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老道目瞪口呆的看著趙月兒化身為氣,瞬間千里的無上法力,已經說不出話來。
這邊,呂風第一站就趕到了杭州,他騎在高頭大馬上,看著謹慎小心的躬身站在身前的杭州府的府臺大人,冷笑到:“這位大人,這寶船的建造可是皇上擔心的事情,你沒有從中撈取好處罷?嗯,據說一根上好的巨木就是幾百兩銀子的價錢,你有沒有虧空啊?”
不僅僅是杭州府臺,整個杭州府的所有官兒都趴倒在了地上,渾身哆嗦著敢出聲。呂風眯著眼睛陰笑了幾聲,擺足了譜兒後,這才懶洋洋的叫他們起身,眼都懶得朝著他們看一下,用一種不冷不熱、不鹹不淡的溫和口氣說到:“罷了,都起來罷,本官又不是你們的上司,並是吏部派下來清點的大臣,用對本官如此恭敬。”
也不顧那些官兒尷尬的表情,呂風直接撥轉馬頭朝著杭州城行去。“天寒地凍的諸位大人莫非有意在此過夜不成!還不進城是等什麼?年關就到了,本官大概要在杭州府過年了還有勞諸位大人幫忙操辦一番。本官身無長物,這坐下馬匹都是從軍營借調過來的,呵呵,單獨過年可是冷清得厲害,還請大人們多多過來聚聚。”
幾個杭州城的官兒也不敢上轎子。就這麼跟著呂風地馬屁股往前走,臉上滿是小心謹慎的笑容。瞧呂風這話說的,分明就是還沒進城,就開始討賄賂了。馬匹是借來的?軍馬也能出借?開什麼玩笑?最重要地那句話就是:‘本官身無長物’。所以。想要拍馬屁的官兒,就趁著過年的時候,給這位錦衣衛的大統領,督造大臣身上塞一點點的長物罷,最好是金色和銀色的。
通往杭州的大道邊也滿是積雪,一棵棵乾癟癟的樹幹在寒風中哆嗦著,憑空增加了幾分的蕭瑟感覺。呂風坐在馬上,輕輕的揉動著雙手,隨口問到:“現在你們地工場裡面,那船做得怎麼樣了?”
一個地方官連忙跑上前了幾步。點頭哈腰的說到:“大人,現在天寒地凍地。實在無法開工啊。工場都在城外幾十裡的地方,挖了溝渠直通大海,船的龍骨就在海水上架著,現在天氣太冷了,工匠們沒辦法下水。只有等開春暖和了,才能繼續開工的。”
呂風‘哦’了一聲,有氣無力的耷拉下了眼簾子。他嘀咕著說到:“這麼說來,陛下倒是真的有心了。這麼早就把我們幾個人趕出京城,怕是害怕我們再在應天府燒起一把火頭罷。唔,罷了,就在這裡過年好了。。。唔,張龍啊,你帶著兄弟們,每天去工場巡視一番,不要讓人偷了器械。燒了木料就好,我就在衙門裡面休息了,沒事不要打擾我。明白了麼?”
前天還傷得奄奄一息,如今卻是生龍活虎一般的張龍應諾了一聲。
他有點不解地看了看呂風,尋思著:“去城外工場走動一番,倒也可以散散心,師祖他這麼悶在衙門裡面直到開春的話,怕是會悶出病來呢。過,想必師祖的修為是比我們要高深多了,能坐在那裡練上三個月的氣,倒也說不定。師祖,果然就是師祖啊。”
一行百多人朝著杭州城門而去,呂風坐在馬上,擺出了一副閉目沉思的模樣。造船的工場在哪裡,他根本就不關心,距離海邊有多遠,他也根本沒有興趣知道。他只要保證寶船按時按質量的交貨,他的任務就完成了。監工這樣的事情,張龍他們已經足夠應付了,朱棣派自己出京,可不是要他來監工地,而是來讓朱登他們放心地。‘
“也許,等皇帝他御駕親征了,我偷偷的返回應天府也沒有人理會了。誰會把我地動靜告訴皇帝呢?錦衣衛?開玩笑。。。東廠?嘿,那我可就要和小李子好好的談談了。不是我的大力保薦,他有機會攤上這麼一個好機會麼?”
一個佝僂的身影從路邊的樹林子裡面慢吞吞的走了出來,這是一個雙目深陷,大鷹勾鼻,面色焦黑,彎著腰,兩隻手直接垂到了膝蓋下,有氣無力的,每走動一步渾身都晃盪一下的古怪老人。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吧,也不知道他那衣服是什麼年代的貨色了,形式古怪不說,更是破爛得說不出來了。大街上任何一個乞丐的裝束和他比較起來,大概都可以算是華服了。
他就這麼哆嗦著,慢吞吞的朝著呂風的馬隊走了過來,隨後一腦袋栽倒在了呂風的馬頭前。他的手臂有點吃力的揮舞了一下,喉嚨裡面發出了含糊清的‘唉’的聲音,身體抽搐了一陣,似乎就這麼昏死了過去。
呂風坐下的馬兒輕輕的嘶叫了一聲,自動的轉了個方向,從這老頭兒的身邊繞了過去。這匹血統極佳,傳說是西方汗血寶馬後裔的傢伙,高傲的看了看這個委頓在地上的老頭兒,彷佛看著一堆垃圾一樣。它有這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