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無聲飄然而去,好似未看見三人般。
瞧得三人目瞪口呆,呆在街頭不知如何是好,此種事真是從來聞所未聞的。
三人正站在哪裡不知該如何辦,就見得前面湧來一群人,推推搡搡的,又聞聽得有人罵罵咧咧,此人聲音頗為耳熟。等來人走近,卻見得是黑白二常,正帶領一幫小鬼,鎖鏈捆綁著雙鷹,天寶,花如chūn四人一路走來。高聲罵人的真是黑鷹韋應乾。
就見韋應乾高聲叫罵道:“鬼兒子的,扮神裝鬼的鎖著你黑爺幹啥,有本事的等老子拿來刀盾打上一場,別走哇,我要等我兄弟找我兄弟的!”
就聽得那黑常冷笑道:“廢話,閻王要你三更死,豈能留你到四更。你等喝了無煙溝的斷腸酒,是已死之人,切莫要再貪記那人世間的榮華富貴,快走吧!”
黑鷹正在掙扎,抬頭瞧見這邊三人,忙高聲叫道:“兄弟,唐家兄弟,小三,快來救我,我可不要死啊!”
任天琪三人可是聽得真真切切,看得仔仔仔細細的,心想莫非真是見到鬼了,自個兒亦已迷惘。
就見唐生智早已點腳飛起,擎劍撲上前去。
任天琪一見亦忙點腳飛起,迎面撲上。
卻見得對面飛來一陣煙霧,頓時伸手不見五指。二人忙全身倒飛回來,避開煙霧。待煙霧散盡,卻是再亦不見雙鷹他們的身影了。
任天琪一跺腳,叫道:“壞了,三哥他們四人給對方抓走了,這如何是好?”
唐生智笑道:“現在被抓去總比得rì後給抓去的好,省得咱們心神不定,還要分心去照看著他們。我看來得此溝中不在乎人多勢眾,而在於尋得破綻,尋到關鍵之人才是。”
任天琪點點頭,道:“你是說三哥他們會沒事的?”
唐生智笑道:“那是。對方之用意賢弟不明白嗎?是在逼迫我們知難而退,對方並不想與我等為敵的,否則,他們怎又會留我等在谷中呆到現在啊!”
任天琪道:“那我們現在該作啥好呢?”
唐生智笑道:“那書院老鬼不是說了此處人鬼混雜,晚上進得出不得的,哪裡人多我等便去哪裡,不怕見不到活人!”
任天琪笑道:“正是,我們要先吃點東西,光是一肚子的茶水可不成!”
三人來到那家酒樓,方未進店,卻見得店裡面一陣青煙起,就見得店裡身影亂竄;眨眼間,煙散盡,酒店裡已是酒客散去,所剩無幾。三人大搖大擺的進去,尋張桌自坐下。
早有一店二飄然而來,冷冷道:“客官,想要點何酒菜?”
宮銘抬頭一見來人,竟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兒,面sè蒼白帶灰,一張臉面無表情平靜如水,雙目無神。
宮銘冷笑一聲,道:“你這酒店有啥好吃好喝的儘管上,爺有的是錢,就是不知是該給銀子還是該給紙錢吶?”
那小二冷冷道:“隨客官方便,小店處在yīn陽之間,可互通有無的。”
宮銘笑道:“那小哥你是人還是鬼啊?”話語未落,宮銘右手已是當胸拍去,用上了八成功力。
這邊任天琪亦是甩手shè出一雙竹筷,兩道黑影,閃電而至。
卻見得那小二晃肩躲開宮銘那一掌,伸手一cāo,抓住飛來的竹筷,飄然往後飛去,手一揚,那竹筷竟然直飛任天琪面門。
任天琪伸手一抓,這小二好大的力道。任天琪不由得又瞧了那小二一眼,就見得那小二雙目如炬,jīng光四shè,瞬息,卻又恢復了暗淡。任天琪心頭一陣冷笑,裝神弄鬼,看爺如何逼你現出人形,遂拿眼示意宮銘當心。
三人抬頭打量著店裡,就見得店裡稀落的坐著三位酒客。就這三位酒客,竟還分坐在三處,三個方位,彼此間離得遠遠的;正好與任天琪三人所在桌湊成東南西北四面。
對面之人是個一身白衫,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約四十歲左右,點一壺酒,四個冷菜,正慢悠悠一人獨飲獨用,唯我獨尊,並不曾抬頭瞧得任天琪三人一眼;左邊這個,五十歲出外,已是滿頭銀髮,鬚眉皆白了,著一身玄衣,蓬鬆著頭髮披散在肩頭,已是用完了飯,正輕搖蒲扇,仰頭瞧著店中四壁之上懸掛的字畫出神,亦不時的面帶微笑瞟上一眼任天琪三人,又覷著其他二人,神定氣閒;倒是右邊這位,四十歲左右,jīng瘦,尖嘴,鷹鼻,暗黑sè面容,一雙狼目遊走不定,jīng光閃爍,身穿粗布衫,袖卷,翹腿,斜跨在凳上,一雙大手骨胳粗大,筋脈凸出,正手抓筷子,點了一壺酒,四冷兩熱六個菜,正邊吃邊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