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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知道等一下若是太后和皇上來了,也許她就更難進去了。好在那些太監們哪敢跟格格硬碰,看著太醫似乎默許了,也就佯裝不敵,任由新月跑了進去。

進了內室,床邊只有一個太監和兩個宮女在伺候著。

見新月進來,幾人先是一驚,隨後立刻跪下行禮。新月哪有心思理會他們,直衝到了克善床邊,一見克善的模樣,身體晃了晃差點又要栽倒。雲娃忙攙著她挨著床沿坐下,看清小主子的模樣後,雲娃也忍不住哭起來。

“克善……”新月顫抖著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他紅的異樣的小臉,勉強從哽住的喉嚨中吐出他的名字。強忍著淚水不讓它滑落,新月拿著手帕幫克善擦著額頭上的汗水,手指觸控到他燙的驚人的臉頰,更覺得心如刀絞。

似乎是感覺到了新月的靠近,克善沒有血色的嘴唇微張,呢喃:“姐姐……”

新月忙大聲應道:“在,姐姐在,克善,姐姐在這裡!”緊緊抓住克善的小手,新月終於止不住的淚如泉湧,哽咽的哭喊著。

“我冷……”克善打了個冷戰,閉著眼無意識的叫著。

雲娃也終於止不住的哭出聲來,卻忙用手帕捂住了嘴,躲到了一旁,與其他幾個伺候克善的下人一起默默垂淚。

“格格,藥熬好了。”小太監端著藥碗走了進來。

“給我。”新月接過藥,揮退了下人,親自喂藥。雲娃忙上前扶起了克善,看著克善沒有意識,身體軟軟的任由她擺弄的樣子,雲娃又是心裡一酸,差點又哭出聲來。

新月將黑色的藥汁在嘴邊吹涼了一些,輕輕的遞到克善的嘴邊,灌下。可畢竟太苦了,克善下意識的不願意吞嚥,一勺藥全部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新月忙幫他擦了擦,輕聲勸著:“克善,聽姐姐的話,把藥喝了好不好?姐姐知道這很苦,可是良藥苦口啊。你只有喝了才能好,才能繼續和兩位阿哥玩,才能看看姐姐啊。”

說著,將又一勺藥遞到他的嘴邊,可克善仍是將藥吐了出去。

新月一邊為他擦著嘴角,一邊帶著哭腔強忍著淚繼續勸著:“克善聽話,不要倔了好不好。你忘了端親王府就剩下我們兩個了嗎?你要是不能吃藥不能好起來,姐姐還活著幹嘛呢?你為了姐姐,為了阿瑪額娘,為了哥哥,乖一點,忍一下,好不好?”

輕聲勸著,新月又舉起了勺子,這一次,克善仍舊苦的皺起眉頭,卻將藥含在了嘴裡,過了好一會兒才嚥了下去。

“喝下了去了,格格,喝了……”雲娃哭著笑道。

“嗯,克善最乖了,姐姐最喜歡克善了。”感覺淚水沿著臉頰流下,新月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在朦朧的淚光中用手帕擦掉他嘴角的藥漬,繼續喂著。

不多時,一碗藥都被克善嚥了下去。太醫們也鬆了口氣,得了傷寒不是不可救的,但大多數病人失去意識後根本不肯服藥,所以才會有許多不治而亡。慶幸端親王世子能吃藥的同時,太醫們也不由得心中讚歎小小年紀的世子居然能熬得住病痛,也感慨格格與他的姐弟情深。

這一夜,皇宮之中被攪得一團亂。

新月自然是一夜不睡的,而太后和皇上、皇后也是夜不能寐,更不要提福全的生母寧愨(que,四聲)妃,和玄燁生母即後來的孝康皇后。這兩位本就不受寵的妃子,在得知自己兒子可能會染上傷寒後,雙雙嚇的暈倒,讓後宮更亂成了一團。

福全和玄燁都被隔離中,太后即使擔心也是不得見的。所以太后將所有的怒氣發洩到了伺候兩位阿哥和克善的下人們身上,嚴查事情的經過。皇上對此也是怒極,如今他的兒子就剩下三個,剛幾個月的皇五子暫且不論,二阿哥和三阿哥都是極聰慧的。聯想到之前失去的四阿哥,如今一想到有人意圖加害他的兒子,他就怒不可遏,下令嚴查。

在太后和皇上的雙重施壓下,事情沒用兩天就查了出來。

無非就是後宮的爭鬥,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後宮貴人不知道為何起了歹毒心思,不知從何處弄來了染了傷寒而死的孩子的貼身衣物縫了個玩物,託了人遞到了阿哥所。也是湊巧,那日下午克善有些不舒服就沒有去上騎射課,於是他先看到這東西的,順手就拿來玩了,而等傍晚玄燁和福全上了課回來時,克善已經病了。

太后和皇上看著撕開的玩偶裡黑色帶血的棉花,前所未有的震怒。

於是接下來的幾日後宮中牽連出一大串的人來,死的死,貶的貶,幾天時間就將阿哥所的人清理了一遍,兩位阿哥的生母自然也沒手軟,將身邊的人也都清理了一番。同時,福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