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剛開始策劃此事時便萌發將荒地裡面所有人一網打盡的法想,才特意地安排這樣的一個事件。
如果後面的這一種猜測抑或解釋成立的話,那麼,近幾天來,暗中策劃這一切的黑手必定不會出手得那麼快,他們是要等到雙方互鬥、消耗得差不多之時,才最後的收網。
到那時,他們也必然會使出雷霆萬鈞、橫掃一切的犀利手段。正因為如此,越是往後靠,其危險xìng反而越高!
至於為何三人出逃之時選擇荒地往外環境最為兇險的那一條原始通道,這主要是基於以下原因考慮:
以幕後黑手策劃此事表現出來的狠辣手段和周詳計劃,不會想不到有人會從荒地幾條通向外面的道路出逃,必定在那裡佈置重兵把守,只有在最危險的那一條道路上面,他們安排的兵力才有可能少一些,以強化在其它地方的守護。
畢竟,在如此混亂險惡之情況下,一般人自然只會憑著感覺倉皇出逃。
葛含章聽了之後,不由又回想了起了她之前所佔卜的《師卦》,發現其先前擔憂荒地之內的兇象已然明驗,而且無論是人是物均與卦象相當之契合。
此後,她又分析了一下出逃的那個方位最為有利,發現其它所有的地方都是死門,唯一的生氣方只有在荒地的東北方也就是寅方。但一查地圖,在通往外面的四條原始道路里面,這條路最為曲折遙遠、較之其它要多走二、三倍的路程不算,且環境最為艱險惡劣、那裡生活的妖獸也最多最為兇殘。然而,細想之下,覺得柳義的話非常在理,正因為如此險惡之處,yīn謀製造者遂不會將重兵佈置於此,便同意了他所提出的意見。
“前方八里處有兩派人正在激鬥,雙方都是四個人;右邊的也不能過去,五里的地方有六個人在和五個人在互相往死裡打;只能往左邊走……”
“不行,前方有兩隻固形期妖獸,後面有一拔人在往這邊趕,來!我們先到右邊躲藏,坐山觀虎鬥,看看情況再說吧……”
“不好,近十里之內已是四面楚歌,陳兄,到左邊尋找一處隱蔽之地,開啟隱形陣法,我們躲過這陣風頭之後再說。”
“左邊有兩幫人打鬥許久,兩敗俱傷了……,啊!最後一個也倒下了,快過去,快!乘周圍都沒人,看來我們又有不少收穫了。”
……
類似的話一天之內,葛含章自己都不知道說過了多少遍了。
荒地中,儘管險機四伏,但是憑藉著葛含章的“九宮預jǐng玉盤”和柳義的高階隱形陣的配合,可以說是讓三人進退有據,提前躲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極有可能出現的種種劫難和陷井。
同時,他們還吸取了在石林小山谷被人運用隱形陣法伏擊的教訓,每到山谷、隘口、叢林小道、河邊渡口等地,均謹慎地一再觀察和試探,柳義的隱身裝備就會又派上用場。
這樣,兩天之後,他們來到了荒地一層與二層中間位置之東北部山區。
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採取的是能走就走,不能走的就選擇隱藏,見到兩敗俱傷的情況就順手牽羊,但決不會為了貪圖財物而耽誤行程。
到達了這邊之後,他們發現,該區域裡面活動的修真者越來越少,這讓三人頓時放心不少。
畢竟,兩天以來,一路上遇到的殺戳實在太多,饒是柳義如此見多識廣,但在面對那些自相殘殺的修真者在地上留下的殘肢斷體甚至是血肉模糊的內臟,還是時常產生一股連胃酸都想吐出來的衝動,葛含章兩人自然就更不用說了。
另外,還有一件讓三人為之高興的事情,那就是,他們在途中竟然幸運撿了三次漏,收穫了十幾個儲物袋和幾十件術器,其中有一次還意外地撿到了二隻固形期妖獸的軀體,摺合起來每人總共也分得了七、八萬靈石之多。
“從‘九宮預jǐng玉盤’上看,這裡方圓五里之內都沒有什麼人和厲害的妖獸,我們可以在那邊稍息一會兒。”葛含章擦拭了額上汗珠,指了指前面說道。
此時,他們已是置身於東北山區的深處,處於荒地的外圍區域,空氣中的毒霧稀薄了許多,太陽的光線也越來越透亮。當然,這並沒有代表三人所面臨的危險越來越低。
小南荒地的地理結構特點十分奇特:它裡面寬闊無比,總的來說是從外到內越來越危險。按八個方位劃分,只有西北、西南、東南、東北四條往外的通道,其它正東、正南、正西和正北四個方向都是死路,根本走不了。
具有通道的四個方位中,即便是在外圍和在荒地之外,都有著許許多