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弟恨他時的那種感覺,那種痛幾乎要讓他胸口的印記爆裂。
“所以,這些年我一直想在還能壓制風環的力量之前找到他,改變我們一出生就註定的命運,但我還是失敗了,命運豈是我們說改就能改的?”
“什麼樣的命運?”
“風環和靈玦是一體的,而我和他如果沒有辦法同心的話,風環靈玦只需要一個靈魂,當命運走到這一步時,不是他殺了我,就是我殺了他,或者我們會殺了彼此。”
道是他一直避免走上的命運,但終究是命運選擇了他,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做命運的棋子了。
“如果可以,我一定會跟你一起去。”亦焱一把握住韋颯的手,“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在下面,你絕對找不到像我這麼好的人願意當你的朋友。“話語是自負的,口氣卻是真誠的。
韋颯衝動的抱住了亦焱,他知道如果不是為了坦斯蘭卡多的事,亦焱說什麼也不會讓他一個人去赴這個死亡之約,為此,他該感謝嘉柏的做法,但也由此更讓他感覺到他和亦焱之間的友誼是多麼難得。
知己難尋哪!有一個這樣的朋友也不枉此生了。
“彼此!彼此!”
一雙交握的手為他們的友誼,和對彼此的承諾做見證。
第九章
韋颯閉上眼睛,將他全身的注意力集中在他靈魂深處的那一點,那首刻在他靈魂上的樂章似籠上晨霧的日輪般,由飄渺難明轉而漸漸清晰,由低訴般的細語轉而變成控訴似的怒吼。
是的!他感覺到靈玦正在呼喚他靈魂中的風環。
手輕輕的搭在他心愛吉普車的方向盤上,任意的向左向右賓士,他不知道他現在要到哪裡去,也沒有必要弄明白,因為不需刻意的去找尋,韋颯任由風環領著他前進,他知道風環一定會奔向靈玦的身邊。
那是宿命的開始,也是宿命的結束。
隨著風環和靈玦距離的接近,樂曲的音符衝擊也愈來愈強烈,猛烈得像是要吞噬他的靈魂一般。
不知道轉了幾個彎、不知道飛馳了多遠,更不知道風環應靈玦的召喚將他帶到了什麼地方,但是他知道就是這裡,他來到約定的地方了。
“你終於來了。”
嘉柏的聲音穿透他迷茫的思緒,他的精神從沒有一刻像現在如此的清晰,清晰到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他張開眼,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那個擁有他另一半靈魂的男人,那個因為生命分裂過程中不經意分出的另一個他。
“AquilO!”
韋颯喚著他隱在心中許久不普出口的名字。
嘉柏的眼中因聽到這個名字時閃過一絲……懷念?憤怒?憎恨?悲傷……或許都有,也或許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堆混雜而不清的思緒罷了。
“不要叫我AqUilO,AqUilo。早就死在柏格塞丁,我是CherUbim,一個死亡天使,一個由地獄重生的死亡天使。”他彷佛很冷般的抱緊雙臂。“你知道地獄的味道嗎?那兒像墳墓一樣的沉靜,靜得你可以聽到寒風在你耳邊不停的吹著,連心似乎都被冰封了起來,我這麼冷的時候你在哪襄?你這個OreSteS能夠明白我心中這種冷例嗎?”
突然,一個奇異的聲響從他的喉頭竄出,漸漸的成了一陣猛烈的狂笑,“天!AqUilo。
和OreSteS,我該知道的,北風和南風(希臘神話中南風的拉丁名字為OreSteS,北風為AqUilO),從一出生我就註定是活在寒冬中陰暗角落的那個人。“
韋颯只能心痛的望著他,他知道命運對這個和他從生命之初就一直在一起的弟弟很殘忍,但是他卻沒有辦法為他做些什麼。
“AqUilO……”
“我說過不要叫我那個名字,我叫嘉柏!”他不領情的揮手打斷韋颯的輕喚,“我不要你的同情,你知道嗎?在這個世上,我最恨的就是你!”
韋颯早就知道這件事,但是親耳聽到仍是教他心痛,那個瞪大眼睛不留情的用憤恨的語吉控訴牠的是他最愛的弟弟,是這個世上唯一和他有著相同血液的弟弟啊!
“為什麼?我做了什麼?”
韋颯不只一次的自問,即使分離,他從來就沒有忘記過他,直到再次相見發現他們立場的對立,他仍然愛他唯一的弟弟。為什麼嘉柏的眼中對他會有這麼強的憎恨呢?
“你不用做什麼,你的存在就是我最大的憎恨!我們同樣有著操縱風的能力,但在別人眼中,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