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可真是個精力充沛的女孩,拉著何斌在山坡不停瘋玩,而且總有著數不清的花樣。不過,何斌也玩得很開心,就連自己往日的雙重生活都徹底遺忘了,全身心融入大自然之中。直到天黑,兩個人才留下聯絡方式,依依不捨地分手。
回到下榻的酒店,何斌剛要衝個澡,然後去吃晚飯,手機突然收到了M先生髮來的簡訊:“你的第一場預賽已經定下來了,對手名叫圖門…魯瓦布希希,名義是西非某部落的第一勇士,但實際是非洲邪教巫毒教的大祭司。不過他的實力也不算高,只要小心巫術,你想輸都難。”看著隨之傳來照片,何斌呆了:“怎麼這麼巧!這傢伙……不就是那個庇護小偷‘土地’的黑大漢麼?”
*****
夜深了,喝醉了酒的圖門帶著幾個徒弟,大聲唱著西非鄉村歌謠,歪歪扭扭走在寂靜的街上。
不知不覺,四周都被蒼白的迷霧籠罩,道路也模糊起來。他們被封鎖在迷霧中。
“你不是喜歡‘死’麼?我馬上就把它作為禮物送給你。”一個灰色的身影出現了。
“溫蒂尼,憑依!”伴隨著經過處理的語調生冷的話語,一個美貌絕倫的藍色女子突然憑空出現,她甩甩長髮上的水珠,然後疊在灰色鎧甲上。四股藍色的噴泉從地下湧出,將身穿灰色鎧甲的人包裹在其中,那人雙手合十,水花立刻如珍珠落玉盤般四處撒落,發出清脆動聽的聲音。瞬間,藍色在鎧甲上展開,驅走了灰色,一件潔白如雪、薄如蟬翼的羽衣覆蓋在了鎧甲上。
圖門還在為水精靈溫蒂尼的身影而神魂顛倒,絲毫沒意識到水麒麟是致命的地獄引路人。麒麟腰帶正中發出光亮,一隻刀柄伸了出來,麒麟一拽,原來是一柄形狀類似動物犬齒的藍色彎刀,在月光下反射著如水似的流光。這,就是麒麟在水屬性下的武器——滅盡麒麟牙。
見到彎刀的寒光,圖門的酒頓時醒了,冒出一頭冷汗,明白對手要的是他的命。他慌忙用腰間摸出一個雕工粗糙的黃褐色木製小瓶,拔掉塞子,一口吞掉裡面的藥粉,口中唸唸有詞,準備運用巫術。非洲邪教的特點就是格外兇狠殘忍,當巫師舉行所謂的“避邪驅魔”儀式時,會對“著魔者”採取火燒、刀割、棍棒抽打、烙鐵和開水燙等野蠻虐待,甚至還會往眼中撒胡椒粉;而當一群人希望達到一個共同目標時,巫師更會用人的肉和器官作為祭品。現在圖門吞服的就是把兒童的眼睛和生殖器割下曬乾、磨成粉末,並混合當地草藥製成的巫藥。他和著口水咽完藥粉後,從腰間拔出一柄鑲嵌著人骨裝飾的黑曜石匕首,嘴裡發出高亢的喊聲,肌肉開始痙攣。
但麒麟沒有任何慈悲和憐憫之心,不等藥效生效便眼中兇光一閃,跳了起來。
彎刀“滅盡麒麟牙”當空斬落。
彎刀出手,也要直劈,無論多彎曲的東西落下時,都是直直地落下去。這是物體的定律,誰也不能改變。但是麒麟的刀法卻改變了這定律,困為他的刀法根本不是人間所有。他的刀法是“麒麟”的刀法。
刀光竟化作一輪彎月,彎彎地從圖門的頭頂削了進去,然後劃出個S型,從腿側面穿出。
好一招“湖底蒼月”!
“秒殺!”穩穩落在地上的麒麟滿意地站了起來,將彎刀插回腰帶。掃視了一遍已經嚇得魂飛魄散的黑孩子,他嘴裡小聲嘟囔了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麼”,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縱身躍了起來,消失在隔絕空間的迷霧中。
霧逐漸消散,幾個肝膽俱裂的孩子才壯著膽子走上前去。只見圖門已經被劈成兩半,瞪著眼睛倒在地上,內臟流淌出來,滿地都被血染紅。
“啊!!!”淒厲的尖叫,打破了夜的寧靜。
*****
早上5點,何斌就被電話吵醒,揉著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一接,原來是大賽組委會打來的:“何斌先生,很抱歉打擾您的休息,但我們不得不第一時間通知您。您首場預賽的對手,圖門…魯瓦布希希,昨晚在街頭被人殺害了。”
“什麼?!”何斌一驚,抱著被子坐了起來,“你們……該不會是懷疑我把他殺了吧?”
“不、不,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據現場目擊者稱,是一個會變色的怪人殺害了圖門選手的。我們只是通知您不用參加這場比賽了,按照規則,您將直接晉級下一輪比賽。”
何斌掛上電話,不知道該作出什麼表情才好。
“真的是巧合麼?總覺得似乎被捲入了什麼陰謀了啊!”
第14話 密會
面對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