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我只能這樣激你了。”他緩緩抬起她的下巴,對著她沉醉的眼,柔聲問:“貓兒,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你能給我同樣的承諾嗎?”
淼心中一痛,望著他滿含期待的眼眸,笑著點點頭。“我再也不會動搖了,我愛你,這輩子只愛你一個。”
李隆基眼中深藏的恐懼散去,換之綿綿的愛意,他低頭輕吻著她的唇。淼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拋下心底的遊移不定,忘卻那個身影,含羞帶怯的回應著他。
李隆基畢竟年輕力壯,箭傷恢復的很快。沒幾日便可以下床走動,由淼陪著在德風亭聊天散心。李隆基依然意氣風發、自信滿滿,而淼的眉間眼底則多了幾分嬌羞柔弱,在他肆無忌憚的眼神下羞紅了臉。
李隆基喜歡看著一向大大咧咧的淼展現女子的風情,他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唇貼著她耳朵吹氣。“貓兒,你願意嫁給我嗎?”
淼臉紅到脖子根,坐在他懷中動也不敢動。這幾日她睡在他的房中,為了不讓他再度著涼,她只能認命的跟他睡在一起。睡前他總會撩撥她的□,可每次他都會在關鍵時刻打住,再被他弄得暈頭轉向的時候,被他緊緊抱在懷裡,她心如擂鼓哪裡睡得著,長長大睜著眼睛躺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第二天早晨就會看到他晶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著她,那種唯恐會失去的眼神讓她很心疼。他這樣一個驕傲的男人竟然會害怕失去她,她的心便不由自主的沉淪。
李隆基見她不動,輕嘆:“我本想在一切安定下來後風光的迎娶你進門,給你我所擁有的一切。可是,我真的不想再等了,我怕你會離開——”
淼猛地抬頭,他眼底的不確定再次刺痛了她的心,她摟著他的脖子,柔聲道:“經歷了這麼多,我怎麼可能會離開你。我已經認定了你,今生今世非你不嫁。你娶我也好,不娶也罷,我不在乎什麼名分,更不需要什麼風光。我不要榮寵富貴,我只要陪著你一起走過最困難的日子,在你疲憊的時候安慰你,在你失意的時候鼓勵你,我想盡我所能的一切,幫助你得到你想要的,僅此而已。我不要虛名,我只要能待在你身邊就好。像現在這樣做你的侍女,可以時時刻刻跟你在一起不是很好嗎?為什麼一定要換身份呢,維持現狀不好嗎?”
李隆基摟著她的腰,親吻著她的臉頰,搖頭苦笑:“我不想讓你受委屈,我想要你名正言順的站在我的身邊,做我的妻子,為我生兒育女,你我的兒子一定會是非常出色的孩子,他會擁有我們的愛和世間的一切。你願意嗎?”
淼愣了下,她從來沒有想過孩子這麼深層的問題。孩子,夫妻愛的結晶,她這個誤打誤撞的闖入者會得到這個無價的寶貝嗎?
李隆基以為她害羞,笑著咬她的耳朵,道:“你不說話,我當你預設了。今晚,就是你我的新婚之夜,如何?”
聽到“新婚之夜”這個詞,讓她愣住了,一時不能明白,鬆開手怔怔的望著他挑逗的眼神,突然間明白過來,再度羞紅了臉。
李隆基笑著抱著她搖晃著,驀然看到王毛仲的身影在院門一閃,隨即叫道:“什麼事?”
王毛仲立刻站在院門口恭敬的道:“張公子求見。”
李隆基一怔,打量著淼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想了一瞬道:“快請。”他扶著她站起,坐在旁邊的凳上。
淼有些侷促的看著他,見他眼神澄澈,不由得愧疚。扭頭看向院門,正對上張苒坦然平靜的眼神,她的心莫名的一緊,暗暗攥緊了拳頭。
張苒走至亭外,恭敬的施禮。“拜見臨淄王。”
李隆基按著胸口起身,隨意擺擺手,笑道:“這裡都是自己人,不必拘束。這幾日我閉門謝客,怠慢了你,兄弟可不要見怪啊!”
張苒笑道:“既然是兄弟,你還跟我見外。你在潞州已經站穩腳跟,即使是這次,潞州的局勢依然在你的掌控之中,我那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今天來,是想跟你辭行。張家雖然敗了,我作為張家嫡孫必須要承擔起支撐家道的重任,我要回老家修墳、置祠,贍養尊長、撫養幼弟,真正做一名張家的子孫。”
李隆基遺憾的點點頭。“張公泉下有知必感欣慰。你一向仁孝,我也不再挽留。到了襄州後安定下來,一定要告知我你的訊息,你我永遠都是好兄弟。”他緩緩走下亭子,伸掌到他面前。
張苒會心一笑,伸手與他擊掌相握。“好兄弟,我不能輔助你,是我最大的遺憾。可我相信以你的智慧和魄力,定能征服一切。我會在襄州等待你的好訊息。”
兩人豪情壯志的對視,張苒躬身一禮,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