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哥打算為大郎,謀個甚差遣?”
“三千貫,做個兵馬使倒也不為過,可惜大郎資歷太淺,肯定難以成事。我聽封況說,殿前司而今現在有幾個十將的差缺,怎地也要謀劃一番,讓大郎做個虞侯才是。”
虞侯?
燕奴有些吃驚。
若楊再興做了虞侯,也算得上是軍中武官,品階雖說不高,但手中卻有實權。只是花費三千貫,謀一個虞侯是否有些過了呢?按道理說,等陳希真回來,讓楊再興先從軍過渡一些,再設法提拔,豈不是更妥當嗎?這般著急,又是什麼緣由?
想到這裡,燕奴心裡有了一種感觸。
一直以來,玉尹似乎都在害怕著什麼事情這次離開開封,莫非便是這個原因?
燕奴想要詢問,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小乙哥既然有了打算,便由他決斷吧!
雖然一下子拿出三千貫來,會讓自家手頭變得緊張起來,卻又算得什麼?又不是沒經歷過那貧困的生活想到這裡,燕奴便點了點頭,輕聲道:“小乙哥要如何使那銀子?”
“明日僱輛車,讓霍堅送去輿子茶樓便是。”
玉尹說罷,用力吐出一口濁氣。
使三千貫謀一個虞侯的差遣,聽上去似乎有些虧了。可是在玉尹看來,卻是非常合適。
他此去杭州,不知何時能歸。
雖黃裳曾說過,會盡快把他從杭州調回來,可這種事情,又豈是黃裳一人說了算?
若真個出了意外,玉尹又該如何是好?
也許在許多人看來,虞侯這職務算不得什麼,確是個可以統兵的實缺。
後世太祖說過:槍桿子裡出政權。
玉尹沒有想過去謀反,但卻希望能有自保之力。
只剩下一年光景,靖康便要便要到來。萬一玉尹到時候還留守在杭州的話,開封城有楊再興高寵兩個人,再加上王敏求霍堅和牛皋這些人,憑藉楊再興手中兵馬,也足以保護身邊人周全。這是最壞的打算,可玉尹必須為此,做一些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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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單的風波,已漸漸平息。
人們的注意力,也隨之轉移到了正在進行的宋金談判之上。新任御史大夫秦檜奉詔與金國使團進行磋商,雙方很快便陷入了僵持之中,使得談判無法順利進行。
按照徽宗皇帝的意思,多使錢帛,讓金國人絕了心思便是。
可是蕭慶寸步不讓,以早先曾與大宋相約,共擊天祚帝,然大宋自始至終未曾出兵為由,要求大宋割讓三鎮。金國使者的態度,非常強硬,步步緊逼,使得秦檜也萬分頭疼。同時在內心裡,更因為金國人的強硬,讓秦檜也感到了幾分畏懼。
與此同時,太子趙桓接掌開封府,坐鎮南衙。
表面上看去,似乎是一切正常。
然則在那平靜之下,卻又隱藏著洶湧暗流
賠款的金額,在不斷提高,但蕭慶仍不肯同意。唯一的變化,便是由之前的太原、河間、中山三鎮,變為太原和中山兩鎮。可就是這一鎮的收穫,也使得朝堂之上,一片歌功頌德聲。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已進入十一月。
楊再興自嵩山返回,卻帶來了一個壞訊息
陳希真於南天門和善應鏖戰百回合,險勝一著。雖重傷善應,但自己同樣也受了重傷。
而今在少林寺休養,恐短時間內,難以恢復!
玉尹聽到這訊息之後,感到萬分震驚。
“大郎,師叔可說過,要休養多久?”
“沒兩三載,怕是難以復原。”
以陳希真之能,卻受了如此沉重的傷勢,讓玉尹多多少少,有些無法接受。
“善應,今在何處?”
“卻不甚清楚,比武結束之後,善應便被當地官府接走,但具體去了何方,並不知曉。”楊再興說著,便露出一臉怒色,“也不知那鄭州官員是怎個想,善應乃是虜人,卻敬若上賓。師叔維護了我大宋顏面,他們卻呼來喝去,直個憋屈”
玉尹聞聽,沉默無語。
半晌後,他拍了拍楊再興的肩膀,輕聲道:“大郎,慎言。”
這情形和後世,何其相似。
黨錮之爭毀去的不僅僅是大宋朝的江山,更毀去了大宋朝文人的骨氣。若是那範夫子范仲淹、文彥博,哪怕是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