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昨日大戰,那個陳老八光榮了,自己可算落了個耳根子清靜,一了百了。
怎麼回事,這是要造反啦,大戰剛剛勝利就有人玩失蹤?
破壞和諧嘛這不是。
於老頭不幹了,他哭喪著老臉,雙手和虎爪似的,咔嚓咔嚓直撓頭皮,居然撓掉了一大撮頭髮。受不了這個刺激,他邊匆忙穿著衣服邊衝外喊著,“進來稟報,快點,速速。這是誰呀,又跟老夫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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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中午,鄧軍醫端坐在周福臣的帳篷裡,神情嚴肅,若有所思。
周福臣確認六兒失蹤的訊息後分外震驚,上午身邊人多眼雜不得脫身彙報。他路遇鄧軍醫時,只互換了一下眼色,還好倆人一直配合默契,對彼此的意思瞭然於胸:午時二刻,周福臣寢帳商議此事。
周福臣安排七營的二十個兵士分東西兩路尋找,又想法甩開了關心六兒下落的親朋,匆忙趕回了自己的帳篷。
“鄧大人,屬下無能,屬下……”周福臣一腳邁進帳篷,額頭上的汗都流下來了,他誠惶誠恐的抬眼看著鄧軍醫。
鄧軍醫太陽穴上的兩道青筋一暴,微眯著眼睛,捋了捋鬍鬚,語氣緩和中帶著不滿,“福臣,你這幾天忙什麼哪?啊。”
周福臣低下頭,身子有些發抖,“大人,屬下也是完全遵照您的意思,伺機接近於達。”
“廢物,鑽頭不顧腚的廢物。你一個腦子不能想兩件事啊。老夫說過多少次,看好小六兒,看好小六兒。那是老夫的一招狠棋。你……”鄧軍醫的臉色醬紫,一雙老而有力的大手握得咯咯直響。
周福臣緊走兩步上前,眼皮微抬,又迅速的放了下去,聲音微弱,“屬下知錯了,沒有盡心看管好那個小丫頭。任憑,任憑大人處置。”
鄧軍醫的眼中剛剛射出了兩道怒火,卻又瞬時變得柔和了起來,“唉,處置,怎麼處置。罵你幾句,還是打你幾下。那麼做能把人給我變出來呀?解決不了問題的措施,都是浪費時間,知道不?”
周福臣雖見鄧老頭語氣緩和起來,卻也不敢看他的眼色,只是畢恭畢敬,“大人,屬下謹遵您的意思,您看下一步我該如何……”
鄧軍醫深深吐了口氣,眼角的皺紋慢慢擠成了兩團麻線,“唉,算啦。要是你什麼都能幹,那還要老夫作甚。我已得到確切訊息,六兒那小丫頭現在正在金營。”
“啊?”周福臣張口結舌,面紅耳赤。
他稍一琢磨,不對呀,據自己所知,金營的眼線就只有囉嗦一個人,每次對囉嗦下命令或接情報,都是由自己全全負責。
難道,鄧大人他,他自己還有眼線埋在金營裡;而這個人只和鄧老頭單線聯絡,自己根本一無所知。
照這麼個意思,鄧大人應該每次都先於自己知道金營的訊息。
想來應該如此,自己的級別又不好反問上級,周福臣只好低頭不語。
“啊什麼?要都指著你,黃瓜菜都得涼了。”鄧軍醫的眉心一皺,一抬手,招呼周福臣側耳過來,細聽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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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十八章 朱氏祖奶(一)
“哇,哇,哇。”這破孩子在床上伸展著小胳膊小腿,抗議似的不停啼哭,哭得真讓人心煩意亂。
“哭,哭什麼哭,再哭就不給你吃奶了。”我氣得嗷嚎的叫著,還讓不讓人活了,哇哇的哭了****了。
甭管他,繼續仔細啃著早晨起來,金人給我送的那隻烤羊腿。
骨頭節上的肉絲也不能放過,我得啃的毛幹爪淨、寸思不留。
有機會就珍惜吧,以後說不定就吃不上這麼好吃的羊腿了。
忘了介紹自己,我叫陳玉蓮,就是昨天晚上在河邊溜達的那個倒黴孕婦。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倒黴上掛攤,尋死溜河邊。
其實我還真是去尋死去了,怎奈天不絕我,想是福大命大造化大,連天都不好意思收我。如此看來,我還是先好好活著吧我。
“哇,哇,哇。”這破孩子怎麼還嗷嗷的哭個沒完,跟他爹老朱一樣的沒出息,一點不聽我的話。我昨天讓他上戰場的時候往後貓著點,往後藏著點,他偏非死命的往前衝。
這回真掛了吧,你看看讓我說準了不是。
媽媽的,陳玉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