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一腳踢得赤身裸體的青陽公子滾出了十幾丈遠,江魚冷笑著看了一眼附近一隊噤若寒蟬的巡邏士兵,怒道:“看什麼?沒見過本侯爺打人啊?”巡邏士兵排著整齊的隊伍倉皇的跑開,哪裡有人看青陽公子一眼?
體內木弓輕微地抖動著,發出悅耳的輕鳴,他在為江魚的轉變而感到高興。開啟了心結的江魚也是一陣的神清氣爽,他揹著雙手,神采飛揚的往自己府邸行去。“過癮,過癮啊,道門、佛門、魔門,和我有甚關係?逍遙,自在,道門不過是我的隱身之所。呵呵呵,坐觀山頭虎鬥,閒看橋下水流。以我如今的勢力和實力,哼哼,還用委曲求全不成?”掃了一眼手鐲中青陽公子身上的幾件寶物,江魚的心情更是大好。
一場毆鬥,青陽公子被打成重傷、身上法寶被搜刮得乾乾淨淨,青陽公子十幾名同門師兄被打成重傷,除了一條褲衩,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這件案子震動了整個道門,僅僅是打完了青陽公子後不到兩個時辰,十八名面容肅穆的老道已經趕到江魚府邸,要他帶領玄八龜立刻趕往終南山,和青陽公子當面對質,讓一干道門元老,審斷這次的嚴重事件。
當著十八名老道的面,江魚同樣是一系列的指令發了下去:“刑天倻,你率領捕風營全部屬下開進長安城,若是有任何變故,立刻打著道門的名義拆了全長安城的所有和尚廟,上次在吐蕃的帳,老子還沒和那群和尚結清哩。白猛,你們幾個去左驍騎衛,控制所有的將領和軍官,若是有任何變故,就打著佛門的招牌拆了全長安城所有的道觀,搗毀幾個供奉道門的世家門閥在長安城的所有產業。”
十八個老道差點沒吐出血來,一名老道怒聲道:“江中游,你想要幹什麼?”
冷笑了幾聲,江魚拍拍手說道:“公孫、三尾、鳳羽,你們先離開長安,去找郭子儀,叫他聯絡安祿山、史思明。若是聽到我有任何不好的變故,立刻叫他們派出麾下的精銳兵馬,把他們能找到的和尚廟和道觀全部燒掉。燒和尚廟的時候,他們就打扮成道人,燒道觀的時候,就叫他們刮光了腦袋裝和尚,去,去,快去。”站在一旁撲騰著翅膀的鳳羽,發出了讓人不寒而慄的‘嘎嘎’聲。
面板上一道朦朧的銀光閃過,心結開啟,徹底恢復了本性的江魚笑吟吟的朝十八個老道拱手道:“諸位師長,請啦?”他‘哈哈’一聲長笑,帶了玄八龜,身體化為一道流光,急速朝終南山射去。老道們看得江魚的一干心腹屬下一湧出了江府,頓時嚇得魂飛天外,急忙追了過去。他們想不通,為甚被同門評價極高的江魚,今天會作出這樣瘋狂的舉動來。若是他說的那些事情都順利實現,道門非和佛門翻臉,到時候加上一個在旁邊揀便宜的魔門,這個天下就有得亂了。
終南山,大殿內,一排十三名頭髮鬍鬚銀白,周身紫氣盪漾的老道盤膝坐在三清雕像下的蒲團上,一個個閉眼養神。大殿兩側,站了兩百多個形容各異的老道,一個個面容肅穆,眯著眼睛不發出一點兒聲音。賢妙真人、元化真人面色陰沉的站在最靠近那十三個老道的地方,元化真人的臉蛋一陣陣的哆嗦著,不知道他是被氣的還是被嚇的。
青陽公子渾身哆嗦著坐在那一排老道左側的蒲團上,指手畫腳的指著賢妙真人和元化真人就是一通破口大罵:“賢妙,元化,你們可厲害了,你們的徒兒,居然敢打我?他們居然敢打我?還把我的師兄都給打成了重傷?誰給的他這個膽子?是不是你們在背後指使的?你們這兩個目無長輩的混帳東西,你們,你們想要造反啊?”一篇篇的汙言穢語瓢潑而出,賢妙真人的臉色益發陰沉,他揹著雙手,深深的吸著氣;元化真人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他的臉都快發黑了。
青陽公子罵得越來越兇,到最後他開始不擇口的問候賢妙真人的某些長輩的時候,江魚拎著玄八龜走進了大殿。青陽公子的叫囂聲嘎然而止,他身體微微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朝身邊的老道身上靠了靠。江魚卻沒看他,大步的走到了大殿正中,江魚昂然說道:“不知諸位師長叫江魚過來,有何要事?”
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青陽公子指著江魚罵道:“為什麼叫你過來,你還不知道麼?你這個以下犯上的小畜生。”
江魚身體一閃,一腳轟在了青陽公子的小腹上。旁邊一名銀髮老道看得勢頭不對,手一揮在青陽公子身上打上了一道符籙,一蓬金光籠罩了青陽公子。江魚冷笑一聲,全力的踢出了這一腳,那一蓬金光稍微抵擋了一下江魚的腳尖,突然綻開化為無數金色光流飛散。腳尖在青陽公子的小腹上‘輕輕’的一點,一股毀滅性的罡氣衝進了青陽公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