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不知,數月前,這開封府突然流傳小乙解詞。
便是那篇李娘子詞的解詞,而且很快就為人熟知,不少人對小乙解詞,都是讚不絕口。
就連小蔡相公也說那解詞甚好,聽說還傳到了官家耳中。
可惜當時小乙不在東京,卻錯過了極好時機。若當時還在東京,說不得官家還會給小乙一官半職。呵呵,不過若真個那樣,自家如今怕也無臉與小乙同席了。”
玉尹,聽得瞠目結舌。
曾幾何時,自己竟然有了偌大名聲而不自知?
不過這樣也好,自己有這麼大的名聲,想來那唐吉便是要對燕奴不利,也不會明目張膽。
“對了,方才聽大官人說,這往洛陽的路封了?”
柳青連連擺手,“小乙面前,‘大官人’三字萬萬當不得。
自家有表字,不吝!呵呵,是家父所賜,也是警告自家,為商不可以過於吝嗇,斤斤計較。小乙若不棄,喚自家表字即可。不過這大官人可是萬萬當不得!”
不吝,柳不吝?
倒也是個頗為奇怪的名字。聖堂
玉尹沒有在意這個,只問道:“不吝兄,你方才說往洛陽的路封了?”
“是啊,被封了。”
“因何故封路,不吝兄可知曉?”
這時候,那夥計端著酒菜上來,擺放在酒桌上。
柳青也不管玉尹同不同意,便為他滿上一杯酒水,而後故作神秘道:“自家倒是打聽出來,這洛陽封路,卻是東京最近一段時間,發生了一些事故。近兩月來,東京禁軍死了六名軍使,還有十幾個郎將,鬧得有些嚴重,所以才要封路排查。”
“死了這許多人嗎?怎地死得?”
“這卻不太清楚,不過聽那關卡上的押官透露,似乎是被人殺死。
這件事鬧得東京城裡人心惶惶,官家也是不得已,著殿前司追查此事,以安民心。
想來也封不得太久,大概五六日便可以放行。”
玉尹這心裡,有些忐忑起來。
他猶豫了一下,輕聲道:“要五六日才可以放行嗎?”。
柳青點點頭,看了玉尹一眼道:“怎地小乙急著回去嗎?”。
“是啊!”
&;n2000bsp;玉尹見柳青一臉疑問,苦笑道:“自家離京已有三月!離開時曾與拙荊有約,荼蘼花落,便是我歸家之日。眼看著荼蘼花已經開始掉落,若再不回去,怕拙荊擔心。
不吝兄或許不知我那渾家,有時候好煩迷糊。
萬一我回去晚了,她胡思亂想擔心發生什麼意外。”
“原來如此,賢伉儷如此恩愛,卻讓人羨煞。”
柳青顯然不太瞭解玉尹的家世。
當然了,以他在東京城裡的身份和地位,也不可能去關注玉尹的家世。畢竟兩者相差太過懸殊,柳青走一趟生意,輕輕鬆鬆幾萬貫,甚至十幾萬貫的利潤,結交的也大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玉尹呢,雖說小有家產,但是在柳青眼中,顯然和赤貧沒有太大區別。若非玉尹解詞流傳,引得眾人說道,柳青還未必會在意玉尹。
看玉尹一臉憂慮之色,柳青想了想,突然壓低聲音道:“其實,自家也急著要返回東京本來我也打算,繞道而行,只是這路上,怕不太安全。今既然小乙也有意趕路,自家倒也想和小乙結伴同行,這樣一來路上也能有照應,不知可否?”
結伴同行!
玉尹先一蹙眉。
他是覺得,若結伴同行不免有些麻煩。
剛才可是聽到了,柳青帶的貨物不少,路上難免會有耽擱。
可又一轉念,玉尹倒覺得也是個機會。反正洛陽封路,要五六天時間,若繞道能提前抵達東京,倒也不是不可以考慮。而且自己以後要在開封立足,少不得會需要有人幫襯。既然柳青在開封認得許多上層人物,可能會給自己帶來些方便。
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
這在後世,盡人皆知。
玉尹上輩子就是有些過於清高執拗,有些事情是明明知道,卻不肯低頭為五斗米折腰。
不過重生一回,什麼事也都算是開破了!
似柳青這樣的人物,倒不妨多些交情,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所幫助。
想到這裡,玉尹也就不再糾結。
“敢問不吝兄,你方才說繞道不太安全,又是怎麼回事?”
柳青看左右無人,便壓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