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初夏,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只接受了他的悲哀,什么努力也沒試過,他和席維亞也已分離太久了,他早就該來找她的,他當初根本就不該讓她離開視線一步。
“塞索·蒙特維爾爵士,領主。”藍道不安地通報。
當塞索跟著這位新任管家步入大廳時,昆丁立即彈起身子,一手已握住劍柄。
“如果你要向我挑戰,男爵,我不接受。”塞索立即說道,使昆丁落於不利之地,昆丁啞口無言,驚愕於塞索竟會出現,他從未料到,甚至是在他瘋狂的夢中,他都沒想到這諾曼人竟膽大包天,不顧一切地追來洛克斯。
“你若不是存心尋死,就是天下第一號傻瓜,”昆丁終於開了口,“但我不以為你是傻瓜,諾曼人,老實說,打一開始我就看錯了你這個人,我信任你,而你卻恩將仇報倒打我一耙,給了我個昂貴的教訓。”
“我不是來跟你吵架的,閣下,”塞索道,“我是來談和的。”
“談和?”昆丁被塞索的冷靜給激火了,他掄拳就打向那較他魁偉的男人的臉,然而塞索顯然不為所動,仍控制著自己的脾氣。
“該死!”昆丁爆發了,“你憑什么膽子到這裡來?”
“因為我愛她,”塞索確切地答道,“我愛席維亞,我要娶她為妻。”
昆丁差點沒嗆死,“你毫不猶豫地粗暴待她,現在還指望她會嫁給你?你用暴力強佔了她!”
“她是這樣告訴你的嗎?”
“你強暴了她,這就已說明了一切!”
“我從未對席維亞動過粗,”塞索道,“我承認起初並不溫柔,那是因為我本來就是個粗野的人,但你妹妹很快就改變了我,因為我迫切地想取悅她。” “這根本無關緊要。”
塞索失去了耐性,“他媽的!你就不能站在我的立場想想嗎?哈麗特把席維亞硬送給我做僕人,我以為哈麗特是你姐姐,和席維亞單獨趕回蒙特維爾的一路上,簡直是種痛苦折磨,任何男人面對如此美貌,誰不會心動?我一直以為在洛克斯時已佔有了她,如果我知道她仍是處女,那我或許還不會碰她——這我也無法肯定的說,但那是另一碼子事,難道你不曾未徵求女人的同意就佔有她?”
“我們現在說的是我妹妹,不是那生來註定要服侍主子的僕人,席維亞是個尊貴的千金小姐,任何淑女都不該忍受你所讓她承受的折磨!”
“她原諒我了。”塞索堅持道。
“是嗎?我可不知道,因為她從來不提你這個人。”
“真正使她與我反目的是我們的決鬥。”
“就算是好了,反正她永遠都不會再見你。”
“講理點,我可是來提親的,我現在已是蒙特維爾的君主,同時在柯尼亦擁有一大片產業,做為我的妻子,她永遠不會缺乏任何東西,尤其是愛,我會補償她所承受的一切痛苦折磨,過去的已成事實再也無法改變,然而,我可對你發誓,永遠不會再讓她有一絲一毫的痛苦。”
“你永遠無法補償席維亞。”昆丁冷聲說道。
“席維亞會怎么說?”
“不必問她會怎么說。”
塞索再次失去耐性,“你至少讓我見她一面吧?”
“我已經告訴過你,她永遠不會再見你!現在,趁我還願意讓你走,趕快給我滾!別忘了你現在是在誰的土地上。”
“我並沒有忘,男爵,”塞索一瞬也不瞬地看著他,平靜地說,“席納亞對我的意義遠超過我的生命。”
昆丁無言看著塞索轉身走出大廳,可是他沒機會深思塞索的最後一席話,席維亞便走了進來,該死的!席維亞現在最不該看到的就是那個男人,最近她真是暴躁易怒又蠻橫。
“藍道說我們有客人。”席維亞走上前。
“藍道弄錯了。”昆丁的語氣是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尖刻。
“弄錯了?”
“來的只是個信差,”他說,以另一件席維亞不知道的事搪塞她,“杭爾夫下個月要為他外甥女的婚禮,舉辦個慶祝會,他邀請我去參加。”
“那你就不會在這裡看著我——”
“是的,”他打斷她,“那時我不會在家。”
他迅速離開了大廳,尷尬於談及那即將來臨的生產,他也尷尬於她的情況,尷尬於知道她所遭遇的一切,更尷尬於造成她今天這樣的那個男人還好端端地活著,他發覺自己愈來愈難面對席維亞,她知道他為了無法成功地為她復仇,心裡有多痛苦,她雖表面上不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