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關於擁有不死之身,或者說得更準確一點,能夠死而復生的傳言。鬼刀最初聽到這個傳言的時候簡直笑得都要岔氣了,他一邊用手拍著大腿一邊嘲笑著那個一臉認真表情告訴他這個傳言的隊友。
“你小子瘋了吧,竟然相信這種事情,上輩子造的謠,這輩子還拿出來說,你不怕被笑死,我都怕了。”
隊友狠狠地拍了鬼刀一下腦門:“混蛋你笑夠了沒有,我沒有造謠,他們都在說。”
“他們?哪個他們?還有哪些蠢人啊?啊哈哈哈,不行了,我要笑死了。”
隊友瞥了眼鬼刀,一臉不屑地掰起了手指頭:“雷託、潘拉德、伊斯、末……哦,還有芙蕾隊長。”
“什麼!”鬼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騰地一下勾住了隊友的脖子,“那女的也相信這種荒唐事?”
“嗯,聽說上頭已經批准了芙蕾隊長的休假,她這個工作狂會突然休假八成是想去找找關於那個傳言的線索吧。”
“她這是發什麼神經!都瘋了嗎!”
“哎,你來軍營裡的日子也不算短了,難道還不瞭解隊長的性格嗎?她就是這樣,為了皇室的利益可以犧牲一切。”隊友皺了皺眉,“其實除去女神的光環,隊長說到底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殺人機器啊。你知道別的軍營裡的人都叫她什麼嗎?皇室的走狗,一隻得了狂犬病的瘋狗。”
鬼刀兩眼一直,頓時感到腦袋發熱,身體不受控制地站了起來。
“喂,鬼刀,你上哪去啊?”
他狠狠地掀開營帳,頭也不回地怒道:“我去掐死那些嚼舌頭的混賬!告訴兄弟們,今晚我們就用那群混賬的肉燉湯吃!”
他總是這樣,不放過說她壞話的任何人。
第七章
鬼刀發現自己愛上芙蕾,並且已經愛到無可救藥的地步時是在他的第一次執行任務的過程中。
軍人不一定要上戰場,只要是皇室的命令,一概服從就是了。所以軍營中的很多人都幹過類似保鏢的活,因為國家需要建立外交關係,所以服役的軍人們時常被指派接待鄰國使者的任務。由於鬼刀天生有一副好身體,加上他在軍營裡的各項成績都很出色,很快他便被委派了保護鄰國使臣的任務。
不知道算不算幸運,他的第一次任務竟然是和芙蕾一起,這讓鬼刀多少有些驚訝。
脫掉了骯髒的軍服,換上乾淨整潔的西裝,鬼刀對著鏡子比劃了幾下,發現自己實在是帥得驚人,已經找不到讚美之詞來形容了。他用剛剛裝上的那條機械手臂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是不是需要留個鬍子什麼的呢?這張臉似乎太嫩了點啊。”
和他一同執行任務的別的營裡的隊友都一臉茫然地望著那位已經臭美到忘我境界的男人,有個膽子大的甚至還上前調侃道:“老弟,你這隻手可真是獨一無二啊,可不要在遇到敵人的時候突然斷電啊,哈哈哈。”
鬼刀神經大條,全然沒發覺對方口氣中的揶揄之意,還大方地拍了拍那人的肩:“老兄,你放心吧,這條胳膊抵得上你整個人呢,在你掛掉之前,它是不會掛的。”
一句話把對方氣了回去,鬼刀還渾然不知得罪了那人。
正當他慢條斯理地對著鏡子欣賞自己那姣好的外表時,芙蕾從隔壁房間突然闖了進來。門口一個正脫得精光的男人吹著口哨道:“喲,小美人,來得可真是時候啊。”
芙蕾理都不理,徑直朝著正在鏡子前擺pose的鬼刀走去,拽了他的領子就往外拖。
鬼刀一路慘叫著被拖出門外,門關上後,男更衣室裡傳出了一陣鬨堂大笑的聲音。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丟人了,但每次丟人幾乎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想到這一點,鬼刀就生氣。這女人就不能給自己留點面子嗎!
一直走到無人的走廊,鬼刀才終於趕到脖子一鬆,那傢伙總算是放手了。
“喂,你!”他剛想給那女人一點顏色瞧瞧,一轉身看到眼前一抹濃豔的色彩,頓時舌頭打結,連罵人的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他在原地“你”了半天,才終於憋出一句:“芙蕾,你這是要去夜總會上班嗎?”
眼前的芙蕾打扮得簡直如同一個風塵女子,更確切地來說,像個□。穿著半露肩頭的紗裙,抹著紫色的眼影,佩戴著濃墨重彩的飾物。
鬼刀一陣頭大,連眼睛都忘了眨一下:“親、親愛的隊長大人,你真的只有十五歲嗎?”眼前的這個女人,風情萬種得猶如二十歲的妙齡女郎。
“再多一句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