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性將車子駛入自己的車庫,才剛下車,便見卓兆宇就在外頭等著他。
“不要還沒結婚就急著要蜜月,想要蜜月,也要先把工作處理到一個段落,要不然你的秘書每天吵我,讓我的頭很痛。”卓兆宇冷冷丟下話,隨即轉身離去,但字裡行間卻已經充份表態要他回四方的決定。
“他好像沒那麼壞嘛。”跟著下車的柳橙小聲說著。
卓煜倚在車身,撇了撇唇,嘆口氣道:“也許就像你說的,我已經太久沒正視他,沒發現他也在改變。”
“沒關係,知錯能改就好。”她笑嘻嘻地說。
“多謝女王教誨。”他拱拳以剝。
“神經。”柳橙笑罵著,挽著他的手,離開車庫,走向庭院,現場已經有不少人,各式料理則是順著庭院的周圍繞上一圈,陣仗相當嚇人。
“你在這裡坐一下,我去幫你拿點吃的。”拉著她在庭院裡的英式排椅坐下。
“好。”
目送著他去自助餐式的餐檯上取餐,便見有不少人立刻圍上他,不分男女,話題全都繞在最近還在夯的事件上。
只見他落落大方,壓根不彆扭。
突地,瞧見一抹身影跑到他面前。“卓先生,你還記得我嗎?”
“莊小姐?我當然記得你。”
“友慧,叫我友慧就好。”莊友慧一臉期待地看著他。“我所謂的記得,是指你還認不認得出來,十年前那個撿到你護身符的人是我。”
不遠處,柳橙震顫了下,儘管現場人聲鼎沸,但她還是精準地捕捉到兩人的對話。
“你?”卓煜微愕地看著她。
“對呀,我看到新聞畫面,聽到你說的話,才想起原來我早就見過你。”
柳橙心頭遽震,感覺呼吸受阻,但卻捨不得移開眼,直睇著兩人,瞥見了莊友慧眼下的淚痣。
淚痣?
她恍然大悟,原來十年過去,他早已不記得當初女孩的模樣,只是女孩有顆淚痣,讓他以此相認,剛好她的左眼下也有顆淚痣,所以他因而誤認而他一直想尋找的人,想不到竟然是莊友慧。
她想起莊友慧曾問過,他的愛情是建立在先來後到的狀況下嗎?
如今想來,真是諷刺。
虧她還想隱瞞秘密彷彿老天惡意捉弄人似的,在她下定決心之後,正主就立刻出現,像在嘲諷她痴人說夢。
真相被揭露的瞬間,她不敢面對他,感覺自己極為不堪,只想逃。
她顫巍巍起身,不斷地往後退,看著他震愕的表情,聽不見他們的對話,直到看不清他們的身影,她才轉身就跑。
眼前是卓家的庭院,燦亮燈火照映扶疏林木,她順著較暗的小徑走,邊走淚邊流。
卓家這扇門,她踏不進來。
太窄,沒有縫隙,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淚水模糊眼前的景緻,腳下一個踉蹌,她撲跌在地,膝蓋磨破,痛得她站不起身,卻感覺一道陰影從面前罩來。
“你把我說的話都給忘了。”
柳橙震了下,傻愣抬眼,淚水讓她看不清卓煜臉上的表情。
但是,他朝她伸出了手,輕柔地將她摟進懷裡,讓她可以坐在他蹲起的腿上,檢視她的傷勢。“你這小傻瓜,是想跑去哪不要我了?”
他和友慧閒聊幾句,說著過往,回過頭,便見到她逃跑的背影,教他撇下友慧不管,趕緊追著她。
“我”
“你在想什麼?”他嘆氣,直看著她滲血的膝蓋。“聽見我和友慧的對話,就跑了,就這麼不信任我?”
“可是”她囁嚅著,淚水在眸底打轉。
“我曾經想過,你可能不是我要找的人。”卓煜低喃著,抱起她,繞過庭院直往自己的木屋走。
“那你”
“但是實際上,對我而言,那已經不是很重要的事了。”走回自己的屋前,先將她放下,掏出鑰匙開啟門之後,才又將她抱進屋內,擱在沙發椅上。
“別動,我去拿醫藥箱。”
不一會回來,見她淚水掉得又急又兇,他不禁安撫,“別哭了。”
“我對你說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可是,我是直到你幫我慶祝生日那天才發現不對,我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說,但是藏著秘密,我又好難過。”
總覺得怎麼做都是錯,讓她每天活在罪惡感中,總覺得自己偷了別人的東西。
“藏得好,你願意藏,那就代表你愛慘了我。”他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