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揚眉到:“莫非林總兵還要看看厲風我是否有資格做這個都指揮使,才出來見面麼?這可就不是好朋友應該作的了。。。唔,厲某身上有王爺的公文,林總兵還待怎樣?”
一個光著膀子,下身穿著一條半長不短的油布褲子,手上抓著一柄短鐵戟,頭上髮髻紮了根紅頭繩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他剛正的國字臉上滿是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味道,他隨手把手中鐵戟插在了地上,吼叫了一嗓子:“弟兄們,繼續練著。厲大人,這邊請,屬下小孩子不懂事,倒是讓厲大人見笑了。燕王府的屬下,又怎麼會是膿包貨色?”
厲風揹著手,帶著小貓和十二名軍漢跟在了林鳳的身後,朝著一片矮小的營房走去。厲風笑道:“這個麼倒是馬馬虎虎的,厲某在燕王府,也就是混一口飯吃,說白了麼,厲某是個在道上開扒的,有了燕王府做靠山,打悶棍套白狼,也就不怕那些官府中的人,是不是?其實呢,這都指揮使也就是個門面,說不上什麼大用。厲某就是靠他嚇人,起碼刑部的人想動我,也要給王爺幾分面子吧?”
赤裸裸的無賴口吻,讓林鳳是聽得一愣,吧嗒了一下嘴,林鳳乾笑了幾聲:“厲大人,果然是個直爽的人啊。”他肚子裡面怒罵厲風:“孃的,就是一攀上了高枝兒的地痞無賴,也敢在我這堂堂總兵面前耍威風?要不是這裡是你們燕王府的地盤,我今天就叫你們好看。”不過想了想小貓的神力和厲風出神入化的武功,林鳳的脖子後面又是一陣的發寒。
推開了一扇房門,林鳳把厲風他們讓進了屋子。厲風剛進屋子,頓時就大驚小怪的叫嚷起來:“啊呀呀,林總兵的住所,可真是簡陋啊。嘖嘖,林大人還是堂堂一總兵,怎麼這房間的佈置,還不如厲某在世子府的僕人的房間呢?”說完,厲風袖子一揮,彈開了蒙在凳子上的幾點泥土,慢吞吞的,滿臉不情願的坐了上去。
林總兵皺起了眉頭,朝著屋子外面喝了一聲:“來人啊,煮茶去,快點。”幾個伙伕兵立刻亂糟糟的忙了起來。林鳳也不多說話,在屋子裡面找了件襯衣穿在了身上,就在厲風對面一坐,攤開手問到:“厲大人,你這次來,到底有何貴幹?”
厲風翹起了二郎腿,打量著這個被燈油的煙火燻得有點發黑的屋子,看了看那雜木打造的傢什,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哦?我要來幹什麼,林大人不是早就知道了麼?否則的話,城樓上的那些兄弟,怎麼會這麼不客氣呢?大老遠的就要開弓放箭,厲某還以為,那些兄弟把我們幾個人當成了元蒙殘黨了。”
林總兵乾笑起來:“這個麼,都是誤會了。林某剛剛接到兵部的文書,齊泰齊尚書說奉輔政大臣命,要求天下關卡緊守職責,嚴防。。。哈哈,這個,想來厲大人是可以理解我們的苦處的,王爺也應該明白,不是我林鳳故意和燕王府為難,實在是令諭上標得很清楚,一兵一卒,也不許從任何一個關卡經過,所以,這就。。。”
厲風拉過了站在旁邊的小貓,讓他坐在了自己身邊的凳子上,點頭說到:“這樣啊,我們王爺還以為,你林總兵就是膽大包天要和我們燕王府對著幹呢。所以,王爺差點就派人去接林總兵的家人去王府做客了。”
林鳳猛的站了起來,大大的拳頭捏得緊緊的,他盯著厲風,獰聲喝道:“你,你,你敢?”
小貓‘呼’的一聲站了起來,爆喝了一聲:“孃的,你要幹什麼?打人麼?來,來,來,爺爺讓你三拳,你三圈打不動我,小貓我一拳就打死你。”說完,小貓一拳頭打在了地上,整條胳膊都沒入了地板去。
厲風連忙又跳起來把小貓按在了凳子上,笑著說到:“小貓,你怎麼這樣呢?我們都是斯文人,看看,我們現在都是大明朝的官員了,就要講究一點點,那個叫做什麼聖人教化的利益之道。嘖嘖,我們掌櫃的。。。誒,是我們殿下身邊的那幾個老夫子,不是經常說我們大明朝是禮儀之邦麼?你動不動就要打死人,這樣可不好啊。”
林鳳看著地上的那個深深的拳洞,不由得渾身一個哆嗦,又坐回了原位。厲風就這麼笑眯眯的看著他,也不說話。良久良久,林鳳才苦笑起來:“厲大人,你們燕王府,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吧?。。。綁架帶兵大將的家屬,這可是要砍腦袋的。”
厲風輕佻的翹起二郎腿,晃悠晃悠的說到:“哦?砍腦袋麼?這倒是希罕的事情,我還沒試過砍腦袋是什麼滋味呢。。。其實,我們王爺說了,林總兵坐鎮居庸關,我們這幾年來的關係都還不錯,何必大家鬧得這麼僵呢?看看,這是王爺的文書,王爺說,如果林總兵肯開啟關門,讓我們在草原上的那幾萬兄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