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厲害”
轉過身,卻見到折御卿從門口走了進來,手中拿著棋盤,想來是打算找他對弈幾局碰巧看到了劉延昭的擒拿術。
“原來是小舅父,延昭拙劣之計倒是讓你見笑了。”
一rì相處,劉延昭對這個年輕的舅父多了幾分好感,特別是今rì語中的相助,有了真心結交之意。
“你這可就是過謙了”,折御卿將棋盤放到院子的石桌上,伸手比劃著剛才見到的招式。
“沒有花哨,乾淨利索,倒是挺適合上陣殺敵,不過對高手,怕是收效甚微。”
折御卿以與他年紀不相符合的老成口吻說著,劉延昭聽後忙出言求教,折御勳的厲害他已經見識過,作為兄弟,折御卿想必也有兩把刷子。
“武道一途,外修技,內修氣,難道你爹沒說麼?”
外修技,內修氣?這句話怎麼聽起來像小說中的內功?
劉延昭也不知道劉繼業是否說過,即便說過,肯定也不記得了。本想待空閒之時再求教,可是馬元,宋軍來襲等一系列的事情讓他無暇顧及。
“你不會真的不知道吧?”
折御卿有些驚訝,但看到劉延昭認真的模樣,咧嘴無奈了笑了起來,“劉繼業是不是瘋了,如此重要的事情不與你說清。”
“或許是家父覺得延昭還未達到那種境界。”
找了個蹩腳的理由,好在折御卿沒有在此問題上做著糾纏,負手走在院中開始將他所知的慢慢道來。
練武之人以技強體,以氣強技,對於真正的高手,二者是缺一不可。
有技無氣則為莽,全憑著單純的招式來肉搏;有氣無技則為盲,雖有一身氣勁,但沒有施展之法。
而折御卿口中的‘氣’與劉延昭所想的‘內力’等也大不一樣,習武者可以集全身氣勁於一處,貫穿心意,收發自如。
真正的高手甚至可以做到氣勁外洩,以威屈人,乃至是殺人!
油燈的火芯發出吱吱聲,劉延昭獨自坐在燈前,眉頭緊鎖,滿臉的苦思之狀。
折御卿早就離開了,在講了那些話之後,見劉延昭鎖眉苦思,知道後者心思定不會在棋盤之上,便起身回房去了。
但是他的一番卻讓劉延昭有些不知所措,氣勁?到底什麼才是氣勁,這東西也太為虛幻了,就算折御卿也說不清,留了句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更增他的不解。
苦思冥想許久,還是弄不清楚,也用了曾經小說中看來的辦法,努力從丹田中尋找出什麼,但結果證明那些都是胡扯。
“真是難啊~”
手託著下巴,聽著外面的雞鳴,劉延昭雖有不甘,但也只能無奈的嘆氣說著。
天亮了,是該離開府州了,還得趕去與七郎他們匯合,要是行蹤暴露了,可就壞事了,至於內勁的事情,待rì後有機會再尋爹問個究竟,至少他肯定是明曉的。
第四十三章 晉陽城
“噠噠~”
馬蹄絕塵,劉延昭騎馬快速在略顯寬闊的泥道上快速的行著,府州城已經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一rì的疾馳,終於離保德不算遠了,太陽還沒落山,不過劉延昭卻不必再等到rì落翻越城牆進入。
保德與府州的府谷縣隔河相望,雖說雙方是敵對之城,但折氏一脈發展數百年,怎會沒有進入保德城的辦法? 。 。
調轉馬頭,繼續往東行,到了折御勳所說的地方,尋得漁夫打扮的折府之人,在他們幫助下,渡了三條大河,才在保德一處較為荒僻之處上了岸。
道了謝,劉延昭拔腿上了路,剛才小舟上問了方向,這裡距保德主城還有些路程,方圓數里都看不到人煙,就算是有銀子,怕也是買不到馬匹來代步。
看著前方望不到頭的蜿蜒鄉間小道,劉延昭只覺得頭皮有些發麻,早知道還是翻城牆,不過想起上次差點中箭,被shè成刺蝟,心頭也涼意頓生。
罷了,權當是欣賞田園夜景了,至少安全了許多,安慰了自己,劉延昭大步朝前的趕路去了。
天微微亮之時,總算是看到了保德城的輪廓了,劉延昭從一輛破舊的牛車上跳了下來,“張伯,真是謝謝您老了!” 。 。
牛車上,一位發須花白的老漢笑著將擺了擺手,“張老頭也不過是順路,還要多謝小哥兒的給出的主意!”
道了別,看著劉延昭離去,那老漢扭頭看了看身後半車的青菜,兩斤三文錢,買兩斤贈一斤,這是路上小哥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