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要害你?”薛國公問道。
“爹爹早間賜的茶,我想是爹爹的美意,就準備自己親自動手煮一煮,誰知女兒沒有經驗,那茶水燒開了,撲了滿桌子,女兒手忙腳亂之間,竟然看到撲到桌子上的茶水冒著白色的泡沫——”說道了動情之處,薛若芙伸出帕子來,擦了擦眼角的淚:“爹爹,是你討厭若芙了嗎?所以賜給女兒有毒的茶?”
薛國公臉色一白,慌忙的拿著袖子拭著薛若芙眼角的淚:“若芙,你是我最疼愛的女兒!我如何會害你!”
這話讓薛若碧和薛若英微微側目,兩人的心底都有著妒意,但是此時此刻,這二人都沒有說什麼。
“爹爹不是覺得我任性妄為,所以想要毒死我麼?”薛若芙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的問道。
“怎麼會?”薛國公安慰了薛若芙好一番,心裡卻在暗暗地想著這整件事情,兩件事情表面上看起來毫無交集,可是都和毒藥有關……。
給薛若芙的茶葉他下午才喝過,沒有半點兒問題,那就是這之間的這段時間被人動了手腳——
一眼就看到了早間拿茶的那個丫頭,薛國公仔細的詢問了一番,依舊是榮立打手勢,梧桐在一旁翻譯,隨著薛國公的臉色越來越黑,薛若碧的臉色卻越來越白!
“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薛若英難得自願的和薛若芙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之上:“你就是想要毒死我和四妹妹!三妹妹已經入宮了,除掉了我和四妹妹,你便是這家中唯一的女兒,獨享榮華富貴!你好狠的心腸,我早就知道你是這樣的人!虧我還叫了你這麼多年的姐姐!就憑你也配!”
薛若英的話說的極其的難聽,可是薛國公這次並沒有出言責罵她,自己的這四個女兒當中,他最看不透自己的大女兒,總是感覺她的大度溫婉像是真的,又像是——裝的!
他甚至從不知道,一直以來,她需要的是什麼。因為她做事太完美,讓人抓不到一點的話柄。
“爹爹,我沒有!你要相信我!”薛國公看向薛若碧的眼神帶著失望,這種眼神告訴薛若碧,他相信了。從未有一刻像是此時這麼的恐懼,她感覺所有的一切都在漸漸地走遠。
“念在你是初犯的份兒上,我就從輕發落吧!”薛國公擺了擺手,像是對她失望透頂的樣子:“去我薛家祠堂思過一年!”
“父親!”薛若碧跪在地上,握著薛國公的衣袍:“母親還在病中,不能少了我的照顧!”薛若碧打起了親情牌。
“啊——”只聽薛若英一聲淒厲的慘叫,在床上扭曲不止:“好痛!”
“怎麼了?”薛國公不管扯住自己衣袍的薛若碧,徑直的向著薛若英躺在的床上走了過去。
“爹爹!好痛!”身上似乎有什麼在燃燒一般,火辣辣的疼,最後卻發現身體越來越麻木,尤其是方才塗抹了藥膏的地方——
忽然間像是發現了什麼!天啊!難道薛若碧也在那藥膏裡動了手腳?
“爹爹!我不能動了!那藥肯定有問題!”薛若英指著小紅方才給自己塗抹的藥膏。
陰沉的臉色,薛國公立刻讓小廝請來了住在國公府裡的大夫,那大夫先是把了把薛若英的脈搏,心裡頓時一驚,又拿起桌子上放著的藥膏,研究了一番。
“怎麼樣?”薛國公問道。
大夫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才說道:“完了!完了!”
“什麼完了?”薛若英的心中瞬間有一抹不好的預感,立刻問道。
那大夫並不敢去看薛若英急迫的眸子,只是輕聲在薛國公的身邊說道:“那藥膏之中下了極其多的軟筋散,若是尋常人用了,並無大礙,可是二小姐傷的這樣嚴重,用了這藥膏——”
“會怎麼樣?”雖然那大夫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是場中只有他一個人說話,大家都屏息靜氣,聲音自然傳到了薛若英的耳中。
那大夫狠了狠心,最後還是說道:“會癱瘓一身!”
平底一聲驚雷,眾人的心裡都像是卡了一塊兒什麼似得,久久無人說話。
唯有薛若英的哭聲,立刻傳遍了整個院子!一生癱瘓!這該是怎樣的打擊!下半輩子就只能像是一個活死人一樣的躺在這床上了!
不知為何,薛若英的心中首先想起的就是上官席光,自己就這麼癱瘓了,以後還怎麼嫁給他啊!
薛國公走上前去,安慰的拍了拍薛若英的肩膀,誰知薛若英卻像是忽然之間想起了什麼,衝著那大夫大聲的吼道:“這藥不是你給我開的嗎!”
“老夫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