉過頭扶起他的頭用手為他揩乾眼淚,可,怎麼也擦不盡,看見他這個樣子————我的弟弟,我的慕夜————我的淚重新掉下來,

“有什麼錯,我愛你,有什麼錯,————就因為我們血脈相連——”我終於哽咽地說不下去,慕夜聽到這卻突然淚如泉湧,猛地抱緊我,唇,緊緊地咬在我的肩頭!

慕夜,我知道你有多疼,你有多疼,你咬在我肩頭的重量有多重,你心中的疼就有多深,————

我怎麼可能放棄你?怎麼可能————有一種愛叫相依為命,有一種刻骨銘心就叫破碎,我們在別人眼中是破碎的孩童,甚至醜陋,扭曲,可,這就要放棄嗎?我是瘋狂,你就是慈悲,我開始綻放,你是玫瑰。這是一種天長地久的相互滲透,是一種融入彼此生命的溫暖。不放棄!不放棄!即使是沒有結局的悲劇又有什麼關係,我們依然會一直走的下去————因為,彼此是彼此,無處可逃的宿命!

緊緊地扣著他的五指,我勇敢地牽著我的弟弟站在世人面前,

“謝謝你們所做的一切,我們傷害過的,我們道歉,我們辜負過的,我們真誠地請求你們的諒解,我們分不開,什麼力量都分不開,父親的責任,父親的愧疚,父親的期望————這樣沉重的包袱就讓我們一輩子揹負吧,來日,去到世界的那一頭,再去與他懺悔。我們不在乎你們用什麼眼光看待我們,我們只知道,從出生起,打斷骨頭連著筋,打斷筋還連著血脈,我們不能沒有彼此,沉重的十字架就讓我們兩個人你共同去揹負吧,與任何人無關,這是我們的宿命。”

牽著他離開,緊緊相扣的十指,還有抬頭明媚的陽光,心,堅定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寧林沒有繼續起訴路凱程,回美國了。臨行時,他瞄著我,突然推了下我肩膀,“酷!紫上!我收回我先前說過的話,你很漂亮,牽著慕夜的時候最漂亮!”我微笑著給了他一個送別的擁抱,“謝謝,非常感謝你,儘管你是個不折不扣的妖孽。”他哈哈大笑2朝我們瀟灑地擺擺手,走了。

至於路凱程,那是心上一輩子的傷————我和慕夜跪在路宅前整整一天一夜,滴水未沾,古人說“負荊請罪”,那是一種真誠的心意,我們也是如此。

路唐出來過幾次,

“起來吧,這也不完全是你們的錯,做大人的也有考慮不夠周全的地方,”

“這不僅僅是為我們,也是為父親,向您和您的家人請罪,他的一雙兒女讓您操心了,”

我們提出將“憬行”大陸10%的股份以父親私人名義送給路家作為這一年撫養的報答,路唐拒絕了!

“接受了,你父親遺囑中那句‘信任’還有什麼意義啊?”

也許,我和慕夜這輩子對路家的虧欠是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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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霆”的“格鬥入會費”慕夜也如數退還,確實沒有動用家裡一分錢,全部用他一年透過蒙娜阿姨在美國購買的基金和股票收益。

我們和唐亦商量好,還是按照原計劃去到美國生活,畢竟,那裡,是我們十六歲以前生活習慣了的地方。

動身的前一晚,就像將近兩年前我們絕望的從這裡搬出一樣,我和慕夜再次徹底打包,這些東西,在我們過去後會陸續託運回去。我們將繼續生活在紐約上東區,現在想想,這近三年的經歷,真像一場夢————

“紫上,你這回美國了還要讀一年高中啊,”

真是和那晚一模一樣,當然少不了舒乙!他在幫我們捆書,

“恩,當然,美國還不是要考大學,雜家有錢,也不能那樣揮霍是不是,”我扒了扒頭髮,給一捆書利落地繫了個結,

“嘖嘖嘖,這紫上是真要脫胎換骨重新做人了啊,慕夜,你說你姐能這樣‘正常’幾天?”

慕夜一個捆成團的繩子向他砸過來,“舒乙,你又想被烤成‘燒豬’是不是,紫上‘不正常’的時候食慾最好,就喜歡啃你這樣厚皮厚臉的,”

“就是!”我還在旁邊一皺鼻子,瞪他!

舒乙腆著臉直襬手,“領教領教!你說這世上誰搞得贏你們姐弟倆兒?呵呵,不過話說回來啊,慕夜我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