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重的趣聞,候在外面偷聽的人倒也聽的津津有味。
而實則,利用說話間隙的時候,二人在用空谷傳音這樣的高等功夫,暗中交流。
林馨兒跟冷言秋都是武學高手,對這個本事都掌握的極好。
所以,外人在聽他們說著閒話,實則他們在談著正事。
林馨兒將她到了國公府的事告訴冷言秋,並且說出自己的打算,冷言秋又適時的給出意見。
然後二人又針對機關之策探討,一直到了中午,外面的人聽著閒話有些不耐煩了,端著飯菜進來,才打斷。
“不想那邊又發生了這麼多趣事,若是寫成本子在這邊編排場戲,一定會有不少人看,戲園子裡的老闆肯定大賺。”冷言秋從一個生意人的角度去講。
“向來都是奇異稀缺為貴,若是朝廷主持了這事,肯定能充盈國庫呢,不過想來皇上也不會缺這點銀子。”林馨兒故意跟著道。
不是缺不缺的問題,誰會嫌手中的銀子少?
這個對話傳到皇上的耳朵裡,也算今日他們沒有白偷聽一場。
若不是寫劇本,安排戲班排戲,進入戲園,這一項項事情有點繁瑣,動靜也大,林馨兒早就自己包攬了。
手頭有了足夠的銀子做基礎,才能鞏固她以後的設想,銀子她也想賺。
吃了飯之後,林馨兒藉口犯困,不適學東西,便到偏房休息了。
冷言秋獨自一人看書。
盯著他們的人實在無聊睏乏,而這個時候,林馨兒已經偷偷溜出屋子,避過那些人的視線,潛進了冷言秋的房間。
“有沒有辦法給這些人下了藥?”林馨兒問。
否則,他們千防萬防都不會完全防住,何況這些人總要給宮裡的人傳信,控制不了他們的口,在皇上那邊也不好應付。
這件事必須要做的滴水不露。
“有。”
若說用毒,怎能難道冷言秋?
冷言秋抬手指指窗外,“這種花是祁冥國最常見的,我查過它的品性,跟治療風寒的藥配合,能加重人的睏意。”
這不是手邊就有的好東西嗎?
林馨兒很欣喜。
“你沒見到外面那些人的情形嗎?”冷言秋笑問。
“你是說他們的倦意?”林馨兒醒悟過來。
她還說皇上派來的人真不中用,警惕性太低了,原來是冷言秋動了手腳。
“在適當的時候做適當的事,最好不過。”冷言秋將自己趁機寫出的一份東西交給林馨兒。
午睡的時候,跟著林馨兒一起犯困,那是他們的失職,料想他們清醒過來也不敢把自己打盹兒的事說出去。
“之前,我借感染風寒,讓莫曾夜給送來些藥,私下我也用花汁勾兌了一點兒。”冷言秋說著從袖口中抽出一個小紙包,“就是這個。”
紙包裡還留著一點不太精細的粉末,沒有工具,只憑一雙手,做出來可是極費工夫。
“師父,你真棒!”林馨兒稱讚,頗有點幸災樂禍。
莫曾夜嚴加防備著冷言秋,卻不想身邊的花草就是一種製藥的材料,若是莫曾夜知道,會不會下命禁止種植這種花草?甚至將冷言秋身邊的植物全部剷除乾淨?
而冷言秋,即使被困著,也從來沒有停止過動手,莫曾夜搜走了他身上的藥,卻防不住他用跟前的材料做出新藥,再加上有林馨兒的裡應外合,這一次給出的是蒙汗藥,下一次乃至以後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莫延慶雖然早有說明,不準林馨兒接觸藥物,只要她拿到毒術配方,可是又怎能防的了林馨兒,林馨兒又豈能乖乖聽話?
第七四三章 裝聾作啞,本皇子最在行!
“世上萬物相生相剋,每一種我們身邊的東西都隱藏著不被人發現的秘密,冷家的毒術恰恰是窺透了其中的關聯,比如花草,品性就分了那麼幾大類,然後再細分下去,只要瞭解到這些,懂得各種品性間相互作用的道理,就可以任意調配出各種藥。只要掌握了這套規律,學習冷家毒術並不難。”冷言秋道,“所謂的創新,也只是將各種品性重新配合而已。至於用毒手法,武功不同路數不同,完全可以自由發揮。”
“不過你有孕在身,最好少接觸藥物。”冷言秋打破了林馨兒的念頭,提醒道,“你最好還是聽從皇上的意思,之後我把花草品性要訣先傳與你。我剛才交給你的是最基本的入門,你回去看過牢記之後就燒掉。”
“好吧。”林馨兒有些沮喪,肚子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