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目中無人的梅瓦爾大君,掏出手帕抹抹汗,嘟囔道:“我們印度……或許……也有這樣的奇人……比如虔誠的僧侶……還有苦行的隱士……”坐在他旁別的蒙面人聽了這話,冷笑一聲,用胳臂肘捅捅他,壓低聲音道:“哼,你就別自欺欺人了,你們招募的所謂僧侶和隱士不是偷偷花天酒地、尋花問柳,結果被媒體曝光了麼?還有,上月你們損失了幾個這樣的奇人,恐怕你比我更清楚吧?”這下,梅瓦爾大君瞠目結舌,囂張氣焰消失得無影無蹤,不再言語。
繆拉也看到了這個小插曲,卻不動聲色,繼續說:“假若我們能得到他們的協助,消滅變態人這個人類共同的威脅應該會更容易。所以,就請諸位決定,是不是要見HELL的領導人了。”
七個人紛紛按下面前的按鈕投票,結果馬上出來,以6票贊成、1票棄權透過合作意向。
“好,那我馬上回復他,邀請他過來一敘。”繆拉拿起面前的保密電話,剛要按下通訊按鈕,門口的空間突然傳來一陣波動,一個冷峻的聲音響起:“不用回覆了,我已經來了。”
如不是小從受過特殊訓練、心理素質極佳,繆拉險些把手中的無繩電話聽筒扔到地上。他絕沒想到,GAT基地下深處、保衛措施最嚴密的會議室內,竟然還有人能無聲無息地闖入。這、這還是人嗎?
那個人身著黑色為主、銀色為輔的制服,黑髮黑眼,有著華人血統,看上去大約二十多歲,不僅有著年輕人特有的活力和英氣,還有著初出茅廬的年輕人所沒有的精悍幹練;他將統帥的睿智、英雄的豪邁、王者的霸氣恰到好處地展現出來,卻又剛好拿捏到讓人能感受到、卻猜不透的程度。繆拉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知道,越是這種懂得收斂的人,實力越是深不可測,看來這位HELL領導者顯然不是等閒之輩。
“希望我的貿然出現沒有嚇到諸位,尤其是老先生。”那人微微一笑,用雪山融化的清泉般的冰冷清澈聲音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扎爾,你們也可以叫我M,是HELL目前的領導者。”他特意把“目前”說得很重。
“M?”
“是啊,M,一個很方便的代號,尤其對於那些不敢直呼我的名字的人來說,更是如此。”扎爾露出狡黠的笑容。
繆拉並沒聽懂這句話蘊含的深意,他只是出於禮貌,點頭道:“嗯,是個方便的代號。”然後按動按鈕,將圓桌撤去,換上兩排相對的談判桌,請扎爾就坐。扎爾不卑不亢地坐下,面對對方10個人,泰然自若。
“對了,在開始正式會談之前,我想先把一個人歸還給GAT。也算不上見面禮,不過略微表達一下我的誠意罷了。”扎爾打個響指,一個安詳睡著的人出現在了桌子上。
“黃潤土!”看到那個土黃頭髮的年輕人,身穿紅色唐裝禿頂老者唐崇雷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伸手試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抬起頭,用隱藏在白眉下的眼睛萬分驚訝地望著扎爾:“他、他……怎麼會……還活著?”
“他為什麼就不能活著?”扎爾似笑非笑地答道。
“他……他用了禁千二百十三式…改,完全解放自己的鬼神,與變態人同歸於盡了啊!”由於沒看到當時的情況,也找不到屍骸,GAT中國分部只能根據現場的破壞情況,認定黃潤土以身殉職,併為此召開了隆重的追悼會。而身為太師叔輩的唐崇雷,知道役鬼門召喚師有種名為“禁千二百十三式…改”的禁書,可以捨身飼鬼神,然後將鬼神之力催到極限,並以夙願引導鬼神擊潰強大的敵人,以為黃潤土就是使用了這種禁術而壯烈犧牲,還著實為失去了一位大有可為的年輕人而悲傷了幾天,可萬沒想到黃潤土根本沒死,還好端端出現在他眼前!
扎爾一笑:“不是禁千二百十三式…改,那招在四百年前鴻儒道人死時就失傳了。這小子只是想用禁千百十一式解放鬼神罷了,不過還沒來得及用就被變態人打倒了,是我的手下救了他。”
聽到這話,別人還不怎樣,唐崇雷完全驚呆了,他根本沒想到,世上除了他,居然還有人能瞭解得這麼清楚、而且辨別得出招數!要知道,自從四百年前,掌門鴻儒道人在雲南深山除魔失敗死後,役鬼門就此衰落,此後一直只在大弟子家族中延續著,到了黃潤土的父親一輩,就變成了一脈單傳。黃潤土的爺爺與唐崇雷有過命交情,曾把殘存招數給他仔細講解過,只不過說到這最大禁術時語焉不詳,只描述了用途而沒說用法。唐崇雷還以為那是要對外人有所保留的機密,便沒深究,哪想到它根本就沒流傳下來!
唐崇雷顫聲道:“你、你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