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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肯回頭,他們都不吝嗇拉她一把。
就算沒有了愛,曾經的情義也無法磨滅。
可惜,終究沒能將她拉回來。
“這樣也好。若活著,更艱難。”他看著她輕聲道,“來世,你可別再傻了。你如此聰慧,卻走到這步田地,太不該了!”
他解下腰間的洞簫,放在嘴邊,輕輕吹響。
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
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簫聲嗚嗚咽咽,訴說一個女子短暫的輝煌和沒落,訴說他對她曾經的愛戀和痴迷,如夢如幻,演繹錯位的命運和結局。
尤娘子家,衙役們已經將暗道挖通,挖進了謝家別院,還挖出了兩具屍體,正是聶無和尤娘子。暗道只填了半丈遠,後面都是空的,直達謝家主院後樓。
顏侍郎自得信後,便親自趕來現場主持。
他面上一派肅然,心中激動不已:這兩條人命,是年前蔣大人審理的江明輝一案的首尾,也可算作謝家與夏家官商勾結的證據。
謝家,也將要被他查抄。
他的功勞是板上釘釘了。
所以,一等暗道全部挖通,他便上前,要進暗道。關縣令等人忙攔住苦勸。顏侍郎道:“不必攔,本官要親自看個明白,才好審問。”說完便身先士卒,進入暗道。
眾人急忙魚貫而入,捕頭衙役點上燈籠在前照亮。
這邊,謝明理和謝天護倉皇趕來。
謝明理看著從後樓內冒出的官差,面如死灰。
顏侍郎對著謝明理皺眉,因他不認識謝明理。
關縣令忙喝道:“謝明理,聶無和尤娘子可是被你所殺?”
不等謝明理回答,謝天護越眾而出,撲通一聲跪在顏侍郎面前,喊道:“是我殺的!是我殺的他們!是我……”
正處在變聲期的少年,叫得有些歇斯底里。
謝明理再不及想任何應對措施,厲聲喝道:“住口!”
因對顏侍郎一抱拳,再撩起衣襬跪下,道:“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是小民一人所為。外面那宅子,是聶無暗中置下的。又挖了這暗道,便於和小民聯絡。便是連尤娘子也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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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醒來(求月票)
開了頭後,他便對所有事供認不諱:
江明輝一案中,他和聶無勾結,指使聶無慫恿當時的周縣令用刑逼供郭織女,將她定為死罪;這次,他又指使聶無煽動書生們阻攔郭織女請賜牌坊,然終究白忙一場,朝廷很快就下了聖旨。
因沈家方家都在追查何人指使組織書生,他感覺聶無有暴露的危險。且眼下與當年情勢又不同,謝家大不如前,他生怕聶無被抓後,供出謝家。他便對聶無說,為他新造了個身份,要送他和尤娘子遠走高飛。聶無信以為真,臨行前來謝家拿錢財和身份證明。他安排了酒菜為聶無踐行。灌醉聶無後,用溼紙悶死了他。
原本聶無和尤娘子說好,先後離開此地。尤娘子不知為何,拖延了幾天也沒走。昨天更發現了暗道,昨晚竟摸了進來。
謝明理無奈之下,只得也殺她滅口。
他去到聶無家,沒找到尤娘子的兒子,心中惴惴。
因謝吟月生死不明,韓希夷守在觀月樓,他無暇脫身;再者此乃人命關天的大事,他也不敢託付給手下人做,只能親力親為,匆匆將暗道堵了一丈來遠,想著今晚再帶工具去聶家,徹底將入口毀跡,以絕後患。
結果,到底還是暴露了。
顏侍郎聽後,一揮手,嚴正道:“帶走!”
又命人封了謝家,待升堂審問後再做處置。
幾個立即衙役上前,不由分說夾住謝明理便往外拖。
謝天護死命拉住。嚎哭道:“父親!!”
謝明理回頭,冷靜囑託道:“好好活著!”
謝天護茫然:大姐已死,父親殺人被囚。他怎能好好活著?
從撞見父親殺聶無的那一刻,他便預見了今日結局。
他眼睜睜地看著謝明理被帶出謝家,差役們如狼似虎奔向各院,喝令謝家上下人等不準走動,各門各院都貼上封條。
他不過十三四歲年紀,生下來備受寵愛,在外也是眾星捧月。只有別人奉承他的,哪裡見過這個陣仗,當即崩潰。
絕望時。他想起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