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推,那人抓準了時機,讓薛若芙被迫的往淑順公主的身上倒去!頭卻剛好倒在了淑順公主的心口上!
一切的發生只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那利箭理所當然的對準了薛若芙的臉!
薛若芙下意識的用手去抓那箭的劍柄,雖然減輕了力道,卻仍然是晚了一步,刺破肌膚,鮮血流了出來……
大家終於從這突然的變故之中回過了神來,慌忙的往事故的發生地點走去——
淑順公主倒在地上,一臉的蒼白,她的心口趴著一臉是血的薛若芙,雖然極力的隱忍,但痛的眼角依舊有淚滴了下來。
上官南陽走在最前面,一把將躺在地上的薛若芙抱了起來,看著她臉上流出的鮮血,有些眩暈,卻仍然對身後的人大聲的吼道:“快傳御醫!”
而後,便是氣急敗壞的聲音,這次卻是對著薛若芙:“你怎麼這麼傻?你自身都難保了,為什麼還要去替淑順擋那一箭?”
敢情這皇帝是以為薛若芙是為了救淑順公主才撲上去的?
不過,這樣也好。
薛若芙不發一言,巧妙的從上官南陽的懷抱裡跳了下來,只是低著頭,任由鮮血流了滿臉。
而她的腦袋裡卻一直在想著,為何這次自己遇到了危險,陌塵卻沒有出現?他不是一直都會在自己遇難的時候保護自己的嗎?
一抹失望湧過心間。
而另外一頭,蕭太后也將嚇得臉色發白的淑順公主扶了起來,可是卻出人意料的沒有出言安慰,而是二話不說,揚起手來就給了她一個巴掌。
“這是能任由你胡鬧的嗎?”脆脆的聲響,足以見得下手之重。恨鐵不成鋼,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淑順公主愣在了當場,蕭太后責備的聲音卻源源不斷的傳了過來:“在那裡站的好好地,為何卻突然要奔向那箭?你就這麼想死在箭下嗎?”
只見淑順公主忽然間委屈的哭了,她也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又怎知那箭會突然直逼著自己的心口而來?
“母后,我知道錯了。”淑順公主垂下頭來,看了一眼滿臉是血的薛若芙,走到了她的身邊,真誠的說道:“方才謝謝你救了我。”
薛若芙無所謂的笑笑,說實話,她對自己這個以前的小姑子並沒有什麼好感,淑順公主自小就被蕭太后極致的寵愛,所以也太過於任性,雖然人並不壞,可是卻也有極端的時候。就比方說是方才。
血流的太多,薛若芙拿起懷中的帕子擦了擦,卻驚訝的發現,帕子上的血是黑色的——
有人下毒?
神情一稟,眼底散發著嘶嘶的寒意……薛若芙心裡湧起了殺意。
上官南陽看到那黑色的血,心不由得慌了,大聲喊道:“太醫怎麼還不來!”
正在這時,太醫聞聲而至,偷偷地擦了擦額角上的冷汗,便替薛若芙看起了臉上的傷口——
薛若芙不動聲色用手抹了一把血,已經將臉上原來的毒換成了另外的一種……
檢視了許久,只見那太醫的臉色驟變,顫顫巍巍的說道:“啟稟皇上,鳳陽郡主臉上中的毒,和您的臉上是一樣的!”
一語驚四座!知曉其中內情的人紛紛變臉!
上官南陽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那個女人回來了?那個女人回來尋仇了!
蕭太后的臉色也變得難看的緊,直接慘白!
而蒼海看著大家突變的臉色,微微的沉思起來,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太醫小心的替薛若芙上了藥,卻在心裡微微的嘆息了一聲,是什麼毒不好,偏偏是這種,如此傾國傾城的一張臉,日後,便毀了——
“太醫,鳳陽郡主的臉,可還治得好?”出人意料,沉默了半晌的淑順公主竟然突然問道。
只見那太醫面露難色,躊躇著說道:“這毒本是慢毒,一點點兒的滲入身體之中,每近一寸便會發一次病,可是郡主是直接和著血滲入到體內的,經過血液的催化,恐怕——”
太醫沒有再說下去,可是誰都知道他的下半句話是什麼。
恐怕,她中毒的程度比上官南陽還要深!
“是誰!”看著薛若芙逐漸變黑的半張臉,上官南陽嗜紅了雙眼,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怒急之後的聲音也格外的大:“在這箭上下毒之人究竟是誰!朕今日一定要將他揪出來!”
薛若芙不動聲色的將面紗圍在了臉上,靜待著事情的發展。
“是你——”上官南陽忽然將手指向了蒼海:“是你下的毒,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