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當頭一刀向著李繼業劈去,李繼業被親衛護著,又有人上去,舉刀來格擋,宋明歷隔了人群看到老夫雄姿,當即轉向這裡殺來。
安西軍馬大亂,主帥居然重傷!對方猶有天刀!
李廣面色沉重,咬牙滴血,就在宋明歷身邊,終於殺開人群,看到父親那邊戰斧,撲上前去提起,跟了宋明歷再向左帥處而去,周圍安西軍馬終於紛紛殺來,在側指揮的兩將當先,刀槍舞動,險險救下李繼業藏了軍中,也只能且戰且退。
宋缺悲涼的回顧,看到李廣持著李延昭的兵刃,宋明歷焦躁:“來日再為右帥報仇,李廣,想好你的母親!”李廣渾身一震,看到騎兵掩護中,被綁了馬上的自己的母親,還有幼弟妹妹…頭陀怒喝:“南下,去找七弟!”
“南下!”
白起發狠,提起一安西傷兵,割了他的喉嚨吸了口熱血,一口咬下肉來咀嚼,森冷的看著四周:“來啊,來啊!”提刀劈下人腿,割了肉條吞嚥下去,隨即丟了一邊,卻被尉遲接過:“全軍,餓了就地取食!”
“是!”
安西軍馬為這哀軍而退,人人抽搐,薛禮遠遠看著再看那柔然寇耀武揚威,呼號之聲,他面色蒼白低聲吩咐:“俱是勇烈手足…”所部軍馬遂不向前!
其餘安西子要護著鎮帥,薛禮這樣的大將又重傷,再看孤軍血氣,不敢輕易,只能看著他們南下。
宋缺領李希平在後路,頭陀撐著跟來,尉遲也來,宋明歷李廣向前,李希平回頭喝斥:“混賬,你們是左右帥的香火,還不滾?”頭陀自雍正亂後第一次發怒:“不當我是爾輩大兄?去護衛你們二兄,滾!”
尉遲族好手向前,讓尉遲白起後退,宋明歷後退。
夜深。
安西軍馬遠遠調著,畏懼左帥威風不敢近前太甚,薛禮只是傷而不起,軍內也在流傳右帥壯舉,雖然隨了鎮帥,但人心敬仰英雄,不忍斷絕諸家香火,若是來日堂堂正正廝殺也就算了,於是…李繼業託大之後,不想中了右帥捨命一擊,斷了臂傷了魂,昏昏沉沉倒下。
軍務先由各將帶領,各將豈能去然柔然子得了入長安的甜頭?
已和柔然子有不快,不是衡山逃脫的木華黎還有手段壓制,就要火併一般,只能急速去請坐鎮輜重部的鎮帥次子李賁前來。
也就在這一夜中,左帥等終於擺脫安西主力,不敢怠慢,趕緊南下,沿途盤算人馬,兩方不過只餘下五千餘,人皆有傷,馮百川已經醒來,得知父親殉國嚎啕大哭,看到頭陀等兄弟摸樣更是傷心,折斷手指發誓,此生不滅安西誓不為人子!
祁山,吐蕃輕兵從懸崖上吊下,放火點燃輜重,堡上,陷陣營出,深夜硬撼陌刀一營,法師武將手當先,劍南各將校護衛為箭矢處,安西軍馬大敗,連夜退出數十里,死傷數千人。
奪陌刀無數,帶回堡壘,天明時,法師看安西軍馬捲土重來,他指著下面大喝:“其實勇烈早去長安?不然豈有你小兒性命至今?”
龐德卸甲下盔,隨即仰天大笑:“今夜再來!”李繼業長子李伯顏變色,此刻才知道龐德居然不是勇烈!
那邊贊布,已經帶了吐蕃騎兵,捲入安西境內燒殺搶掠,訊息早時抵達,祁山營內失色,李伯顏此刻再得到這個訊息,不由躊躇,分兵去敵吐蕃,這裡如何能分,但難道任由吐蕃殺戮境內?
京兆,姜敘努力奔跑。
身後煙塵滾滾,朔方豹騎徐達部盡數而來,隨著武校領一起追擊向前,而瀾滄北岸,沈振川已至,防備已經重選路徑連夜構好,如此地勢前的營盤,安西大軍來了也勉強能守得住幾日,陷陣刀甲不離,就在等著前面訊息,日漸西沉,又是一日。
李賁率領所部終於抵達長安,見父親昏睡不起,得知天刀逃逸,憤怒之極,鞭打左右:“莫非懼怕天刀?”下令薛禮族弟薛守缺帶領軍馬,下令自己族叔,南門營將李嚴帶領軍馬,並撥給親軍中好手十五人,合計五萬,即刻追逐長安敗軍。
李賁如今不過三十之年,性烈而武功了得,為安西子所欽佩,他入主大帳各部不敢抗命,這就開動,等了軍馬走後,李賁再詳細詢問當時戰事種種,聽到柔然子耀武揚威,他冷笑連連,木華黎求見…
薛守缺領騎兵疾下,李嚴副之,五萬騎兵浩浩蕩蕩而來。
宋缺正帶著人等在曠野裡努力行走,沿途又殺散一撥敵軍,宋缺聯合一群小輩,陣斬安西巡將甄鐸後,奔至今時距離瀾滄北岸已經還有半路,忽然見到前面安西軍馬大片湧出,人都失色,是白起這突厥種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