摹�
也就是“真實”。
“聽到女傭報的信,我實在太激動了,爺爺終於死了!真的死了……我跑著去爺爺的房間,以至於跑過了都不知道,最後還是女傭提醒了我才發覺。當我準備好該流的眼淚,哭著推開房門是,卻聽到一聲底氣十足的喝罵,看到本該死了的爺爺好端端坐在那裡!你想必知道這是為什麼吧?”
“女傭報錯信了。”林正維簡短地答道。
“報錯信?!我當時的確天真地這麼認為,可我錯了!大錯特錯了!根本想不到世上竟然還有這種陰謀詭計!”林茂田逐漸提高聲音,最後簡直是大吼起來,“沒想到吧,我的一位合夥人擁有你想象不到的神奇力量,從我的腦海中提取出了當時真實的記憶——我爺爺徹徹底底嚥氣了!可是,一個身穿黑西裝、面色死灰的中年人站在床邊,像操縱木偶一樣,讓死人在他的控制下活動起來,演出了那場我永遠不能忘卻的大戲!在場的所有人,女傭、林有德、醫生,還有我,其實都看到了是那個人在操縱我爺爺,可當時、事後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就這樣,虛偽矇蔽了我們的眼睛,一個死人還能神采奕奕地開完什麼狗屁新聞釋出會,把碩大家業拱手送給你!”從蒼涼悲愴的回憶中醒來,林茂田深呼吸幾次,才讓激盪不已的心稍微平靜。
“就是你!”他猛地伸手一指林正維,眼中燃燒著不可抑制的怒火,“是你勾結妖人施展邪法,策劃出一連串毒辣詭計,霸佔了本屬於我的財產!”
林正維耐心聽著,不置可否。
“別裝樣子了,一切陰謀都被我戳穿,看你還有什麼說的!”林茂田怒不可遏,揮手作出一斬的動作,頓時有人將槍口對準林正維的右腳。這是預先約定好的訊號,那些人會先射擊林正維的手腳,讓他嚐嚐痛苦,算是嚴刑逼供。
林茂田得意洋洋地望著眼前這位他最痛恨、恨不能生啖其肉的人,就等他發出慘叫,沒想到慘叫聲卻從他身邊響起,而且此起彼伏。
佘豔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根花紋斑斕的蛇皮鞭,一揚手,鞭梢便匪夷所思地在空中劃個環形,將在場所有保鏢手中的槍全都抽到了地上。其速度、準頭、力道都是世間罕見。
等到那群保鏢握著紅腫的手倒吸冷氣,然後換手彎腰撿槍時,佘豔將鞭子收回手上,捲成不大不小的圈握在手中,然後一抱拳,笑吟吟地說道:“小女子獻醜了。”
事實很快證明了她在笑什麼,那些掉在地上的槍無一不被齊刷刷切斷,就算撿起來也沒法再用。佘豔的皮鞭竟然還能起到利刃的作用,看來沒把那些人的切掉已經是手下留情了;而且這收發自如的鞭法比單純抽掉槍,或是單純切斷槍都要可怕得多。因為如果能在一件如此柔軟的兵器上同時運用剛柔兩種截然相反的力量,並拿捏得如此精確,那麼不僅精確地殺人於一瞬是小菜一碟,更可以讓人喪失行動能力卻不死,活生生體驗求生不能、求思不得的痛苦。
不懂得其中奧妙的林茂田卻沒想到這位嬌滴滴的秘書有著深不可測的實力,還一個勁催促那些目瞪口呆的保鏢:“你們這些大男人還不如一個弱女子,丟死人了!還不快擒下她!”
膀大腰圓的保鏢們猶豫了一下,還是如狼似虎地撲了上去。畢竟,為了錢,他們只能這麼做。
佘豔沒用鞭子,只是用帶著紅手套的手抓住離他最近的人的手腕,那小山一般魁梧的大漢就痛苦地呻吟起來,空氣中瀰漫起一陣烤焦了肉似的焦糊味,再看那大漢的手臂,已經嘶嘶冒著黑煙,頃刻之間化為焦炭。佘豔隨手將焦臂拗斷,丟在一邊,一腳將那已經疼暈了的大漢踹倒在地:“便宜了你!”
突遭如此變故,其他人都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呆呆地停住不動,再也不敢上前。佘豔也不搭理他們,徑直朝林茂田走來。
“你別過來!”林茂田驚慌失措地喊道,同時向後退了兩三步。
“你認得這個標記麼?”佘豔摘下手套丟到林茂田懷中。
手套上用金線繡著精緻的圖案:一條有翼的蛇彎成問號狀,纏繞在十字架上。
林茂田的瞳孔驟然一縮:“美、美女蛇!”
美女蛇是某大國的傳奇式女特工,為該國履立奇功。距今二十年前,有個作家根據她的真實故事,再加上自己的一點創造,寫了一本叫做《美女蛇在飛翔》的暢銷書,將美女蛇塑造成智勇雙全、美貌過人的特工英雄,才讓她變得如同007那樣家喻戶曉。小說、電影中的美女蛇經久不衰,在虛幻中出生入死,執行著無窮無盡的危險任務;而真實中的美女蛇,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