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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前露過面。後來雷寅雙才知道,似乎是江承平被鎮遠侯派去了中軍大營歷練。而京城裡卻頗有些流言,竟說是江葦青有意打壓兄長,鎮遠侯才不得不遣送走大公子什麼什麼的。雷寅雙聽了十分氣惱,偏又沒個門路去為江葦青辯駁,到最後,竟叫江葦青反過來寬慰了她一番。

這件事叫雷寅雙覺得,她不僅沒能幫上他的忙,還反過來要他來顧忌著她的心情,於是一陣愧疚之後,她便再不肯在江葦青的面前提起那麼個人了。江葦青也是輕易從不跟她提及那個人的。如今忽然提及那人,雷寅雙不由就看著江葦青一陣眨眼。

江葦青知道她對朝政不瞭解,且也不感興趣,原不想告訴她這些事的,如今卻也不得不粗略地把朝堂上的形勢給她解釋了一遍。

卻原來,和所有的開國皇帝一樣,所謂“同生死易而共富貴難”,一旦天下承平,連頗為開明的天啟帝也毫不例外地走上了集權之路。而當初隨他打天下的那些老夥計們,卻並不是人人都能放得開手中的權勢的,便是如江葦青的父親鎮遠侯這樣看似緊隨在天啟帝身後的人,其實也早有自己的小九九。因江葦青和皇家關係太過密切,所以他父親明著雖立他為世子,其實暗地裡,卻是培養著江承平去接收他在軍中的勢力。那天啟帝又豈能看不出江封的打算,因此,才急著要扶植起江葦青來。

雷寅雙頗為同情地看看他,忽地從他掌心裡抽出手來,又摸了摸他的臉,道:“那你呢?你願意被他們這麼利用著嗎?”

江葦青被她摸得愣了愣,便又去抓住她的手,笑道:“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他握住他的手,看著她道:“我衝自己發過誓的,該我的,我不會放手。”不該他的,他既然起了心,他也要用心爭取一回的。

他那麼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雷寅雙卻是還尚未開竅,只當他這是在向她表著他不放棄的決心,便忍不住又從他的手中抽回手,摸著他的臉笑道:“你一定能行。”

江葦青:“……”

半晌,他才再次抓回她的手,無奈地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你幹嘛總愛摸我的臉。”

雷寅雙一怔。說實話,她都沒意識到她一直在摸他的臉……

她看看他,忽地痞痞一笑,卻是再次從他手裡抽出手,乾脆用兩隻手捧住他的臉,用力一陣亂揉,笑道:“誰叫你竟越長越好看了呢,連我一個女孩子生得都沒你這麼白!”

江葦青的臉被她捏成個包子模樣,竟也沒有抗議,只在她的掌心裡笑道:“你想變白也沒什麼,宮裡有的是好東西,我幫你弄來。”

雷寅雙對這些可不感興趣,便道:“你不如給我弄匹小馬來。”

江葦青的眼一閃,笑道:“早替你備著了。”他故意一頓,“可雷爹爹那裡……”

雷寅雙只猶豫了一下,便揮著手道:“先斬後奏!”

*·*·*

雷寅雙想學騎馬,自然不好在大街上學,雷家又沒有那麼大的地方,江葦青便提議帶她去郊外的馬場。

此時已是入了冬,江葦青只說騎馬手冷,便硬是擠進了雷寅雙的馬車裡。今兒跟著雷寅雙坐在馬車裡的,是一向不多言多語的冬默。冬默看看江葦青,再看看雷寅雙,便硬著頭皮擠在他二人中間,只當她是一座人肉屏風的。

只是,她顯然對她家姑娘瞭解還不夠深。馬車才走出一半的路去,雷寅雙跟江葦青聊得興致上來,便一把將冬默拉到了一邊,她則轉身貼著江葦青坐了,跟他說起花姐去赴宴的事來。

今兒是平肅伯府的大公子週歲宴。那平肅伯也是從應天軍裡出來的,故而不僅是花姐,板牙奶奶和板牙娘帶著小靜和三姐也一同去了。雷寅雙故作神秘狀,捂著嘴跟江葦青八卦道:“知道為什麼單帶著她倆去嗎?因為她倆呀,過了年可都十六了,該嫁人了。”

又道,“要說起來,自我們三家受了封后,可沒少有人上門來打聽小靜姐姐跟三姐姐的,可到底我們三家在京裡沒個門路,也不知道人家的長短,姚爺爺家裡更是連個女眷都沒有,所以板牙奶奶就跟花姨和板牙娘說,這件事得她們管起來,”又笑道,“我看三姐姐還罷了,小靜姐姐被臊得不行。哈哈……”

江葦青的眼卻是又學著天啟帝的模樣微眯了一眯,問著雷寅雙道:“那你家裡就沒來人?”——若不是冬默跟尊雕像似地杵在一旁一動不動,他就該把這話挑得更明一些了。

果然,雷寅雙根本就沒聽出他話裡問的是她,還以為他問的是李健,便哈哈笑道:“有啊!怎麼說我健哥年後可十七了,我看花姨也有點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