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不按時完工就會砍他們的腦袋的話,他們是不會相信的。可是若是這話是徐青徐大總管說出來的,那就一定要信。因為錦衣衛的這般太歲,很可能會等得不耐煩,提前幾天砍掉你的頭。
連續批覆了三十幾份摺子,徐青終於有閒暇伸了個懶腰,朝著身後呂風派給他的幾個護衛弟子苦笑到:“把整個都城從應天城造徙到北平城,聽起來是很容易的,可是做起來,真的是頭疼呀。北平城原本這麼小一座城,要修成應天府那般地規模。沒有十幾年的功夫,怎地足夠呢?”搖搖頭,徐青臉上也浮現出了呂風那樣的猙獰笑容,冷聲到:“叫兄弟們都盯緊點,不要只顧著欺負那些被遷徒的富商撈錢,總要把事情做好了,才有得撈哩!”
頓了頓,他終於說出了最後那句最緊要的話:“總之遷都。這是大事,撈錢那是一定要撈的。可是兄弟們要盯緊那些文武官兒,總不能讓他們從中拿了好處去,皇上還在草原上拼殺、馬大人,哦,是鄭和鄭大人還在海上吃鹹魚哩,總不能讓這些官兒太太平平的發財吧?”他陰狠的說到:“咱們盯緊點,也是為他們好啊!皇上可是吩咐過了,遷都大事,誰敢在裡面貪汙超過五十兩銀子。可是要扒皮做草人地。”
一元宗的弟子們連連應諾,滿臉的笑容燦爛。這話可說得對啊,如今朝廷上下。是錦衣衛一手遮天哩。朱僖正日裡在琴棋書畫。在風流快活,朝廷的政務,只要是小事,北邊的歸呂風管、南邊的有小貓理,權勢滔天啊。這遷都嘛,別人不能發財,可是自家兄弟,那是一定要發財的。呂大人,呂掌門都發話了:“兄弟們辛苦了,朝廷的餉銀這麼少。自己找點外快去吧。”
嘖嘖,這位掌門多通情達理啊?我們一元宗是名門正派不說,可是名門正派的門人也要吃飯、喝酒、玩姑娘不是?這就要銀子是不是?還是四川境內地那些同門師兄弟油水豐厚啊。他們幾乎已經統合了西南那邊的大道觀,每日裡金子銀子是潮水一樣的滾進口袋啊。難怪如今錦衣衛地兄弟們,辦案子有事沒事都要往四川跑!四川地百姓也是倒了血黴了,五年的功夫,因為謀反、叛逆的罪名,抓了多少人兒啊?嘖嘖!
這些空有一聲法力,卻沒有半點兒道味兒的一元宗弟子正在那裡胡思亂想呢,大門外突然跑來了一個少年,大聲的朝著徐青叫嚷到:“徐總管,我師傅呢?他老人家在哪裡?哈,我今兒個可威風了,錦衣衛的兄弟們給殿下我抓來的那個江洋大盜,被我一掌打死哩。”
看著這個五尺許高,滿臉紅暈,跑得氣喘吁吁的少年,徐青他們不敢怠慢,連忙下位奉承到:“唉呀,殿下,您的功力可又長進了。這次抓來的那賊子,可是有名地高手,您可一掌就斃了他,可真正威風了。“徐青口沫橫飛的誇獎著這個少年,可是心裡則是在苦笑:”罷了,您被師尊他灌了起碼三甲子的內力進去,普通地一流高手,肯定是一掌打死,還用說麼?”
不過,面對大明朝未來的皇帝朱瞻基,徐青可不敢放肆。誰不知道,朱棣是有那心思讓朱瞻基接位的。當下徐青拉著朱瞻基的手,引著他去找呂風了。就聽得朱瞻基在那裡興奮的叫嚷著:“父王又帶著人出城賞花去了,城裡冷冷清清的,沒有意思。喂,徐青,等下你可要給師傅說,讓他派人陪我去應天城,我倒是有點想秦淮河上的風景了。”
徐青一個趔趄,差點就沒摔在了地上。他吭吭哧哧、含含糊糊的說了幾句,總算把這位殿下給糊弄了過去。日後要是朱棣追問起來,說是錦衣衛的人馬帶著小殿下去嫖妓的,怕是呂風都承擔不起那等後果的。
等到了呂風正在和趙月兒親熱的大堂門口,朱瞻基一腳就踢在了那厚重的純鋼大門上。裡面,趙月兒早在百丈外就聽到了朱瞻基等人的動靜,早就返回內堂去了。只有呂風端著那青玉酒盞,慢慢的呂味著那濃厚的酒香。看得朱瞻基興奮的衝了進來,呂風舉起了手中的酒盞:“唔,瞻基,你來了?看你這麼高興的樣子,有什麼好事麼?”
朱瞻基衝到了呂風身邊,也不客氣,搶過了呂風手上的酒盞就往自己肚子裡面灌酒。用袖子擦拭了一下嘴角流淌出來的酒液,他笑著嚷道:“師尊,這次鬧了。我當著那幾個小子的面,一掌打死了那號稱橫練鐵,召天下第一的‘鐵熊’,他們可羨慕死了。師尊啊,他們卻是也想拜你為師呢。徒兒也有了主意,等師尊給他們傳授幾招了。徒兒酒帶著他們去應天府去,正好去南邊抓幾個江湖匪類玩玩。”
呂風溫和、寬厚地笑著,眼裡滿是慈祥的關懷眼神。他右手張開,把方才靈先生座位上的那個琉璃酒樽給吸了過來,給朱瞻基滿上了一杯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