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眾多所謂的帝皇人君地,卻只知享樂貪戀,作威作勢,雖得勢一時卻終不能長久而為天下人所唾棄的,為史料所不屑,如漢時王莽,漢末董卓,無一不是如此。再看今朝這趙家天下,本就是叔纂侄位來之不明地,在吾觀來,其只不過是後唐衰敗,各鎮混戰之延續,換個名字罷了。大家可再看看如今之天下已分幾塊,宋家偏居一隅,苟活偷安,不求上進,定是萬萬不會也沒那能力一統山河的了!”
邱處機激憤填膺道。
任天琪閱歷多,由見識博廣故頗信其言,心頭也多有認可,引起一絲的共鳴。
一點紅笑道:“邱兄言之不無道理,依汝看,這天下趨勢又將如何?”
邱處機喝口酒,笑道:“這天下之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終不過是換個頭面而已;嬴秦劉漢,陳隋李唐輪流上臺粉墨登場,可吃苦受難的終究還是天下的百姓。如想保我大漢子民真正永不受外族欺凌,定需場殘忍而長久之殺戮方行,正如漢武帝盡一生才智,窮舉國財富,葬數百萬漢軍士卒xìng命方才一勞永逸擊垮匈奴一樣,這不但需得上蒼的卷顧,賜吾漢家武帝般的開明君主,亦需吾漢族子民的一統啊。可眼下情況是,這漢家山河一統卻是極容易得的,看天觀勢,漢家每每五百年就該出一布衣帝王,只有這布衣帝王出方能一統山河。至於是解救天下蒼生於水火,永罷刀兵,在下瞧著卻是萬萬不能的。”
任天琪道:“哪又是為何?”
邱處機喝口酒,道:“漢民已生存了數千年,頗受各種禮數約束,早已養成:崇智不崇勇,崇古不崇新,崇均不崇富,崇男不崇女,笑貧不笑娼,隨遇而安,只求得過且過之劣質,只要這世上還存有貴賤,富貧,多少之分,漢民終就不能夠平等與同心同得,必起禍亂而分裂如沙的。”
任天琪等人點點頭,頗覺有理。
任天琪敬杯酒,笑道:“那依邱兄看,吾等習武讀書,熟識禮數那還有必要嗎?”
邱處機正sè道:“習武讀書,還是有一定用途的。習武之利在於強身健體,自我防護而已。如一人想透過習武謀得天下,為所yù為,到頭來只是九有十空,終不得善終的。秦王嬴政是何等的雄霸之才,也不能保得秦朝千秋萬代,又何況別人?天下並不會因一人之力而變,這是亙古不破之真諦。再則,讀書還是有用的,畢竟讀書能叫人區別於畜牲,識得羞恥,懂得得體,明白如何去溝通,知道前世之事可為後世之鑑;但話又說回來了,天下諸事三百六十行之中,最無用的亦算是讀書了。不是嗎,讀書既不可解決衣食住行,又有固人心智,束人手腳之弊。孔老夫子不亦是老而未得其用嗎?人常說書中自有黃金屋,讀書求仕,不過是騙人的鬼把式!”
林雪飛責問道:“哪以汝說來,莫非我等生來便只有等死不成?這亦不好,那亦不好的!”
邱處機笑道:“話如此說來可就錯了。對平常人而言,生下來活於世間,其所求的無非兩件事:活著與傳承。”
邱處機話語一轉,笑道:“但,如像任爺這樣的人,身懷絕技,又搏得眾多英雄相隨,定想平生有所霸業。但在在下看來,這霸業卻是可為而不可求的,是不值得去為成就霸業而辛勞一生的。所以說,對像任爺這樣非平常之人,人活於世上,就又多了份辛勞與苦難。人固一死,誰又能博得長生不老,長富不敗,長盛不衰的,那皆是過眼之煙雲,不值得的!”
一點紅笑道:“邱兄小小年紀怎如此的淡薄人生,過於悲觀了不是?那汝又何必學成如此上乘的劍術,何必在外東奔西走,嚐盡艱難的?”
邱處機笑道:“在下亦是那不安現狀要討苦吃之命。家師曾與吾打賭,說以十年為限,吾在外奔波十年,終就萬事不成一場空,終就是要回到常人之所在----‘吃住’二字上的。哎,不過說到武學,家師之言吾還是十分敬慕與認可的。”
任天琪四人驚訝的很。
邱處機道:“家師說,天下武術,或出於對飛禽走獸之摹仿,或來自於醫學病理,或來自於異域。說這武功,雖名目繁多,卻終不過兩面之事,一為形,仿形,造形,不過一形式而已;一為氣,體內之藏氣,運氣,聚氣和用氣。形為花哨,博得好看,多取巧;氣為根本,以氣驅形方能立不敗之地,但用氣也需懂得有形可去引導,方能有其應有的威力。就拿今rì臺上比試來說,溫兄劍術之jīng,天下恐無人出其之右;但依吾之見,溫兄之jīng卻不及任爺劍氣合一之利。任爺之所強就強在身負絕世神功,劍快劍重劍猛!”
任天琪與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