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沒辦法啊,皇上好面子也是應該的事情,誰叫他是我們大唐的皇上,代表的是我們大唐的聲威呢?”金姣姣幽幽的嘆息了一聲,扭頭看了江魚一眼,問道:“那大善智和大威勢兩個,是幹什麼的?”她的兩位隨從,頓時眉頭又是一皺,似乎很有點畏怯。
“哦,兩位國師乃是天竺來的苦行僧,擁有無上的神威,怕是他們的修為,早就超過了所謂的宗師境界,到了那神仙一般的地步了罷?”江魚滿臉的崇敬和嚮往:“他們的實力,果真是俗人難以想象的哩。雖然我江魚和他們有一點誤會,但是這也絲毫不能妨礙我對兩位國師的尊敬呀!嘿,只要有兩位國師坐鎮,來多少妖人都是送死的貨色。之所以要你們金刀道場出人出力,無非也是不想太過於驚擾兩位國師罷了,總不能什麼小貓小狗的都要讓兩位國師出手罷?”
金姣姣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原來如此,姣姣卻是聽說,江大哥你這兩年在家裡養傷,就是因為那兩個老和尚哩。沒想到,江大哥你對他們卻是如此的仰慕,他們居然還暗地裡下手傷了江大哥,委實沒有天理了。”
“我欲將心對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我江魚可是好心人,奈何,好心無人賞識,一番好心,換了驢肝肺呀!那兩個老禿驢,哼哼。”江魚信口胡柴滿口的胡說八道,說得金姣姣和她那兩個跟班隨從是坐立不安,臉上神色無比的古怪。
兩刻鐘後,飽餐了一頓的江魚、金姣姣幾人到了興慶宮一側的梨園內。此刻的興慶宮,到處都可以看到手持兵器嚴陣以待計程車兵,到處都是身披重甲往來巡視的武將,興慶宮的防禦力量,比起往日何止增強了倍許?金姣姣打量了一陣那些隨處可見計程車兵,不由得微微一曬,這些士兵就連她家道場的普通弟子都比不上,就不要說其他了。
江魚則是拍著胸脯自吹自擂道:“金大師姐,這興慶宮內如今有重兵把守,五千精銳士卒足以斬殺任何敢於冒犯我大唐天威的賊子。更兼有十六衛兵馬數萬人在左近軍營內,一聲號令,數萬重兵突出,天下誰人能擋?實話實說,那兩夥妖人出現,陛下也不過是做那防備之策,其實我是不相信,有人會傻到那種程度,在河西鬧出是非來也就罷了,居然還敢來長安搗亂的。”
跟在江魚身後,一路走過了好幾間樓閣,金姣姣皺著眉頭看著那嚴密的守衛,不由得點頭道:“是啊,若是我,我也絕對不會衝到這重兵把守的皇宮來哩。也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寶貝,居然這樣讓人惦記?”‘鏗鏘鏗鏘’,一隊百多人身披瘊子甲,手按寶劍,威風凜凜的自眾人身邊走過,這一隊百多人乃是十六衛人馬中的精銳好手,一個個都有著一流或者接近一流的武功修為,加上身上特製加重的鎧甲,一股雄渾的威嚴氣息撲面而來,驚得金姣姣身體一側,差點摔進了小道邊的水池裡去。
江魚一手拉住了金姣姣,有意無意的半抱住了她。江魚怪笑道:“金大師姐小心哩,這梨園裡別的都好,就是這佈置太小家子氣了點,到處都是水池水溝、細巧樓閣,一不小心摔下去汙了身上的衣服,卻是不好的。”
金姣姣臉色一紅,有點惱怒的推開了江魚的手。江魚聳聳肩膀,很沒有一點兒身為大唐高官覺悟的擺出了一副地痞流氓特有的嬉皮笑臉,朝著經過的幾個將領打了聲招呼,指著金姣姣笑道:“諸位大人,這位金大師姐可是本官好容易請來的大高手,他們金刀道場的威名,想必是諸位也聽說過罷?他們可願意派出人手,幫我們鎮守梨園哩。”
早就安排好了的,一名身披明光甲的千牛衛將軍高傲的抬起頭來,不屑的瞥了一眼金姣姣:“江大人,你可太看得起這群江湖人啦。若是這群人都能駐守皇宮,還要我們十六衛的兄弟幹什麼?嘿,不就是天欲宮和地煞殿的數千亂黨麼?他們還真敢衝進皇宮不成?哈哈哈,若是他們敢來,正好讓他們嚐嚐本將軍的十三節紫金雙鐧!”
另外一名左武衛的將領鼻子一歪,冷哼道:“老王說得極是,江大人,你們花營把那兩幫亂黨吹得上天啦,說什麼他們有什麼異動,定然是圖謀不軌的,又說他們是什麼調虎離山、引蛇出洞,你們就來將計就計的,哼哼。你們花營的人都調出去將計就計啦,起碼要半個月才能迴轉,卻叫咱們兄弟為了那不見影子的亂黨來日夜提防著,你們花營的情報,可不會出錯了罷?”
面色微微一變,江魚惱怒的吼道:“皇上授命我排程一切,你們敢和本官頂嘴?不要看你們一個個都是這個將軍,那個將軍,惹怒了本官,讓你們一個個都得扒下這層皮來!你們能懂魚爺我的計策中的好處麼?你們狗屁都不通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