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真火煅燒了那蜃珠一陣,將其中讓人迷亂的雜質燒得乾淨,就留下了一股子精純的老蜃精華,慢慢的融入了自己的丹田,轉化為自身真氣。
這等千年蜃珠,功效比那上次服下的精血靈珠大了不知多少,一顆的精華融入真氣中,頓時江魚渾身真氣翻滾,身體飄飄欲飛,一道暗勁籠罩方圓數十丈的範圍,無數野草被連根壓斷,數萬支野草沖天而起,漫空飛舞起來。‘嗤’,‘哈’,‘嗤’,‘哈’,江魚吐納聲中,那好似龍吟的巨響傳出了數里開外。
驛站中的簪花郎們都是警覺的角色,聽到這種古怪的聲音,立刻派出了數十人的大隊,一路搜尋了過來。等得他們到了小土坡下,看到是江魚在那土坡上對月煉氣,一個個不由得駭然失色,渾不知天下怎會有功力如此古怪的人。就看到一道道白色的氣流纏繞在江魚身體四周,好似蛟龍一樣在附近盤旋,一片片的草葉無聲無息就被震成了粉碎,一股磅礴的暗勁壓在山坡左近,讓這些簪花郎動彈不得。
“乖乖,難怪營頭兒半夜三更的不在房裡休息,剛才找不到他人影,卻是跑來這荒郊野外的煉氣來了。這等內力,怕是比總頭兒也差不到哪裡去了罷?”風青青搖搖頭,一臉的震駭。他卻是不知,江魚如今的功力,已經勝過李天霸一籌不提,而且還更加的精純,更加的凝練。這都是他施展手段得了那三十五顆精血靈珠的功效啊。如今這一顆蜃珠的精華被他吸收後,真氣起碼增強三成,李天霸更不是他對手。
也就是修道中人知道這些蜃珠的珍貴,也只有他們體內的真火,可以煅燒去裡面的雜質。三峰堂三位幫主好容易打劫來了這些寶貝,卻是有眼不識寶,隨意的擱置在了密室中,如今白白便宜了江魚。
大口呼吸了一陣,將附近山林可以提供的多餘生氣吸得乾乾淨淨,江魚慢慢的睜開眼睛,眼裡打出了兩道冷電。森森的盯了風青青一眼,江魚低沉的問道:“你們怎生出來了?為何不在驛站守候?那雙尊幫的幫主,可吐露了他們的寶庫何在?”
風青青他們如今已經對功力深厚得可怕的江魚起了一種敬畏之心,聽得江魚問話,風青青連忙拱手行禮回稟道:“大人,雙尊幫的幫主熬不過,已經供述了他們的寶庫所在以及裡面大概有多少贓物。大致的合算了一下,他們手上的現錢就合一百萬貫左右,地契和各種契約,價值更高。”頓了頓,風青青笑道:“剛才找營頭沒找到,卻不知道營頭你跑來這裡煉氣了。營頭好一身精粹的‘先天真氣’。”
‘呵呵’一笑,江魚思忖道,這雙尊幫的家底看來比三峰堂只會更豐厚一點,這也難怪,畢竟人家背後是太子做靠山,手上的權勢更大,得來的好處應該是更多的。點點頭,他身體輕飄飄的躍起,笑道:“邀天之幸,這一身先天修為,也是師尊他老人家強行用天地靈藥提升起來的,本營頭對天地自然的感悟還差得遠,差得遠,只能算是半個宗師級的高手罷了。”想起了那幾萬斤的各種草藥,江魚的嘴裡一陣發苦。
原來如此,風青青他們心裡頓時恍然,難怪江魚二十出頭的年紀,就擁有這麼可怕的修為,原來是被他師尊強行提升上去的。如此說來,這位營頭大人的師尊,豈不是更加可怕的高手?想必,已經達到了大唐那三大神仙一般的宗師水準了罷?天下的奇人異士,果然是層出不窮。
好好的糊弄了過去,解釋了一下自己這個營頭為什麼在當天夜裡突然消失的原因,江魚帶著風青青一行人回到了驛站,動用各種手段,對著那雙尊幫的兩位幫主仔細的又拷打拷問了一陣,在徹底摧殘了兩位幫主的身體和意志之後,江魚總算是滿意的發現,這兩位果然沒有隱瞞自己寶庫的所在,他綁票勒索的贖金,算是有下落了。
第二日一大清早,江魚就派人去長安城內送信,李天霸火辣辣的帶著大隊人馬,其中甚至包括了十六衛的軍隊,徑直趕到了驛站,將俘虜的近千人送回了城去。江魚趁著一個空檔,將李天霸一手拉著,來到了一架大車前,獻寶一樣的對李天霸大聲歡呼道:“二將軍,這次咱們可發達啦,這筆紅貨若是咱們也私自出手,嘿嘿,能賺不少哩。”
李天霸長吸一口氣,做好了心理準備後,定睛往那大車內一看,頓時猛的跳了起來,指著江魚破口大罵:“江中游,我入你十八代祖宗的。我教你來搶紅貨,你怎麼搶了這麼個禍害出來?哪個狗日的東西,連這種東西都敢往外販賣?真的不要命了麼?這,這,陛下也不過是要你拓金,拓金,將長安的那些幫派給打壓一番,教訓一下他們的主子,你怎麼折騰出這麼大一個案子來?”
“操!果然是要老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