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魯智深看到玉尹,也是非常開心。
他鄉逢故人,這可是人生四大喜之一。不過魯智深旋即發現玉尹的異樣,忙走下門階,攙扶住了玉尹。
“老和尚,你來看看?”
老僧站在一旁,雙手攏在袖子裡,微微一笑道:“看什麼?不過是與人交手,傷了內腑而已看樣子恢復的倒也不差,想來玉都監身上必有上等好藥,元氣已足。
只是這種內傷,也只能慢慢調養。
若方法得當,估計半年之內,便可以復原,沒什麼大礙,你這鳥廝卻又擔心個甚?”
玉尹愣了一下,回身詫異向那老僧看去。
“這便是六和寺住持智賢長老小乙休看這廝一副正經模樣,可當年也是個了不得的狠角色,更有一手好醫術。不過,你和誰動手?怎地受了這麼重的內傷?”
魯智深只簡單的向玉尹介紹了一下老僧,卻沒有說出他具體來歷。
想必,這位智賢長老的身上,也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吧對這種人,玉尹不敢怠慢,忙向智賢長老又唱了個喏,這才苦笑道:“這件事,說起來可就長了。”
“既然如此,咱們進屋說話。”
智賢長老不等玉尹說完。便邁步走進佛堂。
玉尹讓長隨把琴囊放下來。也隨魯智深一同進入。
佛堂的擺設非常簡陋,正中央供奉一尊寶光如來佛像,佛像前則擺放著三副蒲團。
三人在蒲團上坐下,玉尹不禁好奇問道:“智深長老怎會在杭州?”
魯智深哈哈一笑,“也沒甚稀奇,我與老和尚也算是多年交情,便來這邊求個清靜。”
“原來如此。”
“小乙,倒是你怎受得這麼重傷?
你這功夫也算是登堂入室,能傷你的人應該不多。又是何方神聖,竟有如此手段?”
玉尹聽了,便嘆了口氣。
他便把魯智深離開東京之後,開封府發生的事情一一講述一回。
當然,也包括了李觀魚的事情,以及他和金國四太子完顏宗弼,還有那位金國過世珊蠻善應的交鋒。
“我便是被那珊蠻善應打傷,若非路遇貴人搭救。隨身又帶了安叔父為我配置的傷藥。怕已經成了死人。沒想到那個善應會如此厲害,與師叔交手身受重傷,還能有這般本事。而且此人還有一門奇異的手段,與人交手時,會發出奇異聲響,擾人神魂。我曾兩次見他動手,尤其是第一次他動手時發出的聲響,幾乎令人失去反抗之力。”
魯智深聞聽。頓時露出凝重之色。
而一旁智賢長老則若有所思,眼珠子滴溜溜直轉。
“小乙,依你所言,那虜人真個厲害?”
他說的不是善應,而是特指女直人的戰鬥力。
魯智深畢竟是軍官出身,對於軍事方面,有著敏銳直覺。當玉尹說到女直人的厲害時。他就有些沉默了。
“與那遼人想必,虜人若何?”
玉尹思忖片刻,輕聲道:“而今遼人,戰力全無,難以比較。
若定要比較的話,竊以為不會遜色於我大宋開國時的遼人戰力,且更加兇殘悍勇。”
“這樣子啊!”
魯智深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智賢長老突然道:“小乙,你可帶了那療傷藥物?”
“啊?”
“就是你方才所說,安神醫為你配製的藥物。”
“呃,倒是帶了兩丸來的匆忙,所以也沒有帶太多。若是長老有興趣,大約再過兩三月,安神醫便會前來。到時候長老可以與他交流,說不得更有益處。”
此人喜好音律,但似乎對醫術更感興趣。
玉尹說著話,把身上帶的內壯丹遞給智賢長老。而智賢長老則伸出手,又為玉尹把了把脈,然後拿著那內壯丹在手中把玩,臉上浮現出一抹喜色。
“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如此高明的丹藥。
有此丹藥,想來玉都監,貧僧之所以對醫術產生興趣,是因為幾年前我一位好友身受重傷,不得已才下了苦工。你手上這丹藥,我極有興趣,能否多送我一些?”
玉尹想也沒有想,便點頭答應。
“我此次出來,帶了一百五十丸丹藥,除去**常所需,可以與長老五十丸。”
“夠了,夠了!”
智賢長老連連點頭,旋即又道:“卻不知,這內壯丹需幾多錢兩?”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