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咧!”谷辰的聲音從滾滾黑雲之中傳來,隨後黑雲之中伸出一隻黑瘦巨爪,拉住白虹童子的一條小臂,輕輕一扯,便硬撕下來,疼得白虹童子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谷辰隨手把手臂扔下,又分別把赤霞童子、黑水童子的一條左腿和一條右臂扯下,氣得甘道清幾乎發狂,數次要施展太清秘術衝過去,都被楊光赫用璇光尺擋了回去。
齊星衡看甘道清這副模樣,也是暗暗吃驚,心說這老道士是蜀山穿越第一人,實力強到恐怖,自己這次成功祭煉太陰星落幡,本以為以後可以在天底下橫著走,哪知道現在跟宋寶書和楊光赫聯手也拾掇他不下。
上次賈筱昱推算,說是他最終不會與自己一方為難,現在如果把他逼急了,跑到滿清那一邊去,一心跟大明作對那無疑是憑空多了一個強大的對頭。
這時谷辰已經又抓過藍風童子的一條大腿,就要用力扯下,齊星衡叫道:“穀道友且慢!”用最快的速度飛到近前,把太陰星落幡一揮,一道黑氣掃過,立時將六個童子收到幡中,他心極細,又把幾個童子掉落的胳膊腿都給收起。
宋寶書以為他要倒戈,又驚又怒:“齊星衡,你要幹什麼?”
齊星衡叫道:“都先別打了,聽我一言!”甘道清和楊光赫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也紛紛停手,“我們打到現在已經是驚動了全城百姓,各位都是有大法力的人,如果一個疏忽,將一團雷火掉入城中,免不了會傷及無辜。”
齊星衡問甘道清:“現在你的四凶印已經被我收了,再打下去,你的六個徒兒性命不保”
甘道清把拂塵一甩:“哼,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們劫難在此,我也顧不得什麼了,老道我來去無牽掛,從不受人威脅!來來來,你把那六個小子捏死,然後我們再重新打過!”另一邊宋寶書和楊光赫也都隨時準備祭起法寶。
齊星衡擺手,苦笑著勸道:“我知道大家誰也不會真怕了誰,只是我們這麼稀裡糊塗地打一架,最後兩敗俱傷未免太不值得。甘道友,如果你鐵了心歸順滿清,一心一意地要毀掉大明跟我們作對,那麼當初我和賈筱昱還有董老二來北京時就會先動手殺了你,但你不是,你無非就要想維護那個什麼飄渺的天道罷了!”
齊星衡侃侃而談:“道德經上說過,人人都想替天行道,其實只不過是一個外行代替木匠去做木工活,最後最大的可能就是傷了自己的手,你曾經勸我不要妄圖逆天改命,我現在也勸你,不要替天行道,那些都是凡夫俗人所要做的,況且,我們都在道中,如果我確實逆天,確實違反了道德規律,那我又怎麼會成功地換了弘治和正德兩帝的皇命?所以說,我所做的未必不符合道,你所做的,未必就符合了道。”
甘道清冷笑道:“逆天而行,也敢跟我論道!”
齊星衡問他:“那你說,道的起始點在哪裡?終點又在哪裡?”
甘道清自然回答:“道無始無終!”
“這不就是了!”齊星衡笑道,“既沒有開始,也沒有結局,那也就沒有方向了,既然連方向都沒有,你又憑什麼說我在逆天,你在順天呢?”
一句話說的甘道清啞口無言:“這個原本的歷史就是”
齊星衡打斷道:“原來的歷史在道中,現在的歷史也在道中,我們充其量改變的只是歷史,卻不能修改道,你我皆在道中迷茫掙命,既沒有方向,也沒有終點,又何為順逆!”
這次不等甘道清說話,齊星衡便又說道:“我覺得,你既然不是純心投靠滿清跟我們為難,那這一架打得就很沒有意義,不如雙方各退一步,你迴天澤殿繼續當你的國師,以後修道煉丹,清淨自在,不必再插手四教之爭,日後廣聚福澤,說不定就脫了那封神榜,我們呢自接朱厚熜來京稱帝,井水別泛河水,非是敵人,更能做朋友也說不定。”
甘道清哼了一聲,沒有答話,齊星衡又問楊光赫和宋寶書,兩人雖然嘴上不服,但內心也著實忌憚,原本二人都還自以為不含糊,哪知今天一伸手便紛紛吃了大虧,楊光赫的一對飛劍和三杆金鞭全部被毀,宋寶書的紅雲散魄葫蘆也元氣大傷,短時期內不能使用,這還是齊星衡一上來就把甘道清的四凶印收了,要不然結果恐怕不堪設想。
三人都不說話,齊星衡笑道:“三位果然都是明白事理的,來來來,都把法寶收了吧。”
“慢!”甘道清出聲攔道,“若要我不再參與四教紛爭,須得把四凶印和我的六個徒弟還回來!”
楊光赫和宋寶書齊聲怒道:“那我們損壞的寶物叫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