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目光狠狠的瞥了一眼地上那一大片的銅錢,隨後指著那大漢吼道:“我這位兄弟也練了幾年刀,你和他較量較量,若是你輸了,你今日的錢可都是咱家的。”
江魚看了一眼那大漢,不由得一愣:“這不是那安祿山麼?他沒事找這江湖人的晦氣作甚?大哥不是說了,他都被封為平盧將軍,馬上就要去邊關鎮守了麼?莫非他看上了這地上的這點錢?”
他在這裡不解安祿山的行徑到底為甚,可是安祿山身後那條高高瘦瘦面色陰鳩的大漢已經上前了幾步,冷森森的哼道:“在下史思明,今日裡好好的教訓教訓你這群混江湖的。”他隨手拔出了身上佩刀,一聲大吼,刀光如匹練,已經滑過了那還沒弄清楚事情到底如何的大漢。四周百姓一陣聳動,那大漢前身的棉襖突然‘譁’的一聲化為碎片飄散,那竹杆也被攔腰劈成了兩截,竹杆上的四名少年一個不防備,猛地從那竹杆上摔了下來,當場摔了個半死。
江魚的臉色猛的陰沉了下來,江湖上有句話說――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混江湖有混江湖的規矩,這些江湖藝人也是辛苦吃飯的,那一身的本領也是耗費了天大的力氣才熬練出來的,原本是人家養家餬口混衣食的憑仗,就算是坐地的強龍,對於這些混江湖的漢子,也是隻要禮數上到了,卻也不去禍害的。安祿山還有這史思明如此無賴的找這漢子的麻煩,把江湖規矩都壞掉啦。
那四個年輕人摔得不輕,有一個似乎連大腿都摔斷了,如今正抱著腿子在地上掙扎。江魚看得眼角直跳,左手猛的按住了刀柄,正要叫屬下那十幾個簪花郎出面將安祿山、史思明毒打一頓出氣,那邊已經有人尖叫道:“好沒道理,就你武功厲害不成?給我揍扁了他們!欺負這些苦哈哈的江湖人,你們算什麼好漢?看姑娘我去兵部告你們!”
一聲尖叫,渾身紅衣的金姣姣面容稍微有點憔悴,卻是精神十足的從人群中跳了出來。她身邊總是跟著的那十幾個矮壯的師弟‘嗷嗷’叫著,好似一群發狂的野豬一樣衝了出來,朝著安祿山、史思明撲了上去。目瞪口呆的安祿山還沒反應過來哩,三個壯實的年輕人已經撲到了他身邊,足足有幾百斤重的拳頭、大腳‘砰砰’的招呼了過來。
一身武藝卻也說得是不錯的安祿山,習慣的是在沙場上拼殺的功夫,哪裡懂這些武林道上近身搏殺的手段?只是一個照面,他就被三個年輕人打倒在地,一頓拳腳下去,原本就有點臃腫的腦袋,立刻變得好似豬頭一般。安祿山倒在地上嗷嗷怪叫:“你們敢打朝廷命官,你們不要命啦?你們敢打朝廷大將軍,你們這是叛亂哩!”
那史思明身手不錯,一柄長刀舞得水洩不通,在四個年輕人的圍攻下抵擋了一盞茶的時間,四個年輕人卻也沒能逼近他的身體。奈何剛才頂大杆的壯漢一聲怒吼,拿著半截大杆從背後一棍子砸在了史思明的後腦勺上,史思明腦袋一暈,手上一慢,八個大拳頭立刻招呼了上來,打得他兩個眼眶青腫,罵了一句,抱著腦袋就躺在了地上。
安祿山一行軍漢被打得在地上胡亂翻滾,金姣姣還在旁邊跳著腳大聲叫嚷著,最後還是那頂杆的大漢唯恐打出事情來,這才拉開了金刀道場的這群小夥子。拳頭、腳丫子剛剛停下,安祿山就直起身體,昂著一個好似豬頭的大腦袋指著金姣姣怒聲罵道:“小賤貨,你等著,安大爺我遲早把你在床上弄出七八十個花樣來活活操死你!媽的,你敢打陛下欽封的大將軍,你死定啦。”
大慈恩寺廟會的時候,長安府衙總有大把的衙役、捕頭在四周巡視,唯恐鬧出什麼是非來。安祿山他們這裡鬧得如此之兇,早就驚動了今日坐鎮廟會的長安府捕頭,領著三十幾個捕快拎著鐵尺、木棍、鐵鏈之類,‘嘩啦啦’的衝進人群。那捕頭一聲厲喝:“什麼事?為何如此驚擾?兀那女子,可是你們打傷了這幾位大人?來人啊,全部拷了回去,仔細的拷問!”
金姣姣看得這些捕快差役衝了進來,不由得氣得眉頭直皺:“拷問就拷問罷,姑奶奶還怕了你們?剛從你們長安府大牢出來沒半個月哩!姑奶奶我都蹲習慣啦。你們這群混帳東西,官官相護,剛才這肥豬欺辱人的時候,你們怎麼不來?”
安祿山躺在地上直嚎叫:“這位大人,可要為小將我作主!小將是陛下欽封的平盧將軍,就要去邊疆領軍和那些蠻夷作戰哩,今日被人無辜毆打成這個樣子,我要進宮面聖,我要進宮面聖,我要告這個小賤貨,是她驅使人故意毆打咱們兄弟的咧!”安祿山在這裡反咬一口,倒是那史思明反而硬氣得多,一對眼睛陰狠狠的盯著金姣姣,卻沒吭一聲來。
那捕頭聽得金姣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