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桑:“……”
一碗紅糖水見了底。
祁熠把勺子放進碗裡,然後很自然的伸出手去,用大拇指蹭掉喬桑下巴上低落的紅糖水,送到自己的唇邊,鮮紅的舌尖探出來舔了一下——
“好甜。”
喬桑呆滯的看著他。
祁熠問她:“還要喝粥嗎?”
喬桑下意識搖頭。
祁熠又問:“還要不要揉揉肚子?素英說的,用手揉揉會舒服些。”
“不用了。”
喬桑說。
他還只是個孩子。
他還只是個孩子。
他還只是個孩子。
喬桑在心裡默唸三遍。
喬桑說道:“你先出去吧,幫我叫素英進來。”
祁熠說:“有什麼事,你可以直接跟我說。”
喬桑無奈的看著他。
祁熠敗下陣來:“好吧。”
他起身出去,把素英叫了進來。
“姑姑。你還好嗎?還疼不疼?”素英一臉關切的看著喬桑,喬桑對她很好,她也像殿下一樣,一日一日加深了對她的依賴。
“不疼了。”喬桑迴歸正題:“你知道月事帶怎麼做麼?”
素英說道:“姑姑放心,你睡著的時候,我已經去內務府幫你領了幾條回來了。”
喬桑都不知道原來那種東西都能在內務府領的。
“辛苦你了。”
素英對她笑笑:“素英不辛苦。”
然後就去外面幫喬桑把月事帶拿了進來,還貼心的教喬桑怎麼用,喬桑隨後就去後面換上了,雖然肚子不疼了,但腰還是酸酸漲漲的,很不舒服,只想在床上躺著,反正也沒什麼事,她就直接上床躺著了,一整天都沒有出門,小太子也陪了她整整一天。
***
徹日未出。
攝政王坐在書房,看著這四個字,眉頭微微皺起。
這四個字足以讓人產生許多聯想。
安王過完年就十四歲了。
喬桑更是早已及笄……
攝政王想起那日樹下少女纖細窈窕的身段,忽然一陣心煩意亂。
然而之後,接連兩日,信上都有那四個字。
整整三日。
攝政王終於沉不住氣,去了一趟太醫院。
寧致遠忽然登門造訪。
喬桑和祁熠都有些驚訝。
“臣見過安王殿下。”寧致遠向祁熠行臣禮。
祁熠淡淡道:“寧太醫不必多禮。”
寧致遠微微一笑道:“臣是來給安王殿下請脈的。”
祁熠自然知道寧致遠跟攝政王的關係,卻並沒有表現出多少敵意出來,只是神情淡淡的說道:“那就辛苦寧太醫了。”
“臣分內之事,不辛苦。”寧致遠說著跪坐下來,開始給祁熠診脈:“嗯,安王殿下身體無恙,比上次臣過來時身體康健不少。”
祁熠淡淡放下衣袖。
寧致遠看了看四周,略有些好奇的問道:“咦?上次那位專程到太醫院來請我的小喬姑娘呢?”
祁熠說道:“她身體不適,在偏殿休息。”
寧致遠裝模作樣的說道:“哦?正好臣過來了,不如也替小喬姑娘瞧瞧吧。”
祁熠猶豫了一下,想到喬桑在床上疼的奄奄一息的樣子,又心疼的厲害,說道:“如此就多謝寧太醫了。”
“安王殿下不必如此客氣。”寧致遠說著,跟著祁熠到了偏殿。
喬桑正臉色蒼白的坐在床上,見了他,虛弱的微微一笑:“寧太醫。”
“怎麼氣色這樣差?”寧致遠見喬桑這副模樣也是微微一驚,說著已經摸上了喬桑的手腕。
“姑姑來了月事,腹痛不止。”素英紅著臉在一旁說道:“醫女過來看過了,也開了藥,可是姑姑喝了卻一點用都沒有。”
寧致遠看了喬桑一眼,然後把了一會兒脈,說道:“去把那醫女開的藥拿過來給我看看。”
素英就跑去拿藥了。
祁熠走過來,輕輕握住喬桑的手,寧致遠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等到藥拿過來,寧致遠翻了翻,說:“這藥丟了吧。我另外配幾副藥,叫人送過來。”
喬桑感激道:“多謝寧太醫。”
她真是從來沒受過這種罪,因為痛經痛到崩潰的經歷,真是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不用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