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才知道不是。
“媽媽,爸爸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住?”
穆之晴有點答不上話。孩子自從上次見過楊戰之後,對於爸爸的概念似乎更強烈了。
揚揚想了想,又問:“是不是爸爸做錯了事媽媽罰他睡外面?”
見媽媽不說話,揚揚又說:“亮亮說他爸爸做錯事他媽媽就會讓爸爸去睡書房。可是新家有書房啊,為什麼爸爸還要睡外面?”
穆之晴看著孩子,心裡面挺複雜。對於那個男人,她心裡還有道坎邁不過去。他的暴行,他的惡言,還有以前發生過的一些亂七八糟的破事,新仇舊恨加一起,她現在看到他各種厭惡。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那個人你看他順眼的時候他什麼都是好的,你看他不順眼的時候,他做什麼都是錯的,然後以前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都成了他令人討厭的理由。
穆之晴現在就處在這樣的狀態裡,所以她壓根不想見那個人,也不願想那個人。
可是,有些事還是要解決的啊。
穆之晴想起來就頭痛。
面對孩子各種各樣關於爸爸的問題時更頭痛。
思量再三,她給了揚揚一個虛虛實實的答案,“揚揚,爸爸跟媽媽之間呢,還有點事情沒有解決好,所以我們暫時還不能跟爸爸住在一起。”
揚揚眨眨眼睛:“那什麼時候我們才能跟爸爸住在一起?”
穆之晴怔了怔,有些不忍地開口:“如果,媽媽和爸爸不能在一起,揚揚你是想跟媽媽在一起還是跟爸爸在一起?”
揚揚看看她,忽然把頭低了下去,聲音小小的:“我想爸爸媽媽在一起。”
張淑華一把拉過孩子,護在懷裡,責怪道:“小晴,你跟孩子說這些幹嘛?他才多大啊?你也忍心。”
穆之晴也覺得自己過分了點,她怎麼能讓孩子做這種選擇呢?
張淑華對女兒的事情各種不理解。
之前好像是在一起挺好的,還經常出去約會吃飯,但這陣子又似乎沒動靜了,人也看著萎靡不振的。問了幾次,最後才說不在一起了。問為什麼,她就回了四個字:惡習難改。
至於什麼惡習,是女人都能猜到個大概,男人無非也就是吃喝嫖賭,花天酒地什麼的。
本來也無所謂,畢竟這麼多年沒有這個男人她們也過來了,可是想不到有一天這個男人會突然找上門來,那架勢似乎是要來搶孩子啊。
張淑華心裡就擔心了,小外孫她都帶了四年了,如果真讓那個男人帶走了,她還不哭死?然後她還擔心萬一兩個大人真的不能在一起過了,那男人又娶了老婆,揚揚不是要成為被後媽虐待的小孩。
“你們那天到底談得怎樣?他是不是真的要接走揚揚?”
那天是個什麼場景啊?穆之晴是不會忘記的。
他把她壓在沙發上,橫眉豎目地跟她吼。好像對不起人的是她。
後來她問你自己說過什麼你忘了麼?
然後他整個人都愣在那裡了。
他說了什麼混賬話?
以後大家路歸路橋歸橋,井水不犯河水,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所有的事一筆勾銷,再見面,你我就是陌路人。
他親口所說,她親耳聽見。
“忘了麼?”她噙著冷笑看著他,“記性還真是不好,”頓了下,收起嘲笑的口吻,語速緩慢口齒清晰地說,“可是我記得我說過的話,我今生都不會原諒你。”
楊戰當時的表情就像讓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整個人都冷掉了。
之後她就推開他,把他往門口推。
他整個人好像傻了一樣,竟然也不動就讓她推到了門外,之後她嘭一聲關上大門靠在門後又哭了起來。
誰給你權利一次次傷害別人的?誰可以無數次被你傷害還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楊薇站在自己弟弟身後,看著他對著客廳裡的落地玻璃面壁了一個多小時都不出聲,也不改變站姿,她有些按捺不住。
“楊戰,這樣耗著也不是辦法啊,要不,我去找她談談?”
楊戰挺直的背脊終於動了動,扭過臉來看著自己姐姐。
從來沒有機會去仔細體會,親情那種血濃於水的本能會讓人的內心產生多大的震撼。
他的姐姐,不是第一次用這樣關切的言語跟他說話。在他上學的時候,姐姐去學校看他會問錢夠用嗎?不要跟人打架,上課別搗亂之類的。那時他是怎麼回答她的?
“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