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草,但是凹坑裡面卻啥都沒有,地上全部都是枯萎掉落的松針。二三十個人把槍扔在一邊,還在悶聲扭打,對於已經過來的火把和大部隊似乎沒有反應。
鮑海濤也分不清裡面到底是些啥人,也不敢用正宗的國語說話,更不敢讓戰士們進去冒險,只能大聲叫道:“你們的通通的住手,否則全部的死啦死啦的有!機槍的準備!”
兩名機槍手應聲往地上一趴,嘩啦一聲,就已經把歪把子機槍架在坑沿上,隨時準備給裡面的人一個教訓,或者是一個警告。
其實戰士們心中也很生氣,都已經被包圍了,那些人還在裡面打個不休,簡直把豆包不當乾糧。
機槍的威力還是能夠震懾許多人的,尤其是兩挺機槍交叉射擊,而且距離僅僅二三十米,世界上大概沒有幾個人能夠逃脫,所以坑裡面的三十幾個人終於全部住手。
鮑海濤把指揮刀一抖:“一個一個的雙手抱頭走上來,快快的!”
除了兩名機槍手和七名拿著駁殼槍的戰士監視戰場,其他的戰士手腳麻利得很。上來一個,他們把對方的腰帶解下來綁住雙手,交給另外的四名步槍手看押起來。最後終於整明白了,凹坑裡面一共上來37人。
鮑海濤其實也看明白了,這裡面應該沒有正規軍的部隊,因為凹坑裡面的槍支都是亂七八糟的。
二十幾支駁殼槍,初步掃了一眼都可以看出好幾個樣式。步槍竟然分為四種:有三八式步槍、遼十三式步槍、水連珠步槍(早期莫辛納甘步槍)、毛瑟步槍。
鮑海濤沉聲喝道:“你們的都是什麼人的幹活,不說實話的,統統的槍斃!”
一個被綁著雙手的小個子抬頭說道:“報告太君,我叫胡守山,牡丹江警務署偵緝小隊的隊長。這些人看見皇軍離開牡丹江,他們竟然跑到梅林鎮中鬧事搶劫,還殺害了三名站崗的太君。”
“警務署接到海林鎮的電話以後,警務署長築谷太君命令我們一定要找到他們的老巢,然後一網打盡,所以我們一直跟蹤到這裡。沒想到太君突然到來,他們想分開逃走,我們只好提前動手。”
“喲西!你的良民大大的,良心大大的好!”鮑海濤終於聽出了一點兒眉目,隨即點點頭:“你的把偵緝隊的通通的指出來,然後到那邊的休息休息!太郎君,你的把偵緝隊帶走,好好的休息休息。”
太郎,就是一班長,這都是老早就確定的稱呼。一班長按照胡守山的指認,把偵緝隊員都集中起來,一共25人。隨即就帶了五名戰士把他們押走,綁著的雙手自然也沒有解開。
殺小鬼子的不一定就是好人,對小鬼子點頭哈腰的不一定就是壞人。這兩條原則,白書傑給特戰大隊講過多次。
鮑海濤的一雙鷹眼在剩下的19人身上掃來掃去,始終覺著有些不正常。這些傢伙站沒有站相,坐沒有坐相。軟不啦嘰的,一看就沒有經過訓練,沒有軍人的氣勢。當然,在北滿這地界兒,也不能說他們就完全不是軍人,或許也是自衛軍啥的。
“你們的良心大大地壞了,竟敢屠殺帝國勇士!”鮑海濤仍然沒有假以辭色,更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你們的到底是什麼人?不說實話,通通的死啦死啦的!老實交代的,皇軍大大的有賞!”
沒反應,既沒有害怕,也沒有反抗,19個人好像啥都沒有聽見一樣。
鮑海濤用指揮刀指著個子最高的一個傢伙說道:“次郎君,這個人良心大大的壞了,拉出去,死啦死啦的幹活!”
二班長一揮手,兩名戰士衝上前把那個傢伙拉出來,然後往山坡下面拖去。不久就是一聲槍響,兩名戰士提著駁殼槍回來了,槍口還在冒煙兒。
一共拉出去7個人槍斃,剩下的12個人終於忍不住了。其中一個傢伙看起來三十來歲年紀,揚起腦袋說道:“要殺就一起殺,何必這麼麻煩!腦袋掉了碗大個疤,老子二十年以後又是一條好漢!”
鮑海濤一聽,頓時來神了:“納尼?你的鬍子的幹活?”
那傢伙脖子一梗:“老子就是鬍子,江湖報號座山雕就是我!”
“座山雕是什麼的幹活?”鮑海濤沒聽明白,隨即大聲喝道:“你的姓名?”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就叫張樂山!”座山雕大聲說道:“殺日本人都是老子一個人乾的,和我的兄弟們沒關係。”
“要殺你就殺我好了,剩下的這幾個兄弟啥都沒幹,你放過他們就行了!老子本來想把那幫王八犢子引到避嫌的地方一鍋端,沒想到被你們壞了好事,結果把老子也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