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水衍真人留給我的飼養吞海蟾的方法,此上古異獸在養形期只要吞噬天地自然的水,再經過了一九天劫之後,便可進化到固形期,屆時便由蝌蚪狀的外形變為三腳蟾的形狀。在這一期間總的來說是比較好養的,然而到了固形以上,就要吞噬海量的水靈氣或靈石及其它水屬xìng的天材地寶,到了那個時候是否還能夠幫助它進化,就得看自己的機緣了。”看著吞海蟾在水中歡快的樣子,柳義不禁為其以後的進化之路擔心起來。
隨即,他乾脆也將金鵬放了出來,先在它受傷的地方塗抹上一些價值不菲的療傷藥,又丟去給它幾粒丹藥和幾條蛇屍,就不管它了。
至於晚上的住宿問題,也懶得到懸崖那裡去挖什麼臨時洞府了,遂直接就在原地佈置了一個小型的防禦陣;再將那八杆陣旗從儲物袋裡面拿了出來,把那個幻陣佈置在外面。盤膝坐下,靜坐運功起來。
……
“呼!……呼!……呼!……”
由於要避開那些盤踞在山上的各種各樣的妖獸,整整又過了三天,柳義這才氣喘吁吁、揮汗如雨地爬到了“紅玉天坑”坑頂部分的附近。
大山上面三萬尺的高空,早已大大超過雲層,此地已不再是yīn霾遍佈、濃霧瀰漫。
天空中赫然出現了荒地中難得一見的一塵不染的空,湛藍無瑕的藍天,耀眼明亮的太陽。
令人驚歎的是,在通常情況下,象這樣的高空山上氣溫極低,此地應該是被白雪皚皚的冰雪覆蓋才對。
然而,此時,這裡卻是給人溫暖如chūn的感覺,氣溫不冷不熱,舒適宜人。
“嘖嘖!無限風光在險峰,聖人的話就是有道理啊!”
其入目之處,一塊塊嶙峋高大怪石之間草皮嫩綠、樹木青蔥、百花吐豔,萬物生機勃勃,讓人好似置身於chūn天的一個巨大花園。據書上說:造成其異類氣候的緣由,是山間有數條地火火脈直通山頂所造成的。
一邊嘖嘖讚歎,柳義一邊愜意地張開全身的毛孔,深吸一口氣,感到此地的靈氣居然較之荒地其它的地方要強上十倍不止,其中尤其以火靈氣尤甚,看來書上所說的山間藏有地火火脈一事並非虛言。
良久,他才停止了吐故納新的動作,對照著地圖,就近尋找到了一條在上面標註有的通往天坑底部的通道,正yù縱身一跳,驀地——
“壯士且慢!請務必聽在下一言,此通道下面的不遠處即潛藏著很大危險!!……”
約莫後面幾丈開外,突兀地傳來一聲嬌喝,如睛天霹靂一般,生生打斷了他的行動。
當即扭頭一看,見到高聲阻攔自己之人乃是七八丈開外之高坡處站立著的兩名蒙面黑衣女子,再定睜仔細一瞧,認出來了,還是自己在荒地裡面唯一的熟人,也就是剛剛到達荒地時就想拉自己入夥的那兩人?
當下也不由一愣,暗道:
“方才我已是將神識儘量外放,然而並未發現附近有任何人,難道說這兩名女子也是jīng通於隱匿的功法不成?看她們的修為,年紀大一點的那個比我要高一些,應該是築基初期;另一個是九層中階左右。擁有如此修為,她們還能有什麼事讓自己幫得上忙的?還三番二次的找上來?莫非她們發現了自己的某些秘密抑或有什麼圖謀不成?……”
當下神識一動,“嗡!”地背後的寶劍一陣激鳴,右手向後一抓一帶……
“嗆啷!……”一聲,寒光閃閃的寶劍頓時抓在了手上。
柳義自然不清楚那名女子jīng通占卜之術,更沒有想到自己被眼前的兩人早已死死認定能夠幫助其逢凶化吉、帶來好運的貴人。
在尚未理清頭緒、敵我不分之情形下,便對此二人無端地揣測,同時亮出了兵器,以防萬一。
“壯士且莫要誤會!我等二人乃是出身於儒家數門中之一脈,在下姓葛名含章,這位是師妹,姓肖名玉”
自稱為葛含章的年輕女子急急地自報了家門,朝著柳義躬身抱拳,打了個揖,然而,她並沒有摘下頭上的斗笠和臉上的紗巾,一臉正sè地看著對方,又道:
“實言相告,我等對壯士並無半分惡意,只是剛才見到壯士yù要以身赴險,於情急之下,不禁大聲出口喝阻,此間多有失禮之處,還請務必見諒!……”
“噢!沒想到是儒家數門的高人,久仰久仰,在下姓陳名仁,無門無派,系一多年浪跡於江湖、以捕獲妖獸和採藥為生的散修,多謝姑娘方才好心出言提醒。然而,對於姑娘的‘以身赴險’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