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找盡藉口纏著他,越陷越深。
謝言民是個很好的人,是你自己配不上他。
到了第三天下午,何正餓得兩眼昏花,胡思亂想的力氣都沒了,也沒精神傷春悲秋了,他耳朵打鳴似的,只能聽見世界上唯一的聲音,那就是來自於自己肚子裡的咕嚕聲。
一切自作孽以絕食為渠道虐待自己的失戀人士,都只是因為,餓得還不夠狠,身體最本能的渴望,不夠強烈。你在家要死不活,自然有將你當作心肝寶的父母以及就差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姐妹們前仆後繼不厭其煩的聽完你決絕的不想吃後,眼巴巴的給你端來一碗養胃的清粥或麵條,你傲嬌的吞下兩口,消化掉的食物轉化為接著傷心絕望能量。可你孤身一人離了家,要麼活活餓死,要麼爬起來胡吃海塞,可全世界每日形形□數不勝數的命案裡,幾乎沒聽過是失戀了餓死的。
很顯然,何正也是睿智又大眾的後者型。他現在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到了痙攣的胃部,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餓、餓、餓,他兩隻軟成麵條的胳膊掙扎著將自個的小身板撐起來,撲倒在自己的癟揹包上,好歹是翻出了兩條雀巢脆脆鯊,他狼吞虎嚥的啃完了,落了一床的碎屑,他抱著腿發了一會呆,滿腦子一半是謝言民,一半是晚飯。等到下鋪的大叔撕開泡麵的層層包裝出門接了趟開水回來,一掀蓋子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