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喪門釘抖手打向對方下盤,右手中青缺劍一連“chūn光無限,寒梅傲枝,桃紅千里,杏花點點”四式捲上,同樣是劍鋒滿天,卷,挑,劈,刺,陽光下銀光一閃,快如閃電。
對方來人正是華山派掌門大弟子郝大通,此人正想在師尊師叔祖前展現一下掌門大弟子的身手,故未待師尊發話,便搶先攻上。一上手便是華山派“天脈二十四劍”中“開門見山,青山長矗,山青水秀”三劍。
縱是郝大通心思不正,一昧的在意師尊師祖態度,劍法鋪開時還拿眼偷瞧師尊師祖,身手已是大大折扣;又未料對方各人乃軍中出身,自不同江湖各派,人人爭先,只求結局,不論手段,意在速戰速決,絕無公平仁義之說,講究的是勝王敗寇之理,竟一下上來了三人。
地上二人出盾揮刀封死了郝大通落腳之處,三個黑點流星般飛來直取自己下盤,一枚長劍又迎頭飛來,劍更快,劍影更多,劍鋒更利。
一見自己已是毫無去處,閃躲不開,嚇得臉sè蒼白,忙縮腿收手壓腕,轉劍鋒護住下身,以劍一點盾,伸頸仰側身倒翻回去,口中嚇得“媽呀”一聲驚叫。
總算是郝大通有點身手,青缺劍貼著郝大通前胸飄過,削去一片衣衫,露胸洩腹。郝大通飛身回去,落馬頗覺胸前一陣涼爽,低頭一瞧,“哦”的一聲竟暈過去落下馬來了。苟為禮氣得七竅冒煙,臉呈豬肝sè,怒道:“丟人的東西,還不滾回去。”話未落音,“咚”的一聲郝大通已掉下馬來。
任天琪這邊眾人見了齊聲叫好,哈哈大笑,壓抑氣份一掃而光,後面眾人見雙方一個招面就嚇暈對方一人,信心大振,皆搶上前來。
耿苗二人回身分立任天琪馬前左右,宮銘則持劍立於雙方中間,笑道:“我說啥叫華山派是江湖名門大派,身手不過如此,就是跑得快,不是偷偷摸摸,就是嚇嚇唬唬,盡是些騙人耳目,招搖撞騙之徒。”
苟為禮怒道:“九尾狐,你少賣弄得意,待你苟爺教你認識認識華山派三字如何寫。”說罷,拔劍點腳就要飛出,旁邊的胡漣清淡淡道:“平靜,平靜,堂堂的一派掌門,要懂得忍讓,懂得因地制宜,懂得揚長避短,要懂得,哎,說了多少次了,哎。”
苟為禮聞聽如同瀉了氣的牛皮,收回腿來,滿臉羞愧,乾咳一聲,偷眼瞄了一眼對面各人,小聲笑道:“師叔訓得是,我改我改。”
宮銘笑道:“這就是華山派的身手,訓掌門如同訓兒子般,今天算是開了眼了,果然不同凡響。”
苟為禮尷尬的笑笑,yù言又止,偷眼瞧了眼胡漣清。
宮銘正笑得開心,就見眼前一花,一人已飄至眼前,又見一道閃光。宮銘心叫不妙,忙點地全身繃緊後倒去,就地一滾,逃回這邊。
那人也沒追趕,哈哈一聲大笑,又飄然飛回,竟是一代風塵胡漣清。
宮銘低頭再瞧渾身上下,大赫,胸前所有紐扣無一倖存,衣衫盡開,想必是一代風塵未下死手,意在jǐng示。
任天琪回頭見得宮銘狼狽樣子,心裡亦是倒吸口冷氣,想這一代風塵果然身手了得,劍jīng身快竟不在自己之下,相比下對方舉手間竟有種飄逸颯脫之美。
任天琪一帶馬,策馬上前,四將馬前後護住。來到一代風塵前,勒馬停下。
任天琪笑道:“胡老爺子親自出馬,想必今天是矇蔽不過去的了?”
一代風塵胡漣清手捋鬍鬚,道:“這個當然,凡事總得有個了結,拖拉亦非法子。”
任天琪笑道:“老爺子是肯定在下的兩大罪名了?”
一代風塵胡漣清道:“老不死的我今朝看來,你只有替人受過了。”
任天琪笑道:“老爺子不計我懲治貴派弟子之過?”
一代風塵胡漣清笑道:“瞧掌門如此毛手毛腳,大有護短之嫌,老不死的信得過任大將軍為人。”
任天琪笑道:“老爺子既如此明辨是非,怎又叫我替人受過?”
一代風塵胡漣清笑道:“老不死的身為華山派遺臭,身關本派鎮派之寶,事關本派聲譽,不得不來。”
任天琪笑道:“我與西門先生不過是承諾所連,並無切身利害的。”
苟為禮怒道:“放屁,你與西門老賊是翁婿之名。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一代風塵胡漣清回頭怒道:“要斯文,要語氣平和。”
苟為禮臉一紅,靦腆道:“是,是,我改我改。”
任天琪笑道:“在下與西門先生的翁婿之名,是西門先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